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靈獸等級比起小蛇還要高上兩階,這毒素一放,夜清漪就感覺有些眩暈。
她以内勁逼出了一些毒素。
此刻鳳落塵說道:“進去!”
這山洞還很深,沒有人知道盡頭在哪裏。
夜清漪點頭,好在她是魔軀,對抗毒素體内還有魔種淨化,隻不過時間上會拖的長一些。
外頭白啓山等人遲遲沒有見到夜清漪出來,便問道:“長老,他們不會死了吧?”
“不可能!”大武師的實力不會那麽弱。
“進去!”白啓山不想再猶豫進去,決定深入其中去抓。
可是有幾個弟子神色卻有些古怪。
“可是這個山洞有詛咒的傳說,但凡進來的人就沒有活着出去的!”
這也是爲什麽過去幾百年前沒有流雲宗的弟子,踏足過這裏的緣故,他們都被交代過,因爲這山洞有詛咒。
但真實的原因白啓山知道,跟随他的幾個副堂主也知道。
“進去,有本堂主在,你們怕什麽?”
幻魔死了,如今這個山洞也就隻剩下一些魔魅唬人了,普通人可能會被吓到,但作爲武修,這些魔魅在他們眼中根本不算什麽。
繼續前行,終于看到了一個石門有不一樣的地方了,而石門則破出了一個大洞,像是有什麽東西用掌力一掌就直接派碎。
夜清漪比劃了自己的手,如果那是一個人的手掌,那麽手掌比尋常人的大十倍以上。
所以夜清漪推斷應該是一種掌法。
再往裏走,看到了一口空的石棺,棺椁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還有着特别多的線條。連在一起像是某種陣法。
夜清漪問:“這也算是大能的秘法?”
鳳落塵點頭,夜清漪聞言便有些心癢難耐,忍不住就上去将石棺扛了起來。
講真,石棺重達千斤,但對夜清漪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事,拍拍手直接把石棺抗走。
看的鳳落塵目瞪口呆。
“你都說了這個是好東西,當然是要帶走了。”丢進了芥子空間。感覺芥子空間被占據了大半的位置。
她說的人畜無害,好像還是精心考慮過的結果。
鳳落塵愣了一會兒,隻好接受了她這個選擇。
“也就是說當初幻魔是被封印在這裏,你又說這個封印是由大能封印的,那麽流雲宗的掌門根本就做不到如此。所以當初放了幻魔是另有其人?”
夜清漪也是到了這裏之後,才忽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鳳落塵點頭。
“魔族接二連三都有人複生,我猜想是和弑天的複生有關。弑天一出來是爲了重建魔族大軍。我想當初流雲宗能夠接納幻魔是因爲有魔族的人和他們談判。”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便能夠解釋得通了。
這個山洞已經到了盡頭了,此時白啓山也找到了他們的所在地。
“夜清漪,你倒是很能跑啊,那就再跑給我看啊!”
白啓山此刻讓人封住了出口。目的就是防止他們逃跑。
夜清漪此刻倒是很坦然。
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看了鳳落塵一眼道:“若是一會兒,你能走就走掉吧!”
至于她,就要拼上一把了。
所以一開始她堵上了生日輪回決。
第三層的功法,她也已經摸到了一些門路,但是還沒有開始修煉。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就是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着向死而生的勇氣。
夜清漪的嘴角還挂着一絲笑意。
“爲什麽?”鳳落塵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其實她應該問他有沒有什麽解救的辦法,可是她沒有,卻讓他快些離開,能夠逃出去最好。
感覺好像她要孤注一擲了,卻不想搭上他的命!
“什麽爲什麽?”夜清漪不明白他怎麽忽然間婆婆媽媽了。
這種時候援兵沒有趕到,當然是能跑掉一個是一個了。
那都是賺的!
鳳落塵看到她沒有回答,忽然間倒也釋然了。
“鳳,是不會丢下自己的凰跑掉的!”他身爲雄性,怎麽會讓雌性替他擋在前面。
夜清漪聞言愣了一下,感覺鳳落塵的目光沒有了以往的邪性,反而是多了幾分的溫和。
“你們兩個都跑不掉,做一對苦命鴛鴦吧!”白啓山此刻不想和他們廢話了。
不過夜清漪的第三層輪回功法同時也開啓了。
向死而生。
痛苦在持續的蔓延,她知道開這一波功法一定會有些副作用,沒有想到一開始就疼的死去活來,連眼前的人影都變得模糊不堪。
但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鳳凰燃燒起來的奇景,懷疑自己的目光是不是看錯了。
“涅盤!”這是鳳落塵底牌。
忽的,夜清漪的心一揪,雙修功法已經讓兩個人有些心意相通,而這涅盤之術讓夜清漪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燃燒的火焰将整個山洞都照的火光四射,耀眼無比。
包括白啓山在内都感覺到一股灼熱赤焰,不但灼燒着他們的身軀,在灼燒着他們的靈識。
“不好,撤退!”
白啓山此時有些恍然過來,他一直沒把夜清漪身邊的小白臉當回事,卻沒有想到他的實力會有着如此可怕之處。
這好像并不屬于一個大武師的實力。
“他究竟是一個什麽東西?”有人問道。
可惜沒人回答。
山洞中很多人都開始逃生了,往外拼命的跑。跑的慢的在後面人體自燃了起來,自己拼命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上串下跳像個小醜一般,可惜沒有人去笑話他。
“鳳落塵…”夜清漪很疼,但同時她也發現功法在這個确實突破了,眼前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不是隻有你才會向死而生。”涅盤中的鳳落塵有了一絲聖潔的榮光,讓他此刻看上去像是一個神仙一樣的存在。
可是他的身影卻變得越來越模糊。
“鳳落塵,你是不是傻?”
夜清漪有些慌了,她觸摸不到他的存在明明近在眼前,可他被無數的烈焰包圍,烈焰中,她觸碰到他連帶着自己都灼燒了。而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近乎變成了透明。她感覺他這一次真的會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