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一個是魔龍皇的延續,一個是七彩鳳的延伸,龍鳳糾纏,天色突變。”
随着他的每一句話的吐出,夏璃落和百裏晨軒的臉色就詫異幾分。
能夠将這一切知道的如此的清楚,肯定不簡單的很。
“疾風,帶他進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百裏晨軒雙眼微微眯起,嘴角邊的笑容越發的邪魅,讓人看上去,不由得生出一身白毛汗。
“百裏晨軒,這回你總該讓我下床了吧。”
已經走出一段路程的疾風,好巧不巧的聽到了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加快了腳程。
要知道,這話,可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了。
“咳咳,”百裏晨軒尴尬的幹咳了幾聲,别過臉,“我也沒說不讓你下來,隻是爲了你身體。”
沒一會兒,疾風出現在了門口。
原本,他以爲過了這麽久,那個男人早就應該離開了。隻可惜,一擡頭,就看到那人,輕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怎麽?現在可以讓我進了?”
疾風大駭,他明明剛剛到這裏,什麽都沒有說,這個家夥怎麽就會知道他要做什麽。
“前輩,請。”
對此,他低下頭,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帶路。
“你的修爲不錯,隻可惜,還是低了些。”
很明顯,這個家夥多少也是熟悉這裏的,因此,雖說疾風看似帶路,事實上卻在努力的運用着靈力,生怕一個分心,被落下來。
因此,當二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就是一副詭異的畫面。
那名白衣男子,一塵不染,十分從容的站着,而疾風,則是大口喘着粗氣不說,看上去也有些狼狽。
“不知何人到底,并且點名要見我們。”
百裏晨軒十分警惕的往外走,他剛剛竟然沒有感覺到有外人到來。
甚至于,就連神識散發出去,也是石沉大海一般。
隻不過,他一出門,就愣在了門口,甚至于周身彌漫起靈力。
“晨軒,你堵在門口做什麽。”
夏璃落艱難的擠了出來,爲什麽說是擠呢,不能動用分毫靈力的她,貌似除了擠,也沒有别的辦法。
“瀾衣,是你,你?”
周圍的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知道瀾衣存在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偏偏在座的這些,都是知情者。
“璃落姑娘,您說他是瀾衣大師?”
疾風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是說瀾衣是個魂魄麽?魂魄就是鬼,如今,大白天的,見鬼了……
“瀾衣,你現在……”
璃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你恢複肉身了?”
由于不能動用靈力,因此無法探出分毫。
可是,不應該啊,明明不久前,才在意識海中見過的。
百裏晨軒的臉色有些不愈,之前有個如妖孽一般的上官鴻就罷了,如今,又出現一個同樣酷似妖孽的瀾衣,而且,這個瀾衣和璃落的關系還特别的好。
單單想到這,百裏晨軒就有些咬牙切齒。
“原來是你啊,怎麽,不在空間裏呆着了,能曬太陽了?”
一臉驚喜的夏璃落,聽到此話,正準備一腳踩下去的時候。
卻聽見,百裏晨軒悶哼了一聲,手捂胸口後退了兩步。
“黃口小兒,可知尊老兩字如何寫。”
當尊老二字從淡然如玉的臉上說出來的那一刻,夏璃落有些不淡定了。
這個家夥,雖說白發飄飄,可是臉上光潔的很,一個褶子都沒有,看上去也就弱冠而已。
如今,居然說老……好吧,他作爲一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靈魂來講,的确是老的。
“你們都别站在門口了,快進來啊。”
夏璃落無視百裏晨軒的不爽,直接拽着瀾衣的胳膊往裏拉。
這一拽,她很是驚愕的發現,雖說真的是實體狀态,卻冰冷的很,冷的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瀾衣,你現在到底屬于什麽狀态?”
如此冰冷的觸覺,不用說,肯定不可能是肉身,人,沒有這麽冰冷的體溫。
然而,還沒等到瀾衣的回應,夏璃落就發覺自己重新進入到了溫暖的區域。
某個男人,正一臉醋意的攬着她,順便給她的手取暖。
“晨軒,你做什麽…”
夏璃落的腳下暗暗用力,結果,除了她自己出了一身汗外,并沒有什麽用。
隻能是無奈的翻翻白眼,仍舊一臉好奇的看向瀾衣。
對于百裏晨軒表示出來的不友好,瀾衣是嗤之以鼻。
“百裏晨軒,魔龍皇血脈的延續者,也不知你這個封印能夠封多久,到時候,封印徹底打開,你終歸會回到你所應該存在的那個界面。”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百裏晨軒心中一驚,事實上,自從封印開始松動後,他就一直在做一個夢。
夢中的世界和這裏大不相同,夢裏面的人,修爲極高,就是他的修爲,都同這裏大不相同。
隻不過,那個夢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都是冷的,他身邊圍繞的隻有恭恭敬敬的請安聲,叫的不是别的,而是“殿下”。
最最重要的是,夢中沒有璃落……
“瀾衣,你剛剛說的?”
夏璃落感覺到了百裏晨軒的變化,很顯然,剛剛瀾衣的那番話,對他的觸動很大,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璃落,你的封印也會有打開的那一天,隻不過,需要契機罷了。”
說要這句話後,瀾衣旁若無人的坐了下來,整個氣息就像是融入到了空氣中。
人雖在那裏,可是什麽也抓不住。
百裏晨軒正在發愣的時候,猛然間覺得肩頭一涼,一轉頭,就發現,夏璃落這個小妮子,正在仔細的觀察着他的肩膀。
至于肩膀的衣服,早就被撕破,如同破布一般,抛到了一邊。
至于疾風等人,則是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至于屋子裏發生什麽,全然當做看不見。
“那個,小落兒,你又在做什麽?”
雖說不在乎,可是周圍這麽多人,尤其是那個神神秘秘的家夥也在這裏,百裏晨軒隻覺得自己的臉,再次燙了起來。
“晨軒,你肩胛骨那裏,可疼?”
夏璃落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條龍,緊接着縮了回來,臉上有些驚恐。不是因爲旁的,而是因爲,她指尖的觸覺告訴她,這龍,好像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