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落瞬間站直身體,很是規規矩矩的走出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大笑着,向這裏走來。
而他身後,則跟着南宮瑾,臉上的神色讓人有些看不透。
“落兒,你怎麽就住在這麽一個地方,太偏僻了。”
看到南宮瑾後,夏璃落總算是知道這來人是誰了,不用說,這個走到最前面的人,應該就是她的外祖,鼎鼎有名的大将軍,百裏青雲的拜把子兄弟,南宮飛揚了。
“夏蕭然,你就這麽對待我寶貝外孫的,居然讓她住在這麽個地方!”
隻見,南宮飛揚虎目圓睜,一把揪住夏蕭然的衣領,直接把他提了上來。
縱然夏蕭然靈力也不算弱,但是在南宮飛揚的手裏,根本是不能看的。再加上輩分在那裏,因此,就算是滿臉通紅也不能怎樣。
夏璃落并不想看戲,不管怎樣,夏蕭然到底是她的父親,一時半會兒,丞相府還是她的後盾。
“外祖父,是孫女兒要求住這裏的,這裏清淨,有助于修煉。而且,孫女兒的房間内并不差。”
南宮飛揚聽到夏璃落的聲音後,臉色才算是好看些,狠狠瞪了夏蕭然一眼,将他放了下來。
夏蕭然并沒有聽清夏璃落說什麽,對于他來講,堂堂宰相被人提着衣領拽起來,簡直就是莫大屈辱。
從他娶了南宮雪凝後,原本以爲,可以指着南宮飛揚再次飛黃騰達一把,結果,南宮家對他卻是不冷不熱。
尤其是南宮雪凝死後,更是受到了很多的冷言冷語,而他就算是西越國丞相,也隻能伏低做小。
“嶽父大人,您們先在這裏,我還有事情要忙。”
“去吧去吧,反正我也隻是來看我寶貝外孫女的。”
聽了南宮飛揚的話,夏璃落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父親,果不其然,夏蕭然的臉色瞬間一僵,很是唯唯諾諾的走了出去。
“落兒,你怎麽也不說去外祖家,都這麽多年了,是準備把外祖忘了嗎?”
看着南宮飛揚這幽怨的眼神,夏璃落有些不知所措。
說好的大将軍呢?說好的虎虎生威呢?這樣充滿“幼稚”的話語,怎麽可以在面前這人的嘴裏說出來。
南宮瑾看出了她的窘迫,連忙拉了拉南宮飛揚的衣袖,以讓他收斂些。
“妹妹,你不是說會去南宮家麽?這要不是我們主動過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你。”
夏璃落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而此時,花嬷嬷卻開了口,夏璃落是根本來不及阻止。
“老爺,小小姐被夏大人禁足了。”
這一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南宮家的這兩個臉色全都變了,整個屋子就要有種被掀翻的感覺。
“這個夏蕭然,居然還舔着臉說你最近在休養生息,我去找這個老匹夫去。”
“欸!外祖父等等,等等,等一等。”
夏璃落實在是不敢相信,倘若這兩人,就這麽浩浩蕩蕩的沖到前院去,不用過多久,整個京城就會傳遍了。
故而,最後那句等一等,蘊含了二分之一的靈力,而這二分之一的靈力,直接将已經邁出去的南宮飛揚和南宮瑾,釘在了原地。
“落丫頭,你的靈力,到底到了什麽地步?”
南宮飛揚很是敏銳的覺察到了這股靈力的不同,如果隻是南宮瑾說的三段靈力,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
“隻要你們不去前院,我就告訴你們,我靈力到底是多少。”
“你這個鬼丫頭,好了好了,外祖父不找那個家夥的麻煩,真不知道他有什麽能耐,得你和你母親相護。”
南宮飛揚很是無奈,不得不坐了下來,至于南宮瑾,看到南宮飛揚已經坐下來後,也很規規矩矩的坐好,隻不過,臉色看着很是不好。
看到這,夏璃落知道,隻要能夠“控制”住南宮飛揚,别的人都會老老實實的。
“其實,我的靈力也不高,才四段中級而已。”
沒錯,就在禁足的這些日子,夏璃落的靈力又上升了一截,直接把綠衣看的是捶胸頓足。
都是一起修煉,怎麽會相差這麽大!!!
“什麽?你是說四段中級?!你之前不是三段麽?”
南宮瑾直接蹦了起來,一臉震驚外加不可思議的看着面上很是無辜的夏璃落。
“恩,對啊,我之間是靈力三段,但是現在升級了。”
對于這麽大大咧咧的夏璃落,這兩人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樣吧,落丫頭,你跟我們回南宮家如何?到底這裏說話不方便。”
花嬷嬷和綠衣在一旁點了點頭,“那,就去南宮家吧,隻是我父親那邊......”
“怕那個老匹夫做什麽,走,跟外祖一起找他去。”
南宮飛揚根本不管這些,徑直走了出去。
南宮瑾則是非常儒雅的笑了笑,“落兒妹妹,你不用收拾什麽 ,家裏那邊都已經把東西給你備全了,你直接去就行了。”
不說夏璃落究竟是什麽心情,單說夏蕭然那裏,聽到下人禀報,南宮飛揚去了後,直接坐立不安。
他是真的不知道,夏璃落會說些什麽,倘若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聽說,你把落兒禁足了。”
淡淡的聲音,卻充滿着濃濃的威脅,直接讓夏蕭然苦了臉。
“嶽父大人,這隻是誤會,誤會。”
“哦?誤會,那你到說說,是什麽誤會?”
南宮飛揚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目光就像是刀子一般,直接将夏蕭然釘在了原地,額頭上不斷地滲出汗珠,看上去,狼狽極了。
“行了,我不管你究竟因爲什麽誤會,我要帶落兒回南宮家小住幾日。”
夏蕭然一聽這話,渾身一震,“這,這恐怕不好吧。落兒到底是個女孩子,傳出去。”
“怎麽?去外祖家小住,還有錯了不成?”
南宮飛揚直接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口氣越發的不善。
“我并不是和你商量的,隻是告訴你一聲。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南宮飛揚直接站起身,目光冰冷。
“當初你對落兒做過什麽,我不會再追究,但是以後,若是在敢如此,你就像這個一樣。”
對着話音,整張太師椅變成粉末。南宮飛揚根本不看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