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衆人說道:“我這是怎麽了?”
“你還說呢!真是膽大,竟然用自己引對方上勾。現在知道利害了吧?幸好夏侯世子救了你,否則你就沒命了。”
蘭氏剛才昏迷了一會兒,很快就被大夫的兩根銀針紮好了。現在她坐在床頭教訓蘇瀾。
蘇大成,蘇童以及蘇嫣都用擔憂的眼神看着她。
“姐,你沒事了吧?”蘇嫣拉着她的手。“真是急死我們了。” “傾情(傾憂)沒有保護好姑娘,請各位主子責罰。”傾情和傾憂跪在那裏不動。她們性子倔強,就算蘇家人叫他們起來,在沒有看見蘇瀾醒過來之前,他們不願意起來。現在蘇瀾醒過來了,他們又要
蘇家人懲罰他們。
其實這件事情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主意是蘇瀾出的,一切都是蘇瀾籌劃的,她們都是無辜的。
“你們都起來吧!沒有人責怪你們。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蘇瀾坐起來。“後來怎麽樣了?” “那個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夏侯世子爲了救你,親自跳下水,弄得自己也全身濕透了。現在正在我們家沐浴。”蘇大成說道:“改日你身子恢複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他。爹娘不敢和這些貴人接觸,你不同
啊,你是見過世面的,就算和那些貴人說話也不虛。”
蘇瀾輕輕地點頭:“我知道了。”
“好了,瀾兒醒了,我們也能放心了。瀾兒的姜湯好了沒有?傾情傾憂,你們把姜湯端過來,順便熬點清粥。”蘭氏吩咐。
傾情和傾憂知道這是蘇家人故意把他們支開的意思,目的就是不讓他們再跪着。這樣的主家真是太善良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現在就去。”
房間裏安靜下來。蘇瀾躺在床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 其實她中了那個賊的藥并不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特别是泡在水裏的時候,她整個人被吊在井裏,剛開始隻是兩隻腳吊在水裏,後來那條繩子越來越松,她也朝下面墜落。當夏侯暄跳下水的時候,她
的鼻子已經沉入水中。隻要再晚一會兒,她真的會沒命的。
夏侯暄……
冥冥之中有一雙手總是牽引着我走向你。哪怕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全身而退,不能再沉迷下去。可是你看,我們就是這樣有緣份。
怎麽辦呢?到底怎麽做才能徹底地忘掉你呢?
夏侯暄,既然老天爺這樣安排我們,我就不會放開你。是你先招惹我的。
蘇瀾吃力地下了床。
她知道夏侯暄在隔壁的客房。
她打開門慢慢走出去。正好院子裏沒有仆人,沒有人看見她下床走動。要不然早就把她壓回床上了。
砰砰!敲了兩聲,裏面沒有反應。
蘇瀾心想,難道已經走了嗎?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從裏面傳出低沉的聲音:“進來。”
蘇瀾挑眉想着:“不會是睡着了吧?敲了這麽久才有反應。”
咯吱!推門走進去。
“把東西拿過來吧!”夏侯暄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蘇瀾覺得奇怪。他在那裏做什麽呢?
再說了,她沒帶東西啊!難道他知道她要拿東西感謝他?可是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
蘇瀾輕咳一聲,正要說話,卻見那穩固的屏風就這樣倒了下去。
夏侯暄的身影暴露在她的面前。
他在沐湧裏,頭發披散在身後,粗壯的手臂環在沐桶上。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那裏,閉着眼睛做享受狀。
“過來給我捶捶背。”夏侯暄聲音沙啞,比平時更加好聽。
蘇瀾臉頰绯紅,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夏侯暄聽見蘇瀾的聲音,微微愣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蘇瀾。
“你沒事了?”
蘇瀾轉過身,扶着旁邊的桌子:“嗯。喝點姜湯就沒事了。聽我爹娘說是你救了我,謝謝你。改日我請你吃飯。”
夏侯暄想到蘇瀾上次對他獅子大開口,嘴角勾了勾,淡道:“隻要蘇姑娘給我打折就行了。”
“以後你來吃飯,我給你算最便宜的價格,不賺你的銀子。”蘇瀾也覺得上次有些任性了。隻怕在他的心裏,她就是個奸商吧!
夏侯暄淡笑道:“那倒沒有必要。本世子還不至于付不起這個銀子。”
“哦。”蘇瀾有些失落。
夏侯暄沒有答應她的條件,那就是兩人的關系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意思。她有些挫敗。是不是以前對夏侯暄太無情,所以現在輪到他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
“蘇姑娘打算在這裏呆多久?本世子倒是無所謂,隻不過……對蘇姑娘很有礙吧!”夏侯暄挑眉一笑。
蘇瀾輕咳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當她合上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夏侯暄從水裏站起來。那強壯的胸膛,窄而結實的腰身……不能看了!非禮勿視。
“瀾兒,你怎麽下床了?”蘭氏大叫:“你這個丫頭,是不是把娘的話當耳旁風?誰讓你現在下床的?”
蘇瀾吐吐舌頭,連忙溜進了房間裏。她對蘭氏一陣告饒,蘭氏對着她唠叨了許久,總算是放過她了。
夏侯暄的手下給他送來衣服。前者整理好後就離開了蘇府。據說在離開的時候,手下一直在彙報宮裏的情況。看樣子梁肅錦帶着那個賊去皇帝那裏領賞,就這樣強占了夏侯暄的功勞。
當蘇瀾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裏非常的不滿。前世的梁肅錦還算正直,從來不做這種事情。沒想到現在這樣卑鄙。 第二日便傳來抓住那個變态賊的消息。那些整日如履薄冰的閨閣姑娘們總算可以松口氣了。畢竟肚兜是閨閣之物,怎麽能讓其他男人看見呢?就算大家都知道那是賊的,照樣影響那些小姐們的閨譽。
這段時間爲這件事情投湖的少女已經不低于十個了。
蘇瀾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又可以繼續做生意。而連續幾天都沒有看見夏侯暄出現。 “聽說這位淩小姐病得挺利害,夏侯世子親自送她去慶佛寺靜養。啧啧,真是看不出來,原來夏侯世子這樣體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