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用毒,這用毒的人,在這京都太少了。”
也許是夏璃落的話之意太明,又或者是她的目光過爲犀利。
總歸,甯水黛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之後,就不再說話。
夏蕭然是知道這一切的,到底他也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最主要的是,他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夫人擅長用毒的。
于是乎,用着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警告着甯水黛,讓她安分守已,不要再添亂。
“璃落,告訴父親,發生什麽事了?”
“我的浮萍居被歹人沖入,貼身婢女被擄走,其餘的丫鬟和小厮昏迷。”
夏璃落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縱然夏蕭然用很關切的目光看着她,可是她仍舊能夠感覺到,這關切根本就不走心。
“而我,則是碰巧不在,躲過一劫。父親,咱們家可是丞相府?”
夏蕭然老臉一紅,“當然是丞相府。”
“那,”夏璃落歪着頭,眨着眼,很是迷茫的看向她這便宜爹。
“爲什麽我的浮萍居被洗戒,卻沒有任何侍衛或者護院出現呢?”
夏蕭然隻覺得大腦嗡嗡的響,隻可惜,夏璃落的話,并沒有說完。
“剛剛女兒發現我身邊那個丫鬟似乎知道什麽,結果,剛剛問了一半兒,就被死了。父親,這丞相府是您做主吧?”
夏蕭然除了點頭外,是什麽都不想說。
“那,爲什麽我明明是您女兒,安全卻這麽沒有保障呢?您不會一直都不喜歡女兒吧!”
說着,直接低下頭,抹着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乖乖當寵物貓的團子,直接把臉埋進了爪子裏。
這主人咋說哭就哭嘞,還說的如此振振有詞,就連着淚水,都來的恰到好處。
“怎麽會,父親怎麽會不喜歡你呢?你先回房,父親找人去找你那個婢女。放心,一定會找回來的。”
夏璃落并沒有多說什麽,既然夏蕭然已經這麽說了,就這麽聽好了。
對于綠衣的下落,她打算好好問問秋荷,或許能知道什麽。
“父親。秋荷我就帶回去了,以免在不小心遭了毒手。”
夏璃落話有所指似的,看了甯水黛一眼,抱着團子,收回自己的靈力,帶着秋荷離開。
此時的秋荷,早就吓得腿軟的不行,秋菊的死狀,一直在她腦海裏出現。
因此,更是緊緊的跟在夏璃落身旁,以求庇護。
“秋荷,秋菊的下場你已經看到了,我相信,隻要我離開,你肯定也會不明不白的死去,隻要你把知道的說了,我會把你安全的送出去。”
夏璃落目不轉睛的看着秋荷,她知道秋荷最大的弱點是什麽,果真,秋荷直接就跪了下來,求其給個安穩去處。
“你放心吧,我說到做到。但是,”夏璃落話音一轉,“你若有任何欺瞞,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荷一屁股坐地上,驚恐萬分的看着夏璃落。這個時候,她才徹底确信,面前的小姐,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總是會淺淺笑着的小姐了。
“小姐,奴婢隻知道,二小姐院中的丫鬟,和秋菊來往很密,别的,别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這看到秋菊和夏璃溪的丫鬟來往過密,這還是無意一次見到的,要不然,連這一點兒都不知道。
夏璃落看她實在是說不出什麽,隻能無奈的揮了揮手,“你先在我房内待着就行,我下一個禁制,你不會有危險。”
原來,就在夏璃落領悟淨化後,瀾衣直接給了她一個功法,而那個功夫裏,就有一個是有關禁制的。
秋菊忙不疊的點頭,乖乖的待在夏璃落的房間,閉不出戶。
“團子,你說,怎樣才能找到綠衣姐姐?”
團子很是貼心的蹭着夏璃落,畢竟現在它還處于幼崽期,得到的傳承還很少,對于夏璃落的困境,它實在是愛莫能助。
“小姐,門外有人讓我把寫封信交給您。”
一個小厮顫抖着聲音,頭也不敢擡。
“是麽?拿過來吧。”
夏璃落覺得好笑,什麽時候起,她也讓人這麽畏懼了。
信一展開,夏璃落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飛快地掃了幾眼,裏面的内容,也了解了大半。
原來,這是擄走綠衣的人所寫,并且告訴她,如果不想讓綠衣死,就于今夜去某個竹林。
到那個時候,就會把綠衣還給他她。
不知爲何,夏璃落腦子中,突然想到在21世紀的時候,那些小憤青們,動不動就去樹林約架的那種情形。
似乎,她小時候,也湊活熱鬧,給人加油助威去。
沒想到,到了這裏,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隻不過,這一次,主角直接換成了她。
今晚,月黑風高,真是什麽都能做的好時候啊。
“團子,你說姐姐我,要不要去?”
團子眨着那紫色的眼眸,“姐姐,我覺得,這件事,您還是問問師父比較好。”
邊說着,邊甩着尾巴,看上去,很是可愛。
“要不,我們去找攝政王吧,在怎樣,他也是我師兄。”
團子耷拉下耳朵,對于它來說,莫如風那裏有些很好吃的東西,而那個攝政王,除了讓它覺得冷,就沒有别的。
“嗯,我們就去攝政王府。”
當攝政王聽到下人禀報,說是丞相府嫡小姐來拜訪他,還抱了一隻貓。
百裏晨軒皺眉,好好的,夏璃落怎麽會來找他?不過,但也沒有說什麽,直接讓人請進來。
“不知夏小姐來我攝政王府,有何要事?”
“怎麽,師兄不想見到師妹我?”
夏璃落的一句話,直接把百裏晨軒怼的說不出話,這師兄都叫上了,還能怎樣。
看到百裏晨軒很是老實的呆在一邊後,夏璃落将來意說了一遍。
“這麽說,你是想找我幫忙?”
說了那麽多,百裏晨軒是明白了夏璃落的來意。
“當初綠衣那樣侮辱你,你怎麽會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