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你心上人?”
蘇瀾微笑:“對啊!有什麽問題嗎?難道我配不上他?”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他……挺可怕的。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是感覺很可怕。”
華貴男子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端着破杯子喝着茶水,那姿勢優雅得像幅畫,仿佛手裏拿着的不是破杯子,而是精緻的瓷器,喝的不是苦澀的粗茶,而是最上等的貢品。
木琴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蘇瀾:“蘇姐姐,我真佩服你。這樣的男人就該用香火供着,你卻把他拽到了凡間。”
蘇瀾看了一眼夏侯暄。男人俊美得不像話,難怪所有人都是一幅‘你賺大發’的表情。事實上,她确實賺了。
她走向夏侯暄,拉着他的衣角說道:“陪我去挑魚吧!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
夏侯暄放下杯子,擡頭對她一笑:“好。”
木琴驚豔地看着夏侯暄的傾城俊顔。不笑的時候好可怕,這麽一笑,感覺天地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爲之失色。
旁邊的心腹手下秦天輕咳一聲,出口提醒道:“擦擦口水吧!”
木琴臉頰绯紅,擦了一下嘴角,上面什麽也沒有。她瞪着秦天,小臉上滿是控訴:“你騙我。”
秦天揚起笑容:“小丫頭片子,我們主子的心裏隻有蘇姑娘,你别像其他傻女人那樣妄想知道嗎?”
“誰要妄想他了?我有喜歡的……”人字沒有說出來,在看見走進來的梁肅錦時,她的神情變得黯然起來。
她喜歡的人也不喜歡他。像她這樣的打漁女,想必沒有男人看得上吧!
“你有喜歡的什麽?人嗎?”秦天打趣道:“哪個小子這樣不挑的?”
“我有喜歡的人,又不代表着他也喜歡我。”木琴被戳中傷心事,含着淚走出去。“我去幫大家的忙。”
梁肅錦已經看見結伴走過來的蘇瀾和夏侯暄。在看見夏侯暄的時候,他的心裏浮現了濃濃的嫉妒。
他嫉妒那個男人可以得到她的關心,也嫉妒他可以明正言順地站在她的身側,爲她遮風擋雨。 這種嫉妒的心理來得莫名其妙。難道他也喜歡蘇瀾?不!他承認自己欣賞她,但是還不至于讓他這樣上心。他嫉妒夏侯暄,是因爲夏侯暄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比如說朝中的大權,以及一
個女人的真心。 梁家的情況比夏侯家複雜多了。梁肅錦身爲梁家的繼承人,背負的重擔也比他沉重。夏侯暄的存在對梁肅錦來說就是個挑畔,更像是個巨大的諷刺。他仿佛是老天爺最寵愛的孩子,而他就該是受盡磨
難的,不受寵的那個。
“瀾兒給我說了,謝謝你把她完好地帶回來。”夏侯暄在梁肅錦的身側停下腳步。“現在我來了,你的任務也完成了。”
“我與瀾兒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這應該與夏侯世子沒有任何關系。”梁肅錦淡道。
“我的女人不需要與你做朋友。梁大人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夏侯暄拉着蘇瀾的手,從梁肅錦身側走過去。
“你幹嘛對他這樣兇?我覺得他挺好的啊!”隻要抛卻陳見,用全新的面貌認識梁肅錦,感覺還是值得交往的。畢竟她這輩子又不會喜歡他,隻會把他當作普通的朋友。
“他好?那我呢?”夏侯暄如被冷落的孩子般,在她的面前尋找着存在感。
“你和他是不能比的。因爲你在我的心裏,不需要和别人比較。”蘇瀾捏着他的臉。“我得把你看好了。所有人都說你這樣的人應該供起來。我得把你抓牢了,要是你飛走了怎麽辦?”
“我飛走了也要帶你飛,我們一起去做對神仙眷侶。”夏侯暄溫柔地看着她。
“喂,今天怎麽這麽肉麻?感覺不像你啊!”蘇瀾臉頰羞紅。“老實交代,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我隻是說了心裏的話,怎麽就變成肉麻了?”夏侯暄抱着她,嘴唇湊了過來:“我還有更肉麻的……”
“呀!癢,别鬧,快走開!”蘇瀾推了夏侯暄一把,轉身朝遠處跑去。
此時有漁民打漁回來。漁船正在靠岸。孩子們從他們的身側跑過去。夏侯暄看着與孩子們跑在一起的蘇瀾,眼裏滿是渴望。
要是他們也生幾個孩子,生活在這樣與世無争的地方,每日一起看日出夕陽,那定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夏侯暄,快過來,他們回來了。我們去挑新鮮的魚。”蘇瀾停下來,朝夏侯暄招手。
沙灘上全是沙子。他們踩在沙攤上,留下了一腳的沙。
夏侯暄快速跑到她的身邊,将她整個人抱起來。
“做什麽?”蘇瀾抓着他的衣服。“他們看着呢!”
“那就讓他們看吧!至少要讓他們明白你到底是誰的女人,誰的媳婦。”夏侯暄一臉不爽。
蘇瀾想到村民們對她和梁肅錦的誤會,尴尬地說道:“你聽見了什麽?”
“就聽見幾個小屁孩說你和梁肅錦是對情人的話。小孩子什麽也不懂,那些話當然是大人教的。”
“真是小家子氣。我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現在你在這裏,他們想必已經知道錯了。”蘇瀾笑道。
“他們知道得還不夠多。我得讓他們理解得更充分一點。”夏侯暄抱着蘇瀾走近漁船。
漁民們都是很單純的。前幾天他們誤會蘇瀾和梁肅錦是一對,現在見蘇瀾和夏侯暄這樣親密,便知道猜錯了。
“小姑娘,前幾天不好意思啊,誤會了你和梁公子。當時你說梁公子不是,我們還以爲你害羞呢!原來你男人比梁公子還要俊啊!這麽俊的後生,你真是賺了。”一個老婦人對蘇瀾慈愛地打趣道。
“奶奶,你别這樣說。他能找到我才是賺了。就他這個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呢!”蘇瀾翹着嘴說道。 “是是是!我們蘇姑娘也是俏姑娘,這個後生也賺了。你們兩個都這樣好看,生的孩子定是男的俊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