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脖頸就像被人扼住一般,根本就喘不上來氣,哪怕說想瞬移逃開也是不可能的。
甚至于就連百裏晨軒也移動不得,每個人心中全是緊張萬分。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隻不過剛剛破了外面的陣法,就面臨如此大敵,甚至于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動彈不得。
這群人中,綠衣等人的修爲是較低的,在這濃烈的威壓之下,最終忍不住單膝跪地。
至于夏璃落,也緊緊咬着牙,努力的調動着自己的靈丹,不讓自己有半分的退讓。
就在所有人想盡辦法抵抗的時候,威壓突然之間消失。
“你是誰,爲什麽和凝雪長的如此想象。”
夏璃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白發老者遏制住。
百裏晨軒大驚,怎麽也沒有想到,夏璃落竟然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
暗中,慢慢凝聚力量。
“那位小子,用不着動用暫時還不屬于你的力量,我不會傷害她,但是如果你亂來,就不一定了。”
夏璃落努力的将頭轉向百裏晨軒的方向,用眼光暗示着他,不要再沖破封印。
封印好不容易被鞏固住,再一次強行突破會引起什麽,根本無人知曉。
同時也用眼神暗示他,自己并沒有什麽事情。
的确,雖然說這個老者将她遏制住,但是也單單隻是遏制而已,并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除了靈力不能自由運轉之外。
“你是什麽人?把她放開!”
百裏晨軒不敢再輕舉妄動,同時他也發現,那個人對夏璃落并沒有惡意。
但是看到自己視作珍寶的女人,現在被人禁锢在手中,危險環繞,心中依舊焦急的很。
“你這個女娃子到底是南宮凝雪的什麽人?爲什麽會長和她這樣像,還有你是如何來到了這裏,這個地方我已經固守多年,并沒有任何人來過。”
通過這個白發老者的問話,所有人心中都大概的明白了一些。
不用說别的,眼前這個看着比較邋遢的白衣老者,肯定認識南宮淩雪。
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從他的話語中聽起來,好像就連夏蕭然也沒有來過。
夏璃落很無奈,她這樣被遏制住,該怎麽說話呢?隻能艱難的擡了擡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那個白發老者看出了夏璃落的意圖,猛的松開手。
夏璃落施大口的喘着粗氣,太不容易了,終于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你休要耍任何的花招,在十息之内,你們根本是逃不過的。”
夏璃落皺了皺眉,爲什麽她覺得,面前這個老者,這麽的不懂人情世故呢?!
“前輩認識我的母親?”
調息了很久,她總算可以完整的吐出一句話。
“你是說南宮凝雪是你的母親?”
瞬間,強大的威壓再次壓倒夏璃落的身上,夏璃落暗哼一聲,努力的咬着牙,就連嘴角有血絲滲出都不理會。
“果真如此,你的确是南宮凝雪的孩子,看來,我出去有望了。”
納尼?出去有望?這是什麽鬼?
百裏晨軒早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将夏璃落攬在懷中,一臉戒備的望着前面這個人。
此時,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氣,但是心裏仍舊覺得怪怪的。
“你不是給夏蕭然看守密室麽?”
此刻,夏璃落覺得自己是滿腦袋的漿糊,根本分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按照道理來講,這裏是夏府,也就是從曾經的丞相府,是夏蕭然的地盤。
然而聽這個人的話裏話外的意思,這個地方似乎和夏蕭然沒有半分的關系。
果真,不出他所料。
“夏蕭然?那又是誰?行了,别在這裏磨磨唧唧的了,這麽多年來,我孤零零一人在此,難得有你們這麽多人,走走走,跟我進去。”
如此畫風突變,讓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一種強大的吸力傳來,一眨眼之間,進入到了一種奇怪的地方。
“既然你是南宮凝雪的女兒,那這裏也算是你的地盤兒了,我呢,也就不盡地主之宜,随便坐就行。”
看着突然變了一個樣子的老頭兒,人們全都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不得不說,這裏的确是一個挺好的地兒。
就連他們現在坐的椅子,全都是紫檀木雕,而且都是手工镂花的。
“前輩,您是說,這裏是我母親的地方?”
夏璃落并沒有坐下來,而是在這裏邊走邊看,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
看似很普通,很不起眼的地方,裏面的所有東西全都是價值連城。
“對,這是你母親的地方,當年她對我有恩,所以我在這裏替她看守。怎麽,你母親沒有來嗎?”
雖說不知道這人,是怎麽确定璃落是南宮凝雪的女兒的,不過,看如今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危險,其餘人的心也放松下來,四處張望。
“我母親,她,已經不在了。”
提到南宮凝雪,夏璃落臉上有些落寞,在她的記憶中,隻剩下一絲溫柔的笑容……
“碰”的一聲,白發老者手中的茶杯落地,滴溜溜的在地上打起來轉兒。
很是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仔細的看着面露悲傷的璃落,妄圖看出什麽端倪。
然而,并沒有。除了淡淡的悲傷,就是淡淡的悲傷。
“你是說,南宮凝雪,她,她已經不在了?怪不得,怪不得當初讓我幫她這個忙,怪不得讓我守在這裏。”
白發老者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身形正在慢慢的發生着變化。
原本滿頭的白發,竟然一點點變黑,就連皺皺巴巴的臉,也一點點平整起來。
“你,你易容了?”
夏璃落瞪大雙眼,顫顫巍巍的指着面前這個不知道來曆的人,說不出話。
“他這不是易容,他這是服用了一種秘藥,如今可能在什麽刺激下,藥效過了,原本的容貌露出來。”
一直沉默中的百裏晨軒,面無表情的說着這話,眼睛中的警惕并沒有消散,甚至于還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她果真不在了,她當初說的都是真的,果真不在了……”
原本白發蒼蒼的老者,最終變成了一個中年大叔。甚至于他的眼眶泛紅,淚珠落下,嘴中還不斷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