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安。”
縱然他們已經是加羅學院的内院弟子,但是仍舊不敢在這些人面前托大。
畢竟,君臣,總是有别的。
“你們回來了啊,嗯?璃落呢?她沒有回來?”
百裏青雲雖說心裏和明鏡兒一樣,知道夏璃落定在那車中,隻不過,面上并未露出分毫。
“落兒馬上就下來,女孩子,有些時候未免會慢一些。”
南宮瑾的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周圍的人也沒有多想。
至于夏蕭然,并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老老實實的站在人群裏,滿臉的笑容。
“行了,你們出來吧。”南宮瑾他們剛走,夏璃落直接對着虛空就來了這麽一句。
“主子……”綠衣有些納悶兒,這裏就剩下她們二人外加個孩子,沒有别人了。
“怎麽,還是不想出來麽?用不用我直接把你們轟出來。”夏璃落輕輕敲擊着一旁的框架,“團子,把他們給我咬出來。”
一直郁郁寡歡的團子,聞言,非常興奮的叫了一聲,就要竄出去。
“我們,我們出來了。”
笑話,團子的威力他們還是見識過的,任誰也不想那麽狼狽。
“行了,團子回來吧。”
團子悻悻得舔了舔爪子,再次跳到了夏璃落的肩頭。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
綠衣看着疾風和禦風,直接皺眉。
“帶着你們主子離開這裏,我可不想把事情弄的沸沸揚揚。”
疾風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那個,不是,他不是…”
“嗯?”夏璃落涼涼得看了過去,那種駭人的氣勢,瞬間讓疾風把接下來的事情咽了回去。
“他到底因爲什麽成了這樣,我現在暫時不問,但是别說什麽遠房親戚的話,還有,”夏璃落嘴角往上一挑,“不要告訴你們主子,我已經知道了,否則,後果自負。”
夏璃落向着已經呆在一邊的綠衣伸了伸手,緩緩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最先映入人們眼簾的就是夏璃落那一雙素手,纖細的皓腕上,血紅的镯子閃着幽光。
緊接着,整個人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一身素衣随風飄飄,天藍色的絲帶将那腰身束得是盈盈一握,滿頭的青絲很是簡單的束在腦後,如玉般的肌膚則是在光下閃着微光。
“皇上萬安。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夏離落很是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語氣中沒有半分的輕狂,反而顯得謙恭無比。
“璃落,你可算是出來了,你可知讓大家等了你多久?”
也不知夏潇然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看着如此光彩照人的夏璃落,不由得想起了飽受痛苦的夏璃溪。
當初若不是因爲她挑明原委,夏璃溪根本就不會被廢了靈根,如今不得不隐姓埋名,整日與毒爲伴。
對于夏蕭然這種時不時就找茬的行爲,夏璃落早就已經有了免疫力。
“是我怠慢了,璃落在這裏說聲抱歉。”
聲音很冷,沒有半分所謂知錯的模樣,夏蕭然的臉瞬間黑了,正想說什麽的時候。
就見,她這個腰還沒有彎下去,就已經被百裏青雲扶了起來。
“女孩子總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說實話,你這一身還是略爲素雅了一點,不過妥當的很。”
百裏青雲雖然沒有說别的,但是,也算是直接打了夏蕭然的臉。
畢竟,皇帝都不計較,你這個丞相計較什麽。
爲此,夏蕭然就算是心有不甘,也隻能捏着鼻子,面色十分不自然的,客客氣氣的說了兩句。
“好了,宮中宴會已經準備妥當,你們先進宮再說别的。”
就這樣,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宮中走去,至于之前的代步靈器,也一點點在空中消失。
過了很久,大家全都酒足飯飽後,這場接風宴才結束。
南宮瑾和甯玖等人,則是被人灌了很多的酒水,縱然有靈力護着,卻也有一些暈頭轉向。
看着他們勾肩搭背,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夏璃落不禁啞然失笑。
同時,更加佩服南宮瑾,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之下,沒有失了态,也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南宮家,剛遭此大難,還不能公之于衆。
“呐,這是清心丹,你們三人一人服用一粒。”
趁人不備之時,夏璃落從自己的空間手镯中掏出來了一瓶丹藥,快速的倒了三顆,扔到了他們的手中。
“清,清心丹。嗝~”甯玖拿着那粒丹丸,翻來覆去的瞅個不停。
“老大,這丹藥是您…嗝…您自己練出來的麽?”
并不算小的聲音,直接引起了周圍人側目,他們眼中的疑惑以及熱忱被夏璃落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直接一個擡手,清心丹借着夏璃落手中祭出的靈力,紛紛飛入了三人的嘴中。
這丹藥,入嘴即化。很快,一種特有的清明之感,傳遍全身。
僅僅是幾秒鍾,本應因醉酒而引出的幾張大紅臉,以及帶着血絲的眼睛,就恢複了原樣。
若不是身上還有着陣陣酒香飄出,根本就不會有人認爲,他們是已經喝醉了的模樣。
“清醒了?”
夏璃落一個順手,将躲在一旁埋頭苦吃的團子拎了過來,順便,将吃了一半的雞大腿,給它拽了下來。
看着團子那委屈的小眼神兒,夏璃落直接搖了搖頭。
如今的團子,被這幾個人喂的,是真的已經胖成了球兒,遠遠看去,就是團成一團。
都已經出了宴會,也不知這堆吃的是怎麽帶出來的……
“嗯,清醒了,這清心丹的效果就是不一般。”
這三人,非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可是清心丹啊,晉級的時候防止走火入魔的,如今卻被他們三人拿來解酒。
倘若被傳揚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說他們是暴殄天物。
“好了,我要回府了,大家在家都好好休養幾天,如果有什麽事,就到丞相府找我。”
夏璃落略爲隐晦的看了南宮瑾一眼,轉身離開。
“主子,您這時候回府……”
綠衣有些擔心,畢竟夏蕭然今日在衆人面前沒有臉,會不會一回去又要承受那種怒火呢?
“怎麽,别忘了,我們是以加羅學院内門弟子的身份回來的,他就想說什麽,也要顧及這一點,更何況……”夏璃落沒有說下去,隻不過眼睛中的意味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