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到底把雙修想成了什麽樣,這麽大的反應?”
他這麽說,讓夜清漪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當然以前看什麽電視小說的,雙修不都是男女在一塊兒,總而言之少兒不宜……
有些污污的感覺。
難道她想歪了嗎?
鳳落塵越看夜清漪,夜清漪就越顯得心虛。
到最後終于有些受不了了,“我想歪了又怎麽樣了,你一開始又沒說清楚?”
鳳落塵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也沒讓我說完啊!”
夜清漪:“……”
好吧,她的錯!
“那究竟雙修是怎麽回事兒?”
很早的時候,鳳落塵就有這個想法,尤其是夜清漪是凰脈出身,且被梧桐認定的時候。
不過當時她的實力太弱,那個時候即便提出雙修,以夜清漪的實力也不夠格,如今倒是夠了。
“我是鳳,你是凰脈出身,雖說不是純粹的凰族,但也能勉強算得上,今日先教你凰決,明日開始,每天你抽兩個時辰,我們一起修煉!”難得鳳落塵的語氣好像有些鄭重。
看上去這個決定,像是他做了很久的決定一樣。
夜清漪點頭,隻要能夠提升實力,她不在乎這兩個時辰。
凰決的心法口決鳳落塵傳給了夜清漪,初始有些晦澀,這跟夜清漪以往修煉迅速得速度有些不相符。
但是鳳落塵倒是一點兒都不着急。
因爲這凰決也是至高秘法,凰族的秘法,其實等閑人能夠修煉的。
若是普通人即便是拿到了這本功法,想要修煉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兒,夜清漪還是跟凰字沾了邊才能夠領悟一二分。
她在修煉的時候,鳳落塵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抱着梧桐發呆。
過了許久,看到了夜清漪的身上綻放了金色的光芒,看上去像是凰決起了作用。
然而沒多久這金色光芒就又黯淡了下來。
夜清漪倒也不氣餒。
……
蒼龍學院的山腳下是山明水秀的錦城。
這一日的錦城中,天空中遍布着一張張灑落而下的紙條。
行人路過禁不住,将其撿了起來。
“這上面都寫了什麽?”
有些人好奇。
“風國君長淵應約前來取流雲宗外門長老左隐禅項上人頭!”
有人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
随後衆人皆是無比的吃驚,“君長淵是誰?”
“不知道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這風國,倒是貌似是北域的一個小國!”
“這也太嚣張了吧,一個無名小輩,就想要拿流雲宗外門長老的項上人頭,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就是!且看這個人是如何送死的吧!”
這張紙條沒有标明什麽時辰什麽地點。
但仍舊是被傳到了左隐禅的手中,此時的夜天龍沒找到夜清漪的存在已經回到了流雲宗中,剛好得了一個外門弟子匆匆送上來的紙條,就急匆匆趕到了左隐禅那邊。
夜天龍如今到了流雲宗,以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内門長老那兒當了親傳弟子,左隐禅自然不是他的師傅。
但同是來自于北域,相互之間扶持和照顧都是應該的。
夜天龍在私下依舊稱号左隐禅爲老師。
“老師,這事兒您怎麽看?這君長淵未免太嚣張了,完全不把我流雲宗放在眼裏!”夜天龍完全沒有想到這裏已經不是風國,君長淵也不算是什麽皇子,居然還敢如此嚣張放肆!
左隐禅如今哪裏敢應戰,當初說的三個月之期,那是他認定了君長淵那個時候不過是一個巅峰武師,哪裏及的上他的實力。
誰又能想到,三個月一過,君長淵居然強到了如厮地步。
當時比他強的徐長老都死在了君長淵的手中,那小子身上的秘密衆多,恐怕讓人看不透。
“如今之際,也就隻能夠去執法堂的白長老了!”
君長淵那小子敢說取他項上人頭,那便讓他有來無回,這裏可是流雲宗。
若是他敢來,就别想走了!
左隐禅的想法倒也是夜天龍所想的,什麽堂堂正正公平一戰,根本不存在在他們的想法當中,唯有将君長淵留下才是正事兒!
白啓山倒也是聽說過君長淵的名字,且明白獨孤斐還是他的師傅。
這人原本也是極爲罕見的天才,若是及早能夠拉攏,流雲宗自然會給他首席弟子之位,不過如今居然直接上門來鬧事兒!
那就隻好揪其門下弟子将其翻出一個底朝天來!
然而白啓山派出了執法堂衆多的弟子,在錦城翻來覆去的尋找了一通。
這君長淵似乎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誰都沒能夠找到。
夜天龍也好,還是左隐禅也好,皆認爲君長淵算是跑了!
“也算是他跑得快,敢來我流雲宗的眼皮底下鬧事兒,若不跑的話,隻有把命留下了!”夜天龍雖是這麽說,心底終究有些遺憾。
若是君長淵沒溜走的話,他一定會讓他承受巨大的屈辱,以報當初在風國被羞辱的仇恨。
左隐禅也是這麽認爲的。
警報解除之後,不久左隐禅自然是下山了。
他在蒼龍學院之時,便是好色之徒,到了流雲宗之後習性難改,但是流雲宗不比蒼龍學院,這門下的弟子一般不是身份來曆不一般,便是天資出彩,而他們的師傅左隐禅又得罪不起。
所以隻好下山找樂子。
他雖然是最早投靠的流雲宗,但在流雲宗的地位怕還比不上夜天龍來的高,夜天龍是内門弟子重點照顧的對象,上頭有白啓山親自指導,又有無數資源堆砌,憑靠他的資源,未來成就不一般。
但左隐禅就不一樣了,所以别看如今私下夜天龍還老師老師的叫着,但大部分時候他讓他幫忙做事兒,夜天龍也已經不聽話了。
左隐禅有些悶悶不樂,到了山腳下之後,就直奔青樓而去。
青樓中的老鸨認得左隐禅,此人除了好色還有些怪癖,會折騰着他們家的姑娘死去活來的,而且給的錢還少。
沒什麽姑娘願意招待,老鸨也不願意招待這樣的顧客,可偏偏左隐禅跟流雲宗扯上了關系。
在流雲宗的範圍内,誰又敢得罪他們的人。
所以看到了左隐禅過來,老鸨也隻有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左長老,您來了!”
老鸨上前揮舞着帕子,左隐禅嫌她身上脂粉氣太重:“滾開,叫你們家的玲珑姑娘過來!”
“玲珑今天陪了馮公子……”老鸨話音未落,左隐禅一拍桌子桌子就碎裂了。
這般的氣勢,把老鸨驚到了心裏頭恨得牙根癢癢,臉上卻也陪着笑道:“得了,馬上去叫玲珑姑娘過來伺候左長老!”
老鸨一走,他就在房間内等候,直接給自己斟酒。
忽然間感應到了窗外影子的浮動。
仔細一看,卻沒有看到人,以爲是自己多心。
繼續喝酒間,突然間感應到了背後一陣嗖嗖的涼氣,原來不知什麽身後一把劍已經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轉頭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身影。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沒有說出來,一抹脖子血已經四濺了。
關鍵時刻,左隐禅硬生生的祭起了逃生的法寶,直接遁逃出了窗外。
君長淵在身後并沒有追擊而上,隻是淡漠的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劍,又插回到了劍鞘中。
外頭很多客人都噴射着血液的左隐禅給驚呆了,一個個吓得到處亂竄。
左隐禅身上的血液還是止不住一樣,按道理到了他這個級别的大武師,受一點兒傷不至于連動脈都封不住。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這劍上有劇毒,這酒裏也有毒。
君長淵算計了他這麽久,等待的不正是這一天的到來,哪裏會讓他逃過一劫!
左隐禅不愧是大武師的高手,一路狂奔出了青樓,直直走了兩百多米地,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可身上的毒,已經侵入膏肓,即便是服用了解毒丸也解不了。
好不容易撐到了流雲宗執法堂弟子的到來,連忙拉住人道:“在青樓,他在在……”
“左長老……”對面聽不大清楚,而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大街之上,沿途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左長老!”再次摸了摸左隐禅的鼻息,人已經沒了心跳和呼吸,而且身體僵硬的像石頭一樣,血液也都成了暗褐色。
“是誰膽敢殺流雲宗的人?給我出來!”執法堂的弟子一個個手持着刀劍,兇惡的看向了大街上的每一個人。
然而衆人的神色驚慌還有驚愕。
還有人禁不住說道:“左長老,難道是外門的左隐禅長老嗎?那不是前幾天的紙條?”
終于,随着一個人的聲音,許多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來了君長淵向整個錦城發放下的紙條!
他說,他要取他性命。
流雲宗加派人手,勘察了各路人馬,連城門處都是嚴密搜查,可就在眼皮底子,左隐禅還是死了!
在今日之前,對于錦城的人,君長淵不過是默默無聞之輩。
今日之後,他的名聲注定會傳播開來!
很多人都在瘋狂的查他的來曆,身份?
爲何和流雲宗左隐禅有着這般的血海深仇,還有執法堂白啓山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立即雙拳緊握,青筋暴凸。“君長淵!他必須死!凡是挑戰流雲宗威嚴的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