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宮玄究竟要用什麽方法讓整個大夏國的百姓都接受公主嫁人的事實。
而這三天的時間宮玄也整日不曾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夜清漪原本想要幫忙的,可這種情況,君長淵勸她别去。
“既然是他要娶公主,我們幫了忙,反而不美。”
夜清漪 轉念一想也是,無憂公主現在雖然心疼,剛剛是看到了是宮玄努力做出來的結果,将來回憶起來也會覺得甜蜜。
這麽一想的話,她反倒是釋然了。
另一方面,眼下,自己的師兄們,實力也已經足夠了。他們完全能夠自保,夜清漪打算借着這個機會,創立一個小的門派。
她的這個提議,讓言昭心中咯噔了一下,覺得師妹是覺得自己這些人是拖累,一旦創建的門派态勢,解決了責任的問題,往後都不再管着他們。
其他的師兄們一個心裏頭也空落落的。
這一兩年來,雖然說他們居無定所,每日,也很擔心别人發現他們的身份之後,會居心不良,想要對付他們。
但日子過得又是充實的,因爲他們都很努力的在修煉,爲的就是将能夠在夜清漪身邊不成爲拖累,反而能夠保護她。
然而現在,感覺自己像是被嫌棄了一樣,那種滋味極爲的難受。“師妹,你覺得我們沒用嗎?其實我們現在都已經在修煉了,我們無意之中得到了一本殘本,裏頭記錄了關于某經常訓練的秘密,如今我們彼此之間配合,也算是十分默契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一盤散沙,
我們有了自己的自保能力。所以師妹,我們并不會成爲你的拖累。請讓我們留在你的身邊吧!”
言昭懇求,其他的師兄目光也是無比的真誠。
夜清漪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透露出了開宗立派的想法,他們一個個竟然都惶恐起來了。
“師兄,我并沒有說,開了宗門之後再管你們了,隻是現在這樣,大家居無定所,我心中難安。再加上,我答應了院長,要重建蒼龍學院的…”
夜清漪心中也有一些感動,但是就是因爲他們如今的實力,才讓她動了開宗立派的心思。
衆人一聽倒是松了一口氣,隻要師妹也沒有存了趕走他們的心思一切都好說。
隻有言昭依舊悶悶不樂,其實開了宗門之後,他們是要留在宗門,而她就不一樣了吧!
這一點估計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但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果然肖想是一種妄念。夜清漪說要建立門派的事情确認了下來,如今她有武王強者的實力,對于門派而言,相當于是一個長老的地位,對于小門派而言,那可能就是砥柱了,但光一個自己還不夠,所謂的武帝傳承,雖然随着流
雲宗的隕落如今已經很少人去惦記這件事。
但夜清漪還是不得不妨,畢竟當初是誰不懷好意散播了謠言也不清楚。關于創立門派這一點兒,馮澤是表現出了極大的支持。
他把全部身家都拿了出來,那裏頭的靈石和金銀财寶讓夜清漪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産業。
“爹,你這是?”“開宗立派是大事,你想要的山頭在哪?門派怎麽建立?該不會你劃個空地就是門派吧?爹這麽多年走南闖北,創下了不小的家業,就是馮家那邊,他們依仗着爹的名聲,也要給爹供奉,更别提其他的方方
面面。”
這是一個以武爲尊的世界,一個強者想要用錢還真的不怕沒有。
夜清漪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收下:“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收!”
開宗立派沒那麽簡單,她很清楚,但是如今她又不是想要建立天下第一大門派,哪裏花的了這麽多?
“清漪,什麽你的我的,爹的東西,難道不是你的嗎?給你就收下。”
馮澤對金錢方面沒有什麽看法,以前對于獨孤斐一家子就很大方。
現在他在自己女兒這裏,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夜清漪聞言也不想因爲這件事再與之争執,于是就直接收下了。
馮澤心裏頭倒是十分的高興。
這個時候君長淵說了一句:“馮叔的實力如此之高,不如創建有空的時候給他一個至高的長老之位,除了這一個名分之後,以後一些小門小派也不至于來騷擾你們。”
夜清漪的實力雖然不差,但是她的名聲并沒有打出去。
終究還是年輕的小輩,怕旁人看輕了去。
君長淵在夜清漪身邊這麽久,唯獨這一句話算是說到了馮澤的心坎裏。
他當然願意守着女兒。
此刻期期艾艾的看着夜清漪。
夜清漪原來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經過了君長淵這麽一提。也問道:“那麽爹你願意嗎?”
“願意,自然是願意的!”
女兒這一聲爹,又喊到了他的心裏去。
他當然願意。
于是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但是消息不知怎的就傳到了丹谷。
如今太子殿下和獨孤冷月都已經完婚,丹谷 的地位也随之提升。
獨孤斐都成了太子的嶽丈,越發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現在孤獨夫人發現自家哥哥的全部産業都要交給夜清漪的時候,心裏頭就有些着急了,雖說如今他們也不差什麽,可東西給夜清漪那就看不下去了。
想到了此前去風國找的人,随後就把人帶到了馮澤的面前。
說是夜清漪并非馮澤親生的女兒,當初的夫人之所以死去深愛着的也是夜睿明,因爲看着夜睿明和白氏卿卿我我,她心中遭受不起打擊,所以才日漸消瘦。
這若是在之前聽到這個消息,馮澤定然會十分的難過,但現在又不一樣了,半年的時間,在思念女兒和回憶過去的種種中度過來了。
在他心中夜清漪就是他的孩子,至于其他方面的,他已經沒有必要聽下去了,更何況,這個人的身份如何,他找過去的老友一打探也都清楚了。
就更加明白了獨孤斐一家子的心思,想着自己之前對他們一家也不薄,後來女兒偷了他們家丹藥的事兒,自己陸陸續續也還回去了,也不相欠了,如今卻又挑撥離間,他的心便也寒了下來。
獨孤夫人這邊還在想着馮澤知道了“真相”之後,一定以爲自己大受欺騙,就不會再相信夜清漪了。
到時候他的家産自然是自己這邊的。
隻可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報信人的到來。
倒是馮澤獨自一人來到了丹谷。
獨孤夫人和獨孤斐聽完了這件事之後,面面相觑,覺得定然是他醒悟過來了。
于是兩個人就上前迎接。
“大哥,如今我們也有大半年沒見了,總算是盼到你回來了。”獨孤夫人自然流露出來的是她的欣喜,這話半點不假。
當初馮澤一走杳無音訊,他們誰也不知道,他竟然進入到了帝墳山。
還想着是不是被仇家追殺了,隻可惜他這些年的資産在哪也沒有告訴他們,他們總擔心萬一他要是死在外頭了他們什麽也得不到。
這下知道他回來了,高興是高興的,但不是爲了他的安危。
不過馮澤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親和,此刻他的神色異常的平靜,眼神發冷,目光淡淡的掃過二人,帶着冷漠和審視仿佛要将他們從上到下,裏裏外外都看個透。
這種森冷的目光看着他們,心裏頭毛毛的。
總感覺這一次他回來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馮澤的 變化很大。
獨孤夫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笑容也沒那麽自然了。
“大哥,既然來了,就和老爺喝一杯吧!下酒菜都已經備好了,來人啊……”獨孤夫人依舊是表現出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以往馮澤來到這裏縱然不喜歡,也無法開口拒絕,因爲妹妹和妹夫他們都是真心實意,熱情招待。
他現在了解了他們的心思之後,不會這樣想了。
“不必了,我來不過是想要說幾句話而已。”馮澤興許是财帛動人心。
隻是自己的東西終究是要留給清漪的,這是出于他的私心。
夫妻兩個人都感覺有一些不大好。
“有什麽事坐下來說也一樣。”難道是因爲他們安排的人被發現了嗎?
獨孤夫人不停的給獨孤斐使眼色。
獨孤斐當然也反映了過來。
此刻他把下人端上來的酒菜,接了過來。無形之中手中已經安置了毒藥。“我這一次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清漪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不知道今天早晨的人是你們找過來,很慶幸你們沒有把人帶到清漪那邊。否則的話,我現在就不會這麽平靜的跟你們說話。阿月
出嫁沒有送上賀禮,這芥子空間裏頭的,就是我給她添的嫁妝,當初我這個當舅舅的答應過她,不過送的晚了一些。以後我這邊也不好幫你們太多了,保重!”
馮澤的話沒有說得太滿,但實際上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離着他們這一家子遠一點。
自己也就罷了,那是因爲他們的挑撥離間有一天用到了清漪身上,她那孩子死心眼,可能真的會較真了。
這也是他感到最可怕的一點。因爲她娘的事情,直到現在馮澤都感覺他們彼此之間仍舊有着隔閡。“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是你的女兒,你的親人,難道我們就不是了嗎?而且,明明是證據确鑿的事情,你卻以爲我們班弄是非,這麽做對于我們有什麽好處嗎?這是因爲我們都是一家子了,才擔
心你上當受騙了。”獨孤夫人雖然有一些心虛,但是表面上依舊是理直氣壯的。
她仔細想過了,自己找的人都是風國的一些老熟人。
想來馮澤都是清楚的,而且大半年的時間他被困在了帝墳山,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們安排的事情。
她想一定是夜清漪左右了馮澤的思想,就跟她的狐狸精母親一樣。
到了現在,他們依舊認爲自己做的是對的。
馮澤的神色極爲的失望。
原來這十多年來,他的眼光一直都不好。
或許素瑛的事兒給了他太大的打擊,以至于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了分辨是非曲直的能力。
“我言盡于此。若是你還叫我一聲大哥的話,以後這樣的話就别說了。清漪永遠都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是無可更改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
“大哥!”獨孤斐連忙道:“别忙着走,夫人其實也是關心你。相處了這麽久,相信大哥對自家人都有一定的認識…”
獨孤斐的話說的獨孤夫人有一些的意外。
獨孤斐很少會這樣子對待馮澤的,此刻,他手中捧了一杯酒在他的面前:“就算要走,也讓我們敬一杯。”
馮澤沒什麽遲疑就喝了酒。
“酒我也喝完了,我該走了。”他打算走出門口的時候,卻感覺到一陣頭昏腦脹,天旋地轉。
怎麽回事?轉過頭,連獨孤斐和獨孤夫人的容貌都看不大清楚。
獨孤夫人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馮澤,我們獨孤家待你不薄,月兒我也對你跟親舅舅沒有什麽區别,可是你始終都隻是看待夜清漪,這可就怨不得我們了…”獨孤斐說完,馮澤的臉色一變。
此刻才恍然明白過來,對方已經對他下了藥。
即便是在之前,他雖然對對方寒心了,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對方下手。
畢竟在他看來,當初獨孤夫人确實有幫過他。
第一句,那對方當成了親生妹子一樣看待。
對于他們的女兒獨孤冷月在過去的十多年裏頭他可一直都是極爲寵愛。
沒有想到,他認定的親人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他。
……
夜清漪這邊自然是不知道馮澤發生的事兒。
倒是,他越來越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反應,那就是身邊似乎有人在跟着她。
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十分的明顯,但是問題其他人來,大家都沒有别的反應。
反正顯得她有一些奇怪。
難道是因爲自己産生了幻覺嗎?既然大家都集體否認了,她也不想去細究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