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暄見到那隻蝦,突然産生了興趣。
“今天打算吃什麽?”
蘇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以前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小子還是個吃貨。
她說道:“這隻蝦是給淩家準備的。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
“一隻蝦罷了,用得着這樣嗎?你要是需要,我再給你另找就是。”夏侯暄不滿。
蘇瀾看着夏侯暄别扭的樣子,突然産生了一個想法。
剛才打聽到漁村的下落時,察覺那裏挺遠的。她便收起了剛起的心思。現在有夏侯暄這個男人在旁邊,她突然産生了一個念頭。
“夏侯暄,最近你不忙嗎?”以前隻在逍遙居出現,現在居然知道找她了。想必不是很忙吧!
夏侯暄眼眸閃了閃。 平時皇帝把公務交給他處理,他總能第一時間解決。連他娘都擔心他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一個呆子。然而最近皇上再把公務交給他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拒絕完之後,他就找到她,看見
她才安心。
“嗯。”
聽見他明确的答複,蘇瀾揚起笑臉:“那你陪我去一趟漁城吧!”
“漁城?騎馬要三天,坐馬車要七天。”夏侯暄對附近的幾個大城都比較了解。一聽蘇瀾說的地方就知道路線。“你去那裏找食材?”
“你未婚妻的祖母壽辰,指明了要我們逍遙居負責。算算時間,差不多有二十天可以準備。如果坐馬車的話就太趕了,要是騎馬……可是我不會騎馬。”蘇瀾托着腮幫子,認真地思考着此事的可行性。
夏侯暄看着那精緻的小臉露出苦惱的表情,隻覺是那麽的可愛。
他長臂一揮,将她抱在懷裏。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動作有多麽的自然和娴熟。
“你不會騎馬,我會。”
躲在夏侯暄懷裏的蘇瀾露出輕笑。
又可以霸占他幾天了。 現在她特别喜歡與他單獨相處的感覺。當然,前提是沒有什麽未婚妻氣她。畢竟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喜歡的男人有其他女人,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這個比普通女人還霸道
的人。
“那你等着我。我回去給我爹娘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蘇瀾說道。
“你确定你給他們說了之後,他們還會讓你出門?”夏侯暄促狹地看着她。“跟一個男人出門。”
說着,他啄了她一口。
蘇瀾推開他:“别動不動就占我便宜,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女人似的。”
“你是女人?”夏侯暄非常嫌棄地打量着她。“從上到下都是一股野蠻人的味道,哪有半點女人的樣子?”
“我不是女人,那你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難道你有什麽特殊的癖好?”蘇瀾尖銳地回擊。
“本世子也覺得自己瘋了。要不然怎麽會……”中了她的毒。
以前夢裏總是出現那個叫‘蘭兒’的姑娘。他的身邊又隻有淩依蘭。然而當她出現後,夢裏的身影就變成她了。隻是這樣粗蠻的女人,真難想象她會這樣溫柔深情地喚他。
“會怎樣?”蘇瀾瞪着他。
“會……”夏侯暄将手伸過她的衣服裏。“想吃了你。”
蘇瀾拍掉他的手。此時她面如朝霞,就像綻放的桃花,整個人豔媚如妖孽。
夏侯暄真是佩服自己的定力。要是換作其他男人,隻怕早就撲過來了。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妖精。
他掀開簾子,大口地喘着氣。
“想好沒有?馬上就要到你家了。要是你真的給你爹娘說要和我去漁城,隻怕出不了這扇門。”
蘇瀾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想着他的話,她猶豫了一會兒,對車夫說道:“停下。”
車夫早就聽見他們的談話。知道自家姑娘要和這麽危險的人出遠門,車夫不放心了。
“姑娘,你要離開這麽久,還是應該給夫人和老爺說一聲。再說了,你是出門找食材,又不是其他事情。夫人和老爺會理解的。”
夏侯暄銳利地看了一眼那個車夫。車夫吓了一跳,連忙閉嘴。
“王叔,你給我爹娘說一聲,就說我遇見一個朋友,打算跟我朋友去漁城挑選食材,最遲半個月就能回來。你讓他們不要擔心,我那朋友爲人很好,是值得信任的。”
夏侯暄說得對。要是真的回去給蘭氏和蘇大成說明緣由,他們肯定不讓她出門。算了,先逃吧!
“姑娘,你真的不回去呀?這樣老奴會被罵的。”
“不會的。我爹娘爲人心善,知道這件事情怪不了你,不會責怪你。行了,你别擔心,我先走了。”
夏侯暄先下了馬車,又接住了跳下馬車的蘇瀾。
蘇瀾落入他的懷裏。
“走吧!我們私奔。”
夏侯暄失笑。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奈道:“口不擇言。你就不怕把你的家奴吓昏了。”
蘇瀾朝車夫笑了一下:“開玩笑的。你别怕。半個月之内我一定回來。先這樣吧!回見。”
蘇瀾朝車夫揮了揮手,拉着夏侯暄快速離開。
夏侯暄任由她拉着。大街上有許多人看見他們,一個個露出怪異的表情。
“那人是……陳國公世子吧?那女子是誰?”
“好像是逍遙居的少東家。你沒去過逍遙居吧?所以不認識她。她可是咱們這裏有名的美人。”
蘇瀾這才發現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她連忙松開夏侯暄,遠離他幾步,一幅與他沒有關系的樣子。
夏侯暄不高興了。他銳利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道:“要是讓我知道有誰在外面胡說八道,便讓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再說話。”
街上的行人連忙跑開,裝作沒有看見他們的樣子。
“你吓了他們,他們就不會亂說話了嗎?”蘇瀾看着他說道:“好了,你的馬呢?”
“剛才不是扔了嗎?”夏侯暄淡道。
“你那匹馬有靈性,怎麽可能扔得了?快點把它找回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夏侯暄将手放在嘴裏,吹了一個口哨。
嗒嗒嗒!一匹白馬飛快的跑了過來。 夏侯暄翻身上馬,将手交到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