大陵國皇帝,連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
落傾染一吓,見地上掉落的面紗,她這才知道他們爲什麽會如此震驚,她心下不好,擡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心裏一團糟,怎麽辦,容顔露出,以後再逃,豈不是還得被到處追捕?
早知如此,直接認輸得了,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太不值了。
“披風。”楚冥楓冷厲怒喊,驚訝中的陳護衛回神迅速地把楚冥楓的披風遞到他的面前,“王爺。”
楚冥楓接過披風,走至落傾染的面前,擡手把披風披在她的身上,落傾染怔住,幫她系好披風,扯下她臉上的手,低沉道,“能走?”
生他氣的落傾染冷了他一眼,不語,楚冥楓同樣不再理她,轉身看向站起來處在驚訝中的皇帝看去,心下不爽,“皇上,臣今日不适,先行離開。”
皇後拽了下皇上的袖子,皇上才回神淡定地坐下,“皇叔既然不适,那就快回去休息吧。”
得到允許,楚冥楓俯身直接把落傾染打橫抱在懷中帶離。
待他們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大家才緩過神來,交頭接耳的議論着,落傾韻看到剛才太子看落傾染色眯眯的模樣,氣得想殺人,落傾染那該死的賤人分明就會醜女,怎麽可能長得那麽美麗?
落傾韻氣不過,起身上前,“皇上,剛才那個女子并非我的姐姐,恐怕是有人假冒我的姐姐嫁給了冥王爺。”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議論更多。
“的确,第一醜女,怎麽可能變成第一美女。”
坐在一旁的落家父母心中忐忑,旁人或許不知落傾染長什麽樣子,但身爲親身父親的落天成卻是明白,剛才的女子的确是他家傾染,隻是何時恢複容貌,卻不得而知。
皇上看向落天成,“落卿家,是否是令愛?”
落天成起身忐忑地彎腰拱手回答,“回皇上,微臣的女兒臉上有黑色污穢,而此女并未有,老臣不敢确定。”絕對不能讓傾韻落罪。
蕭亨起身,“楚皇,事實不得而知,不如等明日詢問冥王便可知。”雖說他隻知道溪兒小時候長什麽樣,但溪兒小時候便漂亮,長大自然更漂亮,再加上落傾染有一雙藍眸,不得不讓他懷疑她是溪兒。
“蕭皇說的對,此時暫時擱置,待明日再議,剛才的比賽就算雙方互赢,公主意下如何?”蕭蕊一怔,起身勉強地扯出一抹淡笑,“好。”那個女人竟然長得如此美麗,她還能嫁給冥王爺嗎?
……
坐在馬車上,落傾染手緊抓着身上的黑色披風,低頭不看楚冥楓一眼,而楚冥楓卻一直看着她,不發一語。
前不久,這女人臉上還有這黑色醜陋印記,怎麽今日竟然全部消去,從第一醜女,變成了美人,她喜歡給他驚喜,他知道,但這驚喜是否太大?
“啞巴了?”他打破沉寂,她冷哼了聲,“我如此讓你丢臉,沒資格與你說話。”
“……”還杠上了。
楚冥楓不多問,待回到王府,落傾染冷視着下了馬車的楚冥楓,“我自己會下馬車。”
他劍眉緊皺,懶得多說,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頓時落入他的懷中,她氣憤地掄起拳頭拍打着他的胸膛,“混蛋,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想到在筵席上他對她的冷漠,和說她給他丢臉的話,她就非常的委屈,很想打他。
“閉嘴。”他冷吼了聲,她委屈地撇着小嘴,小手緊抓着他的衣服,他低眸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微眯,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非常的漂亮。
來到她所居住的院子,香兒見狀,迅速上前,緊張地問,“王爺,王妃怎麽了?”
“傳膳。”冷漠地說了句,抱着她立即回房,這女人在皇宮也沒吃什麽,肯定餓。
“是,王爺。”香兒擡頭前往廚房之時,看了眼落傾染,在月光的照射下,依稀能看到落傾染美麗的容貌,香兒驚訝地睜大眼睛看着進屋的兩人,那……那還是王妃嗎?
回到房間,落傾染被放坐在榻上,他站在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她脫掉高跟鞋,擡起那條被打的腿,楚冥楓看着高跟鞋,隻覺得奇怪,又想起上次那雙溜冰鞋,腦袋混沌。
看着小腿有一地方烏青,一碰就疼,“嘶……”小手動了下,疼的她輕哼,氣憤道,“誰偷襲我啊,真是的。”
楚冥楓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冷厲質問,“你究竟是誰?”
她翻了他一記白眼,氣憤地用力一拉,沒防備的楚冥楓摔倒在榻,她翻身騎上,瞪向他,“楚冥楓,以後再敢說我醜,試試,我說過,我會讓你收回那些話,我就是落傾染,不是誰。”
這該死的男人,整天疑神疑鬼,讓她生氣,還從來不道歉,着實可惡。
見她如此膽大妄爲,他薄唇邪肆一揚,一個翻身,他頓時在上,抓住她兩隻手腕,俯身來到她的耳邊,“這麽說來,王妃将自己弄醜,是刻意給本王看的,嗯?”
“……”誰願意自己變醜?
“男女授受不親,九皇叔請讓開。”她冷漠地開口,心中仍然記恨他打她巴掌,說她丢人,對他冷漠的事情。
他唇角的笑意迅速消失,大手捏住她的臉頰,擡頭怒道,“記住,本王才是你的夫君。”想起那些男人對她色眯眯的模樣,他真想一掌把那些該死的男人拍死,連他楚冥楓的女人都敢觊觎,找死。她諷刺冷笑,“沒有愛……唔……”她的唇被他狠狠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