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落很快就進了莫如風的空間之,隻不過她發覺,莫如風的空間和她的空間是不一樣的。
隻是很大的一片虛空,除了他們幾個人外,竟然沒有别的活物。
而百裏晨軒,則是在這虛空中懸浮着,身上已經布滿了鱗片,就連臉上都是。
原本的金光已經消失不見,而那鱗片則是由金轉黑,甚至于,所散發出的那種感覺,就連她,都有些發怵。
但是,這種感覺中,似乎又有些什麽力量,吸引着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璃落,守住心神。”
莫如風一個轉頭,就發現夏璃落閉着雙眼,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主子!”
此時,夏璃落什麽也聽不見,也感覺不到。她隻覺得,前面有一股引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前進。
綠衣忍不住往前走,想要拽住夏璃落。
“别碰她。”
莫如風直接祭出靈力,倘若夏璃落這時候睜開眼,一定能看到,那個靈力早就成了實質,而且,威力比她的不是強了一點半點。
最最主要的是,靈力直接沒入了夏璃落的體内,緊接着,一個激靈,璃落睜開了眼。
“我這是怎麽了?”
她這會兒,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像是炸了一樣,甚至于太陽穴處還在不停的跳動着。
她不禁給自己把了把脈,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是好歹還能知道咋回事。
這一把脈不要緊,她發現,自己的脈絡詭異的很,她這個醫學高材生,竟然看不透。
正在納悶的時候,猛然間大腦中一陣劇痛,眼前直接冒起了金星,不由自主的腿一軟,蹲在地上。
而她那光潔的額頭上,直接出現了鳳凰的烙印,至于赤霞幻影裏面的那幾個小家夥兒,全都跌了出來,甚至于就連凰也跌了出來。
“呀!我出來了!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隻不過,夏璃落根本顧不上他們,她隻覺得,自己眉心痛的厲害的很,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面沖破出來。
“額……”
她努力的隐忍着,緊咬着牙,但是那種劇痛還是讓其時不時的發出聲音。
至于莫如風,眼神晦暗的看着這兩個人,“不要靠過去,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如今,他就算是在不懂,也知道,面前這兩個徒弟直接動了情。
隻不過,最主要的是,百裏晨軒身上有封印,而夏璃落的身上,則是有一種東西可以被這封印的氣息吸引出。
不動情還好,一旦動了情,倘若他們自己過不去,真不知道會是如何。
綠衣和疾風等人,隻能焦急的看着出了狀況的兩人。
至于團子和凰,還有沒有睜開眼的小阿狸,則是躲到了一邊,努力的減少着威壓的侵襲。
百裏晨軒的身上已經不再有任何光亮發出,但是身上的鱗片則是越來越明顯,顔色也越來越如墨一般。
“啊!”
夏璃落痛呼一聲,緊接着眉心的劇痛讓她失去了知覺,她再一次陷入了夢境中。
隻不過,這次的夢和以前的大有不同,甚至于她在夢中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這,這不是她自己麽?不對,這不是,她自己的眼睛中很少有這種溫婉。
定睛一看,夏璃落覺得,自己看破了真相。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親,南宮凝雪。
因爲,她的眼角下,是光潔一片,根本沒有那顆淚痣。
隻不過,這時候的南宮凝雪,眼睛中全是堅定,沒有半分的哀傷,甚至于眼底中,全是決絕。
甚至于,她的嘴巴開開合合,隻不過,夏璃落并不懂唇語,根本不知道她再說什麽。
但是,她的眼睛正在不由得一點點睜大,不是因爲旁的,而是她看到了南宮凝雪手中握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當初她從盒子裏掏出來的玉佩。
沒多久,她就看到自己母親手中拖着一個東西,隻不過,這個東西霧蒙蒙的,看的很不真切。
南宮凝雪的嘴唇仍舊是開開合合,沒多久,她就看到,南宮凝雪的眉心,流出一股殷紅的血液。
而那血液,則是流到了手中那團模模糊糊的東西上,緊接着,那個東西,就沒入到了玉佩中。
此時的夏璃落,并不知道,她的身體也出現了異樣。
一隻鳳凰從她的眉心中沖天而出,雖說隻是個虛影,但是仍舊抵不住應有的氣勢。
而就在這鳳凰虛影出現後,百裏晨軒身上,再生異變,渾身的鱗片瞬間消失不見,但是,那肩胛骨處,黑金色的光芒瞬間發出。
緊接着,一聲龍吟響徹了整個空間中,莫如風眼神瞬間一遍,“所有人,都退遠些。”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家夥兒身上,會出現這種狀況。
同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小師妹,會直接将那個東西放到這裏。
龍吟過後,一條黑金色長龍,騰龍飛起,而百裏晨軒,則是慢慢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龍和鳳相隔約有一寸距離,停了下來。
整個空間中,立刻出現了奇怪的現象。
兩個人,在地上躺着,身上罩着一層淡淡的薄膜,周圍很遠處,則是站着幾個人,幾個獸。
至于虛空中,則是一龍一鳳,相互對視。
“小赤霞,那個鳳凰,是你的什麽人?”
此時的團子已經恢複過來,說也奇怪,自從黑龍一出,威壓似乎瞬間就消失了。
凰搖了搖頭,雖說他是赤霞幻影的器靈,本身之中也是那枚血鳳的一部分,隻不過他對這隻從漂亮姐姐眉心中竄出來的鳳凰虛影,隻覺得陌生的很。
“它們兩個,這是做什麽,不會要打架吧?”
團子捅了捅凰,眼神時不時向瞟向不遠處的夏璃落。
“噓,莫吵。”
緊接着,就是莫如風警告的眼神兒。
周圍所有的生物,瞬間噤聲乖乖站好,看着空中的一龍一鳳。
火鳳和黑龍,全都是以虛影的狀态存在于空間中,雖說是虛影,但是,帶給衆人的感覺,就是一隻真的龍和鳳在大家面前。
隻不過,這兩個家夥,就是懸浮于虛空中,對視着,甚至于,對視的眼睛中,所發出來的目光,給旁人的感覺,則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句話,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