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暄淡道:“城裏那麽多糧商,找他們要的。”
“要?”旁邊的幾人驚訝地瞪着他。
“有何不可?”夏侯暄說道:“你們都累着了。我已經重新安排了人手,接下來你們就休息吧!” 沒過多久,從外面湧進來幾十個人。那些人接替了蘇家衆人的位置。蘭氏和蘇大成終于相信夏侯暄說的話。隻是他們還是沒有弄明白。爲什麽‘蘇瀾’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内得到大量的糧食以及人手?她到
底做了什麽?
這個問題在當天晚上的時候得到解答。 “附近幾個城都是一片混亂,各地的流民肆意破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隻有我們這裏一片平和,官民一心。隻要持續下去,秦大人升官是必然的。秦大人升官,幫助他的我們家必然會得到大大的好處
。那麽,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向秦大人示好,也爲秦大人錦上添花,那也算是提前向秦大人投誠。這樣的好事爲什麽不做呢?”
“這樣說來,好像真是不錯的買賣。他們都是商人,自然知道怎樣的投資最劃算。”蘇大成說道。
“這是自然。”夏侯暄點頭。“所以,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還是瀾兒的腦子好使。”蘇大成欣慰地看着她。“你要是男兒身,根本就沒你小弟什麽事情。”
撲哧!蘇嫣在旁邊取笑:“爹,小弟要是聽見你說這樣的話,他會哭的。”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外面一片混亂,他怎麽還要亂跑?你與他的賭約再推遲一段時間不行嗎?”蘭氏擔心地說道:“就算他一路平安,想要在這樣混亂的局面中賺得銀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此言差矣。越是混亂,越是賺錢的好時機。那小子聰明,想必現在已經賺得滿盆缽。”夏侯暄倒是看好蘇童。在蘇家衆人中,隻有蘇童與蘇瀾最相象。
蘇家衆人難得輕松一天,便各自回房間早早歇了去。明天還得繼續忙碌,所以養精蓄銳是有必要的。
夏侯暄一回到蘇瀾的房間便抽離她的身體。而蘇瀾重奪控制權,卻覺得渾身無力。她趴在床上半晌沒有動彈。
夏侯暄坐在床邊,看着挺屍的蘇瀾,眼裏一片柔和。
“累了就休息。”雖說這一整天控制身體的是他,但是她才是身體的主人。現在一回來,自然有些受不了。
他的指尖劃過她僵硬的大腿,猶豫了一下停了下來。冰冷的手指有力地捏着她的腿,那種感覺有些奇怪。
蘇瀾發出舒服的悶哼聲。
她閉着眼睛,趴在床上,舒服地低吟着。
“夏侯暄,你會慣壞我的。” 累了有他替換,乏了又有人捏腿,這樣的日子比前世還要逍遙。前世雖說過着富足的生活,卻沒有這樣知心的人。那時候累了乏了就隻有去酒吧裏嗨,嗨得精疲力盡的時候才爬回那寬敞卻沒有人氣的
家。
她轉過身,看着面前的男人,笑道:“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好了。”
“男朋友?”夏侯暄挑眉。“是什麽?”
“就是……”蘇瀾話到這裏,無奈一笑。“算了,當我沒說。”
“你已經說了。”夏侯暄不悅。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惱意。“吐出來的東西能吃回去嗎?” 蘇瀾看着面前的男人。今日他沒有束發,一頭黑發披在後背上,如綢緞似的美極了。他的容顔妖中帶媚,冷着臉的時候又有種禁O欲似的感覺。這樣的男人要是正常的人類,便是他的身份高上天,她也
要想辦法摘下來。
然而,他爲什麽隻是一個靈魂呢?爲什麽沒有身體呢?這樣的好男人隻能看不能吃,那種感覺好痛苦。
“啊……”蘇瀾煩燥地叫了一聲,一把撲向夏侯暄,咬向他的唇。
冰冰涼涼,像是吃果凍一樣,不過好舒服,而且還有種清香的味道。
夏侯暄愣住了。
這丫頭又發什麽瘋?
平時他想進一步,她總是退後幾步,就怕把她吃了。今日竟這樣主動?
“我在吻你,你居然發呆。”蘇瀾離開夏侯暄,氣惱地瞪着他。“想什麽呢?”
夏侯暄的眼眸裏跳躍着火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蘇瀾沒好氣地瞪着他:“你說呢?”
夏侯暄一隻大掌握住她的後腦勺,将她整個人抱住了,俯下頭來。
冰冷的唇如戰意熊熊的大将軍,不停地攻城掠地。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小戰士此時不停地後退,就想逃出去。
“你招惹了我,休想再逃。”夏侯暄放開她,抵着她的額頭。
蘇瀾也有些失控。剛才的一時情迷讓自己做了那樣沖動的事情,讓這隻惡狼反噬了她。然而,她竟不後悔。
對這個男人,她是有感覺的。畢竟每日這樣朝夕相處,要是沒有感情的話,豈能容得了他近身?
隻是一直以來,理智讓她保持着清醒,讓她不至于沉淪下去。那種沒有未來的沉淪太痛苦了。
“我們……沒有未來。”蘇瀾提醒着他。“最好的情況就是像現在這樣,你陪在我的身側,看着我蒼老。最壞的打算,總有一天你會消失,而我隻有你的回憶。”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推開我,對我才是最殘忍的。假如有一天我消失了,對這世間竟無牽無挂。我在這世間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夏侯暄捧着她的臉,如若珍寶。“如果我能帶着你的愛離開,想必會走
得更幸福。”
“那我呢?你留下我一個人,我如何活下去?”蘇瀾苦笑。 “如果我離開,就讓你忘了我。你知道我有法子的。對不對?”夏侯暄溫柔地看着她。“難道……你不想感受一下真正的愛嗎?你對我是有感覺的,隻是一直在壓抑着自己。這樣對你殘忍,對我更是殘忍
。”
蘇瀾垂眸,重新趴回床上:“你先出去吧!我需要好好想想。”
她承認,動心了。 然而再動心又如何?她終究過于理智,沒有辦法那樣的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