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手上有可以召喚師父的東西,但是她覺得,現在還不是用的時候。
她将靈力在自己身上鑄了一個盔甲,一時半會兒,她還不會有什麽事情。
她默默的閉上眼,屏息凝氣,讓自己的靈力在身體中快速的旋轉。
這一次,她并沒有向當初凝成淨化之蓮那樣,而是直接讓靈力在自己的丹田處,形成了一個太極形狀。
而太極的極眼,則是用火靈力和金靈力構成。
很快,那個太極圖案不停的旋轉着,旋轉越快。
夏璃落猛地睜開眼,“破!”
隻見一個碩大的太極圖案,就在她的背後出現。
緊接着,那個圖案炸開,堕蛟的尾巴在這濃烈的撞擊下,直接斷裂,夏璃落再次以一個自然落體的速度,掉了下來。
“噗!”
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這個太極,太過于耗費靈力,甚至于還有着一種反噬。
而淨化之蓮,雖說也耗費靈力,但是并沒有任何反噬。
“主子。”
綠衣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淚水。
“主子,您沒事兒吧。”
夏璃落虛弱的擺了擺手,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主要是,那個反噬太過嚴重,渾身酸脹不說,還有着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那隻堕蛟,由于尾巴被炸斷了一節,徹底的狂化。
雙眼紅的滴血,嘶吼聲一直不斷。甚至于,天空之中,還有着亂雷劈下。
“姐姐,姐姐,你快把我放出去,這個家夥要入魔了,如果入了魔,以本寶寶的實力,根本敵不過!”
入魔?!
夏璃落看着那個狂躁不安的家夥,果真,身上那黑紅的紋絡越來越深,甚至于,還泛着一種詭異的血光。
就連額頭上的那兩個角,不斷的縮進、伸出,雷聲也越來越大,一個個的亂雷,不斷的劈下來,原本平坦的土地上,也砸了一個又一個坑,黃土紛飛。
隻不過,夏璃落現在隻能苦笑。就算是她想把團子放出來,身體上的疼痛,也緻使她根本沒有能力做這些。
到最後,團子也發現了這些,除了在空間裏亂轉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一時間,整個局面,都成了死局。
“綠衣,真是連累你了。師父那裏,我現在已經沒有靈力可以将令牌捏碎了。”
綠衣隻是哭着搖頭,并不說話。
很快,就見天空越發的陰沉,周圍的空氣也越發的陰冷。
很快,天空中,出現一個黑洞,那個黑洞像是可以吞噬掉一切一樣。
而那個已經斷了尾的堕蛟,渾身越發的紅,緊接着,那本來已經斷掉的尾巴,一點一點的長出。
隻不過,長出的尾巴,卻是鮮紅一片。
然而,就在夏璃落滿心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白光閃過,那種白光直接照的她們兩人睜不開眼。
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那個黑洞已經不見了,而她們面前,則是站着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穿一绛紫色大袍,墨色的發絲在風中飛舞糾纏。
那立體的五官,全都是冷意,而且還有着濃濃的怒意。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攝政王百裏晨軒。
而此時,那隻堕蛟則是用一種十分恐懼的眼神,看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上所發出來的氣勢,給它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甚至于,身體連逃得都談不了,就好像被訂到了這裏一樣。
“主子,他們這是?”
夏璃落也搖了搖頭,不過,她想起了團子當初說的話。
百裏晨軒的血脈中,有一種天生的壓制,就連團子這神獸,都畏懼的很。
估計,也是因爲這個血脈壓制的原因,堕蛟才不敢動。
隻不過,這個百裏晨軒究竟做了什麽,爲什麽堕蛟不但沒有成魔,反而看上去更加狼狽。
而此時,堕蛟隻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原本以爲,不過就是些蝼蟻,根本沒有想到,會招惹到這個恐怖的家夥。
如今,它隻能是堕獸,成不了魔,也成不了神。
于是乎,眼睛中滿是哀求的神色,那些寶貝它不要了還不行嗎,大不了再找。
無歸谷這麽大,等着群瘟神走了,它仍舊可以稱霸稱雄。以後把那些寶貝,藏的嚴實些就行。
隻見,百裏晨軒緩緩擡起手,緊接着,一團透明的火焰從手中顯出。
爲什麽說是透明的。在紫武大陸,所有靈力幻化的火焰,都是實質形的,就算是一段靈力,再如薄霧,也不是透明的。
莫非,這就是天地間,最特殊的那種靈力,虛無?!
夏璃落一聲不吭,而是緊緊的看着百裏晨軒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個火焰祭出的時候,堕蛟的身軀不斷縮小,看來,它想化成最小的狀态,偷偷溜掉。
隻不過,百裏晨軒并沒有給它可以溜走的痕迹,他的手帶着那個透明到的火焰,很是認真的畫了一個圈。
在虛空中,原本應該看不到的圈,卻又特别顯眼。
這種顯眼,是說不出來的,但是,夏璃落和綠衣,都看到了那個圈。
隻見,那個圈畫出來後,堕蛟的身體一點點向着圓圈飛去,夏璃落甚至都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空氣,也出現了扭曲的樣子。
那隻堕蛟很是凄厲的叫了一聲後,整個身體,慢慢的消失在了整個虛空中。
沒一會兒,原本烏雲密布的天空,也一點點放晴,陽光也一點點灑落下來。
“璃落,你沒事吧?”
當他從莫如風那裏,知道夏璃落她們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因此,根本顧不上什麽,直接用瞬移就來到了無歸谷,直接看到的就是堕蛟要成魔的場景,以及夏璃落那一臉的絕望。
“我沒事,隻是有些反噬。你怎麽會來這裏?”
夏璃落在綠衣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用少有的一點兒靈力環視自己身體一周後才發現,裏面的筋脈斷裂了很多,甚至于,就連丹田的地方,也有點點傷害。不過好在,意識海并沒有任何事,苦笑中,也算是有了點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