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爺,落兒她這是好不容易會修煉了,可能有些過于興奮,到底年紀還小,又沒有親娘在,舉止才會如此,老爺您就不要這麽動氣了。氣壞了身體,心疼的可是妾身呢!”
甯水黛的話,看似是在給夏璃落開脫,事實上,更加讓夏蕭然對她不喜。
“還是咱們溪兒和舒兒貼心,算了,不想那個逆女了。溪兒,過來讓爲父看看,你的臉怎麽樣?”
“父親,我的臉已經沒事了,您不要再生姐姐的氣了,如今,她可是整個西越國炙手可熱的人呢,咱們丞相府可還要依靠她呢。”
夏璃溪怯生生的笑着,明眼看上去,就是一副什麽都不計較的樣子,就連說的話,乍一聽上去沒有什麽毛病,很是爲姐姐考慮的好妹妹。
但是,對于夏蕭然來講,卻讓他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眼中的厭惡更加明顯。
“在爲父心中,隻有你才是我們夏家的天才。”
這句話,夏璃溪和甯水黛聽過很多次,全都不以爲意,認爲不過是因爲夏璃落是個什麽都不能修煉的廢物罷了,而如今,在聽到這句話,興奮之餘,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什麽頭緒沒有抓住一般。
夏蕭然在這溫情之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甯水黛這才帶着夏璃溪靜悄悄地離開,一回到自己屋子中後,夏璃溪再也忍不住,撲進甯水黛的懷裏就開始大哭,抽抽噎噎的把今日不斷受辱的事情說了出來。
“娘親,我明明記得夏璃落那個賤人已經斷氣了,就算是沒有斷氣,我也已經用靈力劃花了她的那張臉,而且靈力中,還夾雜了您教給我的東西,可是,可是怎麽會這樣。”
甯水黛也是一臉的深思,對于夏璃落的身體,她是最清楚不過,按照道理來講,夏璃落根本不可能會修煉,不管苦修多久都不可能。
而現在,不但能夠修煉了不說,還是五系天才,再加上,臉上竟然沒有絲毫受損的迹象。
“溪兒,你是說她已經和太子解除婚約了?”
夏璃溪點了點頭,不知道甯水黛爲什麽如此說。
“你以後主要就是好好修煉,好好和太子打好關系,不管怎樣,你的天賦也不容小觑,至于夏璃落那邊,你以後不要插手。”
夏璃溪哽咽的點了點頭,眼神裏迸發出惡毒的光。
與此同時,百裏晨軒也知道了事情的起末,原本就是冰冷的臉,更加的冰冷了。
“這個百裏甯,越發的不濟了。就算是不喜歡人家小姑娘,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要不是這丫頭命大沒有死,而且僥幸遇到了咱們,恐怕徹底毀了。”
莫如風的胡子随着氣息的不斷噴出,一翹一翹,面容上也是不忿的厲害。
“不得不說,夏璃落倒是有造化的很。”
如果沒有錯,她所有的變化都是經過這場變故才發生的,整個人的性情也大變,要不然的話,他所掌握的那些資料,不可能成爲廢紙。
“晨軒,好好的和那小丫頭處處感情,對了,什麽時候有時間在引薦下,師父我,打算給你收個師妹。”
莫如風拍了拍百裏晨軒的肩膀,一點也不顧他那扭曲的臉色,大笑着捋着胡須離開。
“主子,這......”
莫如風的話,疾風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看着自家主子那如同便秘的臉色,悄悄地向後退去。
“疾風,走,去會會我的那個小師妹。”
看着百裏晨軒那興緻盎然的樣子,疾風覺得他一定是聽力出了問題,要不然,明明剛剛還是面色扭曲的家夥,怎麽立刻就變了樣子。
“疾風,你是很想去春秋樓裏把禦風換過來嗎?”
疾風一聽,瞬間老老實實的跟在百裏晨軒身後,任何小心思都不敢動。
當初,禦風不過就是嘴賤了一些,問了點不該問的問題,最後被扔進了春秋樓。春秋樓那是什麽地方,簡直讓人不寒而栗好吧。
......
“啧啧啧,堂堂夏家嫡女,西越國的五系靈力師,竟然住這麽破爛的地方,真是太可憐了。”
疾風滿臉黑線的看着不斷品頭論足的百裏晨軒,滿心懷疑自家主子是不是被人換了芯子,不過,這種懷疑隻能放在心裏,不敢亂說。
“主子,我們就這樣進來,是不是不太好。”
“怎麽,不這樣進來,還要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成?”
原來,這兩個人是翻牆進來的,甚至于,就連打扮上,也讓人不忍直視。
清一色的黑衣服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采花大盜。
果不其然,就在百裏晨軒屏住呼吸,潛入夏璃落的閨房後,就見她已經安然入睡。
隻不過,緊皺的眉,和那蜷縮的身體,似乎在彰顯着睡得不安穩。
此時,夏璃落陷在一個奇怪的夢境之中,在夢裏,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辨别不清方向。
但是,在潛意識中,似乎有一個聲音不停的指引着她往前走,而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腳步,隻能認命的前行。
很快,就到了一個戰場之中,她就像是局外人一般,看着面前的一切。
嘶吼聲,以及一團又一團的靈力爆炸聲,混雜着鮮血,不斷地充斥着她的耳畔以及眼眸。
她看到一個背影很是熟悉的男子,正在這戰場中孤軍奮戰,不知爲何,她的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難過,有些擔憂,很是不假思索的沖過去,隻可惜,她就如同一個靈魂體一般,很是輕飄的穿了過去。
看着一個又一個戰鬥靈力,不斷的砸向那個男子的時候,夏璃落整個人就如同崩潰似的,但是除了淚流滿面之外,毫無他法......
百裏晨軒看着夏璃落的神情不斷變換,甚至于淚水毫無預兆一般的流下後,心之這是夢魇了,隻不過,并沒有出手相救的打算,反而隐匿于黑暗之中,饒有興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