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猛烈的搖晃起來,沒多久,迸發出一片乳白色的光暈。
雖說凰是赤霞幻影的器靈,但是,空間中的這棵菩提,他并不能控制。
沒一會兒,一個白發飄飄的男子浮現于空間中。
“瀾衣師父,您可算是出關了,姐姐她,她的意識快要消失了。”
瀾衣并不多問,轉眼間消失不見。
緊接着,他就出現在了夏璃落的意識海中。
隻見,意識海中,一直循環着幾個大字。
“生生相錯,永不相見。”
壞了,這個妮子是陷入這個魔障裏了,原本是沒有事情的,如今,想的太多,直接變得有事。
瀾衣顧不上多想,靈魂之力本就與常人不同,他直接動用了靈魂之力,一點點向那些環繞着夏璃落的字攻去。
“璃落,你要去哪裏?”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夏璃落的意識中響起,這個聲音就像是有着魔力一樣,直接把原本的那些人影驅散開來。
“你,是誰……”
一個人影慢慢的在她面前顯現,隻不過,很是模糊。
“孩子,莫要往前走了,回來吧。”
“你是,娘親?”
夏璃落向前撲去,隻可惜,那個人影在她撲過去後,瞬間消散。
“你是娘親對不對?我究竟是誰?現在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我會如此糾結那些話?”
一向心智及堅的夏璃落,突然間放聲大哭。
而她的肉身,也在同一時刻,慢慢回暖,眼角一點點流下淚水。
“莫大師,我家主子,好像好像有知覺了。”
莫如風再次探了探夏璃落的脈搏,臉上的顔色總算是好轉了些。
“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了。”
聽到了這話後,明顯的感覺到屋子中的氛圍輕了很多,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來。
而此時,夏璃落仍舊在她的意識海中痛哭着。甚至于,就連心中不斷湧出來的那種悲痛,怎麽也抑制不住。
“孩子,莫哭。”
聲音如春風一般,慢慢的拂過夏璃落的心房。
那種難以抑制的痛苦,一點點被拂去。
“你的朋友都在等着你,如今,你是我的女兒,要堅強,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解開,要記得,我和你父親,在前面等着你,所有的謎團也等着你解開,不要放棄……”
聲音一點點的消退,夏璃落的意識也一點點的回歸,轉眼間,她回到了自己的意識海中。
“瀾衣,你出關了?”
看着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瀾衣,夏璃落是喜極而泣。
在她的心裏,瀾衣就像是她的長輩,是她來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認識的“人”。
“我不過就是閉關,你怎麽把自己搞的如此之慘?”
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就連語氣中都帶有一種揶揄。
璃落的臉上不由的一紅,什麽叫搞的如此慘,不就是中了毒,又險些因爲意識不堅定而“過去”,也沒别的了。
倘若這時候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抓狂。
還就隻這兩樣,就這兩樣都把人弄得人心惶惶的,更不用說别的了。
“我隻是太過于大意了,瀾衣,你可知道,我爲什麽會陷入到那個魔障中?”
雖說現在神智已經恢複清明,但是大腦裏仍舊時不時的跳出那兩句話,讓她的腦殼犯疼。
“璃落,你身上的封印,顯露了?”
瀾衣隻是輕輕一撇,就看到夏璃落眉間那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如今,經過這次的洗禮,那隻鳳凰的顔色,越發的鮮豔。
“瀾衣,你知道我身上有封印?”
此時,夏璃落的心緒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也不知是不是瀾衣的出現起到了安撫作用,總歸,就連時不時的疼痛也沒有了。
“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夏璃落不由得皺了皺眉,“瀾衣,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麽?”
雖說現在她仍舊是稀裏糊塗的,可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封印不簡單。
“我隻知道,你是你,你也不是你,那個魔障不是對你,隻不過,你受到了些波及而已。”
這算都是些什麽?!夏璃落隻覺得自己頭上圍繞着一串又一串的小星星。
“瀾衣,你這次的閉關,莫非是直接把腦子弄壞了?”
瀾衣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直接被璃落的這句話給噎了回去。
“哼!”
這一次的閉關,瀾衣發覺自己的修爲已經到達了靈魂的最高峰,也就是說,隻要他不想,就沒人任何人可以知道他的存在。
哪怕是冥手殿裏動用搜魂,也不會将他找出來。
“瀾衣,你以後是在我空間裏還是意識海中?”
看着瀾衣拂袖而去,不知爲何,此話脫口而出。
“你猜?”
好吧,夏璃落已經不想在說什麽,她覺得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下,然後再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師父,小落兒怎麽還不醒?”
雖說團子和阿狸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但是,看着璃落緊閉的雙眼,百裏晨軒還是覺得心裏面很不安。
“她在休養生息,沒有什麽大礙了。等醒來後,應該可以服用七毒花的解藥了,哎,這涅槃丹,看來還要再等段時間了。”
……
“唔……”
夏璃落慢慢睜開了雙眼,輕輕一動,就覺得身體疲倦到了極點。
甚至于,就連動動頭部,都有些眩暈。
“小落兒,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中,帶着一點點的沙啞。
轉頭望去,發現某個男人變得頹廢了很多,甚至于,原本光潔的下巴上,都有些泛青。
繼續轉了轉頭,這才注意到,整個屋子裏除了她自己外,就是百裏晨軒了。
“他們呢?怎麽就隻有你自己?”
一低頭,就看到骨節分明的手上,端着一杯茶。
“小落兒,你這回真的把人吓到了,你的那個好表哥,都準備着要和我拼命呢。”
夏璃落眨了眨眼,好吧,事發突然,她也不清楚爲什麽會這樣。
“我已經沒事兒了,我表哥和綠衣呢?”
百裏晨軒心裏有些不爽快,這個小女人,從清醒過來一直問的都是他們,怎麽不問問他這幾日過的如何?!這樣想着,臉上不由的委屈起來,聲音中也帶了一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