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鬧翻天? 他動了動手臂。那些亂賊爲了防範他逃脫,不僅綁住了他的四肢,還在他的身上加了一條鐵鏈。那鐵鏈貫穿整個身體,從上到下都綁得嚴嚴實實的。隻要他動一下,身上就會發出輕脆的聲音,那些人
就會察覺。
第一次,他嘗到了無力的滋味。他發誓,一旦讓他逃出去,必然将這些人碎屍萬段。
漢子帶着蘇瀾走過來。漢子看着梁肅錦的眼神特别的惡心。梁肅錦陰着臉,惡狠狠地瞪着他。
“你敢碰她,我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漢子受到威脅,不僅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死無葬身之地?你自己都活不了幾天,還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們這些世家公子都這樣天真嗎?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就在這個時候,蘇瀾拔下頭上的發簪,對着他的脖子狠狠刺下去。
撲哧!漢子的脖子上出現一個血洞。他愕然地看着蘇瀾,在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陰毒起來。 蘇瀾第一次用發簪傷人,不知道它的威力如何。不過瞧這樣子,明顯沒有馬上咽氣。要是驚動了其他人,别說逃出去,隻怕她的小命要徹底地完了。說是遲那是快,她搬起地上的凳子,對着那漢子的
腦袋敲了下去。
砰咚!漢子的腦袋開花了。鮮血噴灑出來,濺得她滿臉都是。漢子笨重的身體也倒了下來。
“呼!”蘇瀾輕吐一口氣。“總算不用看着這張惡心的臉笑了。剛才快要把我惡心壞了。”
“快走。”梁肅錦提醒道。“你會水嗎?要是會水,就直接遊到岸上去。據我觀察,這艘船應該沒走多遠。”
“我一個人走不了。現在我隻是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蘇瀾說道:“我記得你有十幾個部下活了下來。現在我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有了他們,我們還有一戰之力。要不然我還得被抓住。” “昨晚我們中了藥,要不然不會敗得這麽慘。此時體内的藥性應該消得差不多了。你要是願意救他們,我當然是高興的。如果你不願意冒險,我也不會怪你。畢竟你本來就是受我們連累。”梁肅錦沉聲
說道。
“行了,别說那麽多廢話。”蘇瀾說着,悄悄地走到門邊,通過門縫觀察外面的情況。“這些人真是松散,居然沒有人守在外面。難怪剛才我弄出這麽大的響動也沒有一個人過來盯着。”
“他們把我們綁得這樣嚴實,而這裏又是大海上,他們怎麽會想到你能逃出來呢?”梁肅錦淡淡地說道:“你真是個膽大的女子。難怪夏侯暄爲了你,連那些世家貴女也不要了。”
“他又沒有說,你怎麽知道他會爲了我連世家貴女也不要?他可是有個情比金堅的未婚妻。”蘇瀾酸溜溜地說了一句,對他做了個噤音的動作。“這次要是被抓,我們就真的完了。祝福我吧!”
梁肅錦擔憂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蘇瀾一出那扇門就發現這裏是個非常隐密的角落,附近又沒有人看守,所以她才這麽容易逃出來。從不遠處的房間傳出喝酒猜拳的聲音。看樣子他們已經在慶功了。
難怪他們這樣松懈。唯一的麻煩梁肅錦被他們傷成這樣,他們根本就不覺得還有意外發生。
而她就是那個意外。
這時候,一個男子從喝酒的房間走出來。他走路搖搖晃晃的,明顯喝多了。他解着腰帶,做出要小便的樣子。 蘇瀾跟在他的身後。在他走到角落的時候,拔出頭上的發簪再次刺下去。這人喝得太多,腦子已經不清醒,身體也沒有那麽靈活。要是在平時,隻怕她還沒有靠近就被發現了。而現在隻需要刺一下,
那人便倒地不起。
剛才那個漢子實在過于高大。說實話,要不是跟着元子辰學了幾招,她連暗算那個漢子的能力都沒有。畢竟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他們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容易控制。
蘇瀾換好衣服,僞裝成男人的樣子。她又找了些灰抹在臉上。畢竟這麽白白嫩嫩的海匪實在太詭異了。
“你……怎麽還在這裏?”又一個男人走出來,對着她醉醺醺地吼道:“老大讓你拿的酒呢?”
蘇瀾暗罵晦氣。今天的好運氣不會就這樣沒了吧?就她這幅樣子,哪敢送酒?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我肚子痛……”蘇瀾粗着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
“懶人屎尿多。”那人不滿地嘀咕一句。“我先去搬,等會兒你也過來。别想偷懶,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活。”
“好好,你先去,我馬上就來。”蘇瀾連忙點頭。
“你聲音怎麽了?”那人懷疑起來。“幹嘛一直背着對我?”
那人一邊說着一邊靠近蘇瀾。
蘇瀾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着,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了。随着那人的靠近,她努力調整作戰狀态。
就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裏傳來吆喝聲:“王大胖,酒呢?搬來沒有?給老子的,再不搬來老子廢了你。”
那人連忙應道:“老大,馬上就來。”
那人腳步停下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蘇瀾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剛才真是驚險!要是那人再多走一步,肯定會發現她不對勁。
蘇瀾觀察着這艘船。
這艘船有些破舊。上面有許多打漁的工具,而且船上有很重的魚腥味。很顯然這是一艘漁船。
漁船的船艙不會太多。剛才關着他們的房間是個放雜貨的,而他們正在喝酒的地方必然是正室。然後剩下的船艙就不多了。隻需要一一排除那些明顯不是的,剩下的就是關押梁肅錦部下的地方。 十幾個人關在一起,總會有些聲響。除非他們也被分開關着。可是船艙又不多,分開關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