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需要你的原諒嗎?”耳邊再次出現聲音,落傾染身體僵住,傻懵地眨巴着眼睛,這聲音,似乎……就在耳邊,吓得她迅速轉身,漆黑的屋子,一抹黑影站在榻前,落傾染的手緊抓着錦被,身體害怕地哆嗦,“你……你是楚冥楓?”
她剛才沒有聽見門地響動聲啊,難不成是鬼?
他冷睨她片刻,轉身重新點燃拉住,屋子瞬間變亮,落傾染的恐懼微微減少,整個人躺在被子裏,露出眼睛看向再次走向這邊的楚冥楓,确定是他的時候,她松了口氣,扯下被子,對他翻記白眼,“我不想見你,你怎麽像鬼一樣進來的,就怎麽樣出去。”
真是奇了怪了,這男人是怎麽悄無聲音地進屋的?
她分明把門關緊了啊,難道是從窗戶?
他坐下,一隻手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過來。”
她甩開他的手,克制熱把自己用被子再次裹嚴實了,“不準再拿你的臭手碰我。”想起昨晚他親她的事情,她真是覺得惡心死了,都不知道他那張嘴親過多少女人了,其它的事情,她是更不敢想了,免得她能吐出來。
她的冷漠和嫌棄,令他心中不爽,“别給臉不要臉,本王命令你轉過身來。”
她心中諷刺地冷笑,長得那麽漂亮,卻是這樣一個渣男,真是可惜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見她沒有絲毫動靜,楚冥楓脫掉靴子,直接上榻,坐在的她的身邊,強勢地把她直接摟在懷中,她雙手離開被子,低着他的肩膀,氣憤地瞪着他,“你做什麽,你撒手,出去。”
“閉嘴,再多言,信不信本王吻你?”吓得落傾染立即用手捂住用面紗遮住的唇瓣,“你卑鄙,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本王不需要原諒,記得把藥擦了,長得已經夠醜了,本王可不像你的臉再腫成豬臉,到時候宴會上,本王丢不起那個人。”把藥放下,冷了她一眼,直接躺在她的身邊閉眼休息。
跌躺下的落傾染傻眼,待回神坐起身來,看着藥瓶,拿起正準備扔掉,就又聽他道,“此藥若是敢扔,本王說親就親。”
“……”她的手僵住,有些頭疼,這家夥竟然用這個來威脅她,雖然身體不是她的,但她還是不願意被這家夥吻,放下藥瓶,“這裏不歡迎你九皇叔,請你去别的地方休息。”
沒動靜,落傾染氣得炸毛,“好,這裏是你的王府,你想睡哪裏就睡哪裏,我無權幹涉,你睡這,我去睡地鋪。”起身下榻,從櫃子中拿出兩床錦被和枕頭鋪在地闆上,吹滅蠟燭躺下睡覺,背對着他,心中充斥着埋怨。
睡在榻上的楚冥楓眉宇擰成個“川”字,自從進屋,就未松過,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這要是換成了别的女人,就算被他打了,隻要他來,一定會歡歡喜喜的在她身邊圍繞,但她給他的感覺永遠是那種拒他于千裏之外,他說要親她,立刻就變乖了,難道是爲了太子?
這個女人本身就喜歡太子,怕是太子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會開心的要命,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臭女人,都嫁給他了,心中還想着别的男人,真是該死,“混賬。”他倏然大聲地罵了句,躺在地闆上的落傾染皺眉,這罵誰呢?
她懶得再理他,免得他這種人越理睬越得寸進尺。
“……”楚冥楓拳頭握起,發出“咯咯”的聲響,落傾染用被子蒙住腦袋,一心睡覺,這腦袋出奇的沒像剛才那麽煩躁了。
……
第二天清晨醒來,落傾染慵懶地打着哈欠,想張開雙臂伸個懶腰,卻無法動彈,她眉頭微蹙,努力睜開沒睡醒的眼睛,眼前出現一張妖孽的俊顔,她臉色低沉,“喂,醒一醒,趕緊把我放開。”昨晚睡的是地鋪,怎麽睡到他懷裏了?
她微微擡頭看向地面,還有她昨晚鋪的被子呢。
“别吵,本王再睡一會兒。”楚冥楓困意濃濃地說着,他越是這麽說,她越不讓他睡,大喊,“起床了,太陽升起了。”
響亮的聲音,令楚冥楓實在無法再睡,他睜眼,刀削的薄唇緊抿,冷視着她,“我怎麽會睡在這裏?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麽壞事?楚冥楓,你長得像個正人君子,但沒想到你骨子裏竟然是那種人,真是讓人失望,快點把我松開。”
“本王是哪種人?”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昨晚枉他那麽遲才睡覺,就是知道她葵水來了,不能受涼,這才把她抱上榻來休息,還用手爲她捂着肚子,卻不想到頭來,竟然被她如此奚落。
“以後你不準再來我這裏,我落傾染伺候不了你這種動不動就打人巴掌的大爺。”
見她一臉嚴肅,“原來本王是這樣的人,好,落傾染,你真厲害。”他黑着張臉,推開她,起身下榻穿好衣服不看她一眼迅速地離去。
“……”落傾染無語地看着他離去的後背,這男人是什麽意思?
他打了她,這是事實,她有權利不想看到自己讨厭的人吧,而這個男人的行爲,怎麽搞得好像是她得罪了他一樣。
香兒端着洗漱用品來到房間,擔憂地走到她的身邊,扶她起來,“王妃,剛才見王爺一臉不開心地離開,這又怎麽了?”
“别和我提那家夥,愛生氣,那就氣死他好了,對了,待會兒讓人把房間的窗戶給我釘死了。”昨晚他肯定是從窗戶進來的,武功那麽高,當然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楚冥楓性格難猜,誰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再來。
香兒愣住,“王妃,爲何要把窗戶給釘起來?”
“呃……聽我的話就行了,不是壞事。”她笑着說,要是讓香兒知道是爲了防楚冥楓,肯定不會釘的。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