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
穩婆把小兒媳婦帶來給蘇瀾把關。蘇瀾見那少婦确實長得不錯,眼神溫柔,說話輕聲細語。仔細一問才知道竟是秀才家的姑娘,也是個從小就識字的。蘇瀾對她有好感,當場決定留下她。
雜貨鋪。蘇文豐拖着疲憊的身體進入家門。
自從雲氏死後,蘇家就一盤散沙。王氏整天疑神疑鬼,說是蘇瀾要殺了她。剛開始大家還緊張,畢竟雲氏确實是因爲刺殺蘇瀾而死。此事族裏是不想驚動官府的,但是他們不甘心,悄悄報了官。 官府來了之後,當場審問了村裏的村民。所有的村民衆口一詞,雲氏就是因爲刺殺蘇瀾不成被自己誤殺的,與蘇瀾無關。蘇瀾從始至終沒有動一下手指頭。蘇家人徹底地絕望了。他們明白所有人都幫
着蘇瀾。
王氏這樣說,他們也擔心蘇瀾報負。結果一年過去了,蘇瀾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他們卻越來越潦倒。
在酒樓裏作事的蘇海被酒樓辭退,再想做其他活兒卻沒有人願意收下他。他隻有回來種莊稼做粗活兒。 雲氏和蘇明智死了,蘇明鳳被夫家休了。那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蘇明鳳就算忍氣吞聲也還是被休爲下堂婦。她帶着兒子回到蘇家。蘇家人卻不願意收留她。她便進了青樓,做起了迎來送往的生意。
可惜那小小的孩子跟着這樣的娘。
蘇文豐的生意也不好做。雜貨鋪處于虧損狀态。再這樣下去就要關門。
今日他回了一趟鄉下,見到了瘋瘋癫癫的王氏,沉默寡婦的蘇松,以及老了十歲的蘇海。蘇松說家裏沒有銀子了,讓蘇文豐拿點。蘇文豐一聽,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村子。
“嗯嗯……冤家……你輕點。”
“你不是喜歡我這樣嗎?你家裏那個男人瘦得像竹竿似的,哪裏滿足得了你?”
“那男人越來越沒用了。還不如跟着你呢!你看我給你寫的兒子長得好吧?什麽時候帶他回去認祖歸宗啊?你們家沒有兒子,我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兒子。你還不知道珍惜。信不信我帶着兒子走了?” “别别,我這不是還沒有機會給我們家老夫人說嗎?我們老夫人盼孫子盼得不行。她要是知道你給她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絕對稀罕得不行。現在不說這個。是不是我還沒有把你弄舒服,居然分心
。”
“你快點,他出去很久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回來了。” “怕什麽?就那幅草包的樣子,他敢對你怎麽樣?當年要不是本少爺說不上話,怎麽會把你嫁給别人?那時候你已經有一個月的生孕。他白白撿了一個漂亮媳婦,又得了一個大胖兒子,還有什麽不滿足
的?”
蘇文豐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談話,頓時如晴天霹靂般。
那裏面的男人應該就是降香以前伺候的主子。沒想到蘇昕竟不是他的兒子。他疼了那麽多年的孩子,是降香那個賤人和别人生的野種。
砰!他一腳踢開大門。
目光陰狠地看着在床上翻滾的男女。
“賤人,我要殺了你。”蘇文豐順手拿起旁邊的新菜刀,怒氣沖沖地沖向大床。
降香和一個青年連忙分開。蘇文豐已經發瘋了,二話不說就砍過來。他們沒有時間穿衣服,隻有裹着被子躲開。而被子又隻有一床,青年搶走了,降香就隻有光着。降香大叫一聲,驚恐地躲開。
蘇文豐已經發瘋。他可不管降香的樣子有多麽狼狽。以前有多疼愛降香和孩子,現在就有多恨她。
他撲向降香,揮着菜刀往她身上招呼。降香沒有辦法,隻有往外面跑去。
“殺人了……救命啊……”降香大叫地跑出去。
許多人聽見聲音看過來。當看見降香光着身子在雜貨鋪裏躲避蘇文豐的追殺,一個個看直了眼睛。
“看什麽呢?不要臉。”旁邊的女人一把拉走看直眼睛的男人。“賤人,整天想着勾引别人的男人。”
“這蘇文豐家裏不會是有瘋病吧?以前瘋了兩個女人,現在連他也瘋了。”一個漢子搖頭說道。
“要出人命了,趕快報官。”一個老婦人見狀,連忙叫來自己的兒子。“你趕快去報官。要是出了人命,以後誰來這條街啊?咱們這幾家的生意也得受影響。”
“好勒,兒子馬上就去。”那青年臨走之前還看了一眼降香光溜溜的身子。
他在心裏嘀咕:難怪能勾引男人,這身段确實有誘惑男人的本錢。
降香腳下一滑,整個人撲下去。
哐當一聲,貨架就這樣砸了下來。
随着降香一聲慘叫,蘇文豐的動作停下來。他震驚地看着降香身下的血迹。
房間裏的奸夫趁蘇文豐和降香糾纏的時候就悄悄溜走了。許多人看見那奸夫衣衫不整的樣子,已經猜到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不由得同情蘇文豐。
衙役趕過來,見到這場景,皺眉:“還不請大夫?想看她失血過多而死嗎?她要是死了,你就是兇手。到時候以命抵命,你的小命也沒了。”
蘇文豐手裏的菜刀滑落下來。他痛苦地抱住腦袋。
衙役見狀,便吩咐旁邊的跟班去請大夫。
在等大夫的期間,衙役已經從鄰居的口供中知道了來龍去脈。對蘇文豐倒是有了幾分同情。
降香光着身子,衙役讓蘇文豐把她抱到床上去。雖說做了這樣的醜事,但是畢竟是他的媳婦。他這樣不給她留顔面,受損的還是他的臉面。 “怎麽這麽不小心?孩子都兩個月了,現在竟然流産。”大夫搖頭說道:“受損嚴重,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你好好看着你媳婦,給她買點好的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