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清漪!”她淡淡的說道。
如果不是爲了丹藥,她是不可能踏入這個丹谷的。
“聽說你當初讓我的寶貝女兒跪下了,怎麽今日還有臉來到了丹谷?”丹尊婦人馮氏看待夜清漪的神情,帶着濃濃的厭煩。
他們夫婦的素來是十分寵愛獨孤冷月。
從小,不管獨孤冷月有理還是沒理,他們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所以從小到大,獨孤冷月都沒有吃過什麽虧。
唯一一次便是對上夜清漪的時候,那何止是吃虧,在他們看來,女兒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而夜清漪便是仇人。
那個婦人眉宇神色之間的厭惡之色讓夜清漪心驚不已,明明是如此漂亮的一個女人,結果沒有想到她說的話直接把她心目中的印象給損毀了。
“獨孤夫人。”夜清漪不卑不亢的說道:“過去的事兒,是獨孤小姐有賭約在先,而且條件也是她答應下來的,願賭服輸。當時作證的人可是風國京城的所有人。”
如果不是獨孤冷月咄咄逼人在先,她怎麽可能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願賭服輸何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誓言。
馮氏聽到夜清漪頂嘴,更加不高興了。
别說獨孤冷月不過是随随便便打了一個賭,就算她幹了什麽錯事,也絕不允許别人欺負她的女兒。
“哼,巧言令色!”馮氏直接說道:“我隻要求一點,你今日向女兒磕一百個響頭,我就讓你走出丹谷。”
夜清漪的眉宇間一皺。
按照他們這一家子的态度,看來今日想要求取丹藥絕對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她也沒有打算多待。
“獨孤夫人說的話還真的是搞笑。如果我不願意呢?”夜清漪眯了眯眸子,她還真是把她給激怒了呢。
“由不得你不願意,聽一下沒有你打了别人,不準别人打你的道理,何況今日是你自己闖進來的。”馮氏本來就是想要替女兒讨回公道。
獨孤冷月的臉上欣喜若狂:“娘,今日不是有賞藥大典嗎?晚上還是有宴會呢,我要她當着所有客人的面給我磕頭。”
馮氏看到女兒露出了嬌俏的模樣,臉上立馬露出來慈愛的表情。
倒和之前,咄咄逼人是兩個模樣。
母女倆長相也很相似。
不過獨孤冷月的美貌還不如獨孤夫人的九分。
獨孤夫人是豔若桃李又風姿卓越,年若四十,卻宛若二十年華。
保養得宜,肌膚吹彈可破。
就這樣的一個美婦人,心地卻不怎麽好。
君長淵道:“師母,可否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呢?”
此時才開口說話的君長淵可是一向都知道馮氏在别的事情上面,還能夠保持冷靜,不會在女兒的事情上面,她就一定會抓狂。更何況,夜清漪給獨孤冷月造成的心理陰影面積太大了,以至于她從風國回來之後,就不停地跟母親說起自己的遭遇,每說一次,馮氏心中就厭惡一次夜清漪,久而久之,第一眼看到夜清漪的時候就想着
替自家女兒。
到了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君長淵的存在。
“不行,你要說别的事情師母還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不能算了。老爺你說是不是?”馮氏轉過頭問丹尊獨孤斐,獨孤斐除了愛女之外還愛妻,妻子問起這個話題之後,他就連連點頭:“是,夫人說的是。”
“那便是了,來人啊,把丹谷的全部通道都給我關掉,今天我就要看着她磕頭認錯。”
獨孤夫人的氣場全開。
君長淵将夜清漪護在了身後。
夜清漪想過來丹谷,肯定不會遇到什麽好臉色。
但她沒有想過的事,對方一言不合就直接關門要她磕頭。
她本來就不是容易屈服的人。
“師傅,我想丹谷也不願意與魂族作對吧?我一向敬重您,但今日若是師娘但對她動手,他日我就敢夷滅丹谷!”
君長淵的神色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很多人都震驚了。
就是夜清漪也有一些發愣,她一直都以爲君長淵對于丹谷,對于獨孤斐好像還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可如今看來,并不是這個樣子。
“師兄你别沖動…”清河被吓到了,拿過來拉了拉君長淵的手。他的神态又有一些小心翼翼,又對獨孤斐和獨孤夫人說道:“師傅師娘,師兄也是被逼急了,你們兩個也别生氣,他不是這樣想的,至于師姐,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打賭輸的我覺得願賭服輸沒什麽大不了
的。”
清河就小心翼翼的在勸架,不過很顯然雙方誰也沒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果然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就全然不顧師徒之情。要知道,當初可是我救的你……如果不是有我你會有今日嗎?”不獨孤斐的神色有些痛心。
周圍爲着賞藥大典前來的客人,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全都湊了過來。
丹谷丹尊的弟子爲了一個女人直接和丹尊反目成仇,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新聞。
在很多人看來,君長淵就是腦子壞掉了。
女人可以再有,可是和丹尊決裂,丹尊除了弟子很多之外更重要的是玄武大陸最厲害的煉丹師,受過他恩惠的人太多了,隻要丹尊一發怒,自然有人替丹尊去收拾。
“年輕人真是不理智!”
“沖冠一怒爲紅顔,哎,就是太年輕了!”有人這麽說道。
許多人都紛紛搖頭。
此時扒開了人群,恍然看到了夜清漪的身影,馮轅像是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
“是你!”他一下子扒開了人群,直接沖到了夜清漪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夜清漪本來還在和獨孤家的人大眼瞪小眼。沒想到突然間沖出來一個大叔,十分激動的看着她道:“是你,真的是你!”
一下子就将她給抱住了。
夜清漪:“……”
卧槽,這都是什麽人啊!“大,大叔,你認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