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落很是輕松的走到顧靈犀身邊,她深信,這個女人,是最惜命的。
果然不出所料,顧靈犀努力的跪了起來。
縱然她真的不想對這個女人低頭,可是,她想活着。
“看來,你是想活命了。把這個吞下,暫時可以緩解這個疼痛,如果你不老實,那麽……”
百裏晨軒看着夏璃落那種陰測測的笑容,很是明智的後退了半步。
不用說,自己這個小女人又開始算計了。
顧靈犀顫抖着手,一把搶過夏璃落手中的丹藥,很是不顧形象的吞了進去。
随着丹藥入口,果真,髒腑的疼痛少了很多。
但是,她仍舊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個東西再動,隻不過頻率小了很多。
“它,它還再動,救救我,救救我。”
很顯然,現在的顧靈犀,早就沒有一開始的嚣張跋扈,她心裏很清楚,現在,她的小命兒全在夏璃落的手中攥着。
既然,百裏甯身體裏的蠱蟲已經清除出來,那麽,她的也一定可以。
“顧靈犀,你爲什麽給太子下毒?皇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随着一聲大喝,顧靈犀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沒……我沒有……”
她很是心虛的低下頭,嘴中是喃喃自語。
“晨軒,我們走吧,抓真兇要緊,你說呢?”
百裏晨軒挑挑眉,覺得自己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可愛急了。
“嗯,對,來人,把百裏甯擡出去,擡回他的太子府,至于這個女人……”
百裏晨軒那千年不變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諷刺。
“仍舊帶回牢裏,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本是看門的疾風,非常麻溜利索的走進來,很是不留情面的拽起顧靈犀的手臂,直接準備拖出去。
“别,放開我!我不要死,不要!”
眼看着,她自己即将被拖出大殿,可是夏璃落他們卻沒有半分讓停下的意思。
“我說,我說,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仍舊被軟禁着的那些東嶽來使,尤其是東嶽的三皇子,已經被這影像石所傳來的東西,驚得是目瞪口呆。
顧青檀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果真敢做出弑君的事情。
“這,這可如何是好!”
原本,他們來訪西越,是爲了永結秦晉之好,可是現在,卻成了仇敵。
縱然他有心反抗,可是如今,他完全就是闆上的魚肉………
“三殿下,我們還是耐心等等吧。”
………
“真的,就這些了,我就是想成爲太子妃,所以才控制百裏甯的,才答應做那些的。”
顧靈犀是哭的涕淚橫流,她覺得,自己體内的那個東西,動的頻率是越來越快,甚至于,疼痛感開始一點點增強。
“你是怎麽給陛下下毒的?”
“我……我……”顧靈犀很怕,她覺得,身邊的這些人,渾身煞氣,好像她一句說不對,就會被丢入到無間地獄。
“我就是讓百,不,不是,我是讓太子給皇上遞了杯茶,而茶裏下了藥。”看着面前那些暴怒的人,顧靈犀顧不得哭。
“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是這種陰毒的藥,當初,給我藥的人,隻是說讓皇上昏睡一段時間,真的這樣。”
百裏晨軒的雙手,早就牢牢的攥成了拳,拳面上是青筋暴起,甚至于就連眼睛中全都是陰狠。
“晨軒,”夏璃落安撫一般的拍了拍百裏晨軒的肩膀,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剛剛用神識探了下,她沒有說謊,以她現在的靈力,若是說了謊,是逃不出我的神識的。”
夏璃落那平淡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澆滅了百裏晨軒的怒火。
“我我都說了,救我,給我把它取出來。”
顧靈犀覺得自己是要崩潰了,現如今,她隻覺得,那個蟲子在她身體裏是動的越來越激烈,疼痛感也越來越強。
甚至于,她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飛速的流失,原本嫩白的手,竟然變得幹癟起來。
“她可有救?”
百裏晨軒是真的不想救這個可惡的女人,若不是因爲這女人,那件事情,早就可以在宴會上宣布了。
可是……想一想兩國之間的事情,這個可惡的女人,又不能死……
“有救。”
夏璃落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救是肯定能救的,隻可惜,救完之後會怎樣,并不是她能夠控制住的。
“你們先出去吧。”
不管怎樣,顧靈犀到底是個女子,夏璃落并不想讓百裏晨軒看到别的女人的果體。
“萬事小心一點,實在危險就不進行了。”
看着這人,又要絮絮叨叨說一大堆的時候,夏璃落直接祭出一道靈力牆,隔離開。
“行了,你躺好,别亂動,否則出現任何後果,我一概不負責任。”
顧靈犀忍着痛,努力的按照夏璃落的要求躺好,顫抖着雙手将衣服解開。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麽這樣了?那我的臉,我的臉怎麽樣了?”
“括噪!”
猛地甩出一記靈力,很好的封住了顧靈犀的嘴巴,順便将她的身體穩穩禁锢住。
手術刀再次出現在夏璃落的手中,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着寒光。
她的動作雖說很麻利,但是對于清醒狀态下的顧靈犀,簡直是痛到了極點,甚至于想暈過去都成了奢望。
于是乎,顧靈犀隻能清醒的痛着,并且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豁開,眼睜睜的看着鮮血直流,以及那個惡心的蟲子,如何在她的豁口處蠕動。
事實上,整個過程本該很簡單的,但是夏璃落并不想這麽簡單的放過她,因此,所有的過程是無限放大……
“好了,蠱蟲已經清楚了,隻不過,你失去的那些生命力是回不來了。”
夏璃落一邊嫌惡的用水靈力清洗着自己的手,一邊收回了靈力牆。
“行了,你們把她帶走吧。”
顧靈犀就像是喪失了語言功能一般,很是呆滞的不斷摸索着已經幹癟的臉,甚至于就連那滿頭秀發,也變得如同枯草一般。“小落兒,就這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