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子。
可惜,她名聲太臭了。村裏的小夥子們再動心,他們的娘也不會允許這樣的女子進門。這麽能惹事的惹禍精,娶回家還有清淨的日子過嗎?
“族長,各位族老,瀾兒或許真的不适合呆在族裏吧!這才回來多久啊,總是有麻煩上身。因爲瀾兒,各位長輩勞累奔波了好幾次,瀾兒先向各位賠罪。”蘇瀾說着,跪在地上向衆人行了一個大禮。
原本對蘇瀾不喜的幾個族老面面相觑,對她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
“瀾丫頭,既然你來了,就把昨天的事情說清楚吧!”蘇啓天道。 蘇瀾看了一眼降香。在降香冰冷的目光下,她面不改色地說道:“昨日我想去山裏挖野菜,順便看看能不能抓點野味回家給家裏人改善一下生活。經過河邊的時候,這位嬸子攔住我的路,對我說城裏有個李家公子,因爲正妻生不出孩子,想要找個能生孩子的妾室。她說着隻要嫁過去做妾室,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甚至推倒正妻也是可能的。我心裏不喜,就想離她遠遠的。于是便告訴她,讓她讓開些,我
要過去。” “後面的事情大家就能猜到了。她确實退開了幾步。然而我沒有弄明白的是我們站着的位置離河邊很遠,她是怎麽掉進去的?怎麽又說是我推她下去的?當時沒有别人,我百口難瓣,隻有請族長和各位
鄉親們爲我作主了。”
“居然讓瀾丫頭做妾室啊!妾是什麽?那是奴籍。當年瀾丫頭會去做丫環好像就是她提議的吧?現在瀾丫頭都過繼出來了,她還在打他們家的主意,這臉皮真夠厚的。”
降香聽着蘇瀾的話,心裏恨得牙癢癢。
這個蘇瀾,怎麽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做妾這種事情也直接說出來,她就不知道害羞嗎?現在弄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推她?你隻是讓她移動一步,她就自己摔下去了?”蘇啓天做着總結。
“是。”蘇瀾聳聳肩:“可是我沒有人證,空口無憑,很難讓人相信。”
“誰說你沒有人證的?當時王癞子不是第一個發現昕兒娘的人嗎?說不定王癞子看見了的。王癞子,你說是吧?”一個婦人問旁邊的王癞子。
那個王癞子是村裏的光棍。今年四十幾歲了,可是家裏窮,自己長得又醜,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他。
現在所有人都看向王癞子,他心裏得意,看向對面的降香,朝她做了個暧昧的動作。
降香心裏惱怒,卻不得不屈服于王癞子的威脅。趁着沒人發現的時候,她朝王癞子抛了個媚眼,又是一幅可憐昔昔的樣子。
王癞子想着水裏的玲珑身段,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夢境,咧嘴笑了起來。這麽一笑,露出枯黃的牙齒。
降香看見那牙齒,想到被他做人工呼吸時的惡心感覺,頓時嘔一聲吐了起來。
王癞子本來還在得意,看見降香如此嫌棄的模樣,臉色沉了沉。
隻是一個念頭,到嘴的話換了版本:“我隻遠遠看見一眼。當時瀾丫頭背着背簍,兩隻手放在背簍的背繩上,應該沒有推昕兒娘。”
嘶!衆人看降香的神情發生了變化。
王癞子說的證詞對她非常不利啊!
“誰說的?我親眼看見是蘇瀾推的降香嬸子。”陳厲山從人群中鑽出來。他冷冷地看着蘇瀾。“族長,各位族老,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衆人看了看陳厲山,又看了看王癞子。王癞子就是個無賴,而陳厲山平時僞裝得不錯,村裏人對他的印象很好,所以更願意相信他的話。
蘇大成皺眉:“厲山,就算我們家拒絕了你的提親,你也不能因爲這件事情報複我們瀾兒吧?”
陳厲山愕然,在心裏想道:我什麽時候上門提親了?那個賤人從來不給我好臉色看,就算我有心想娶她,也不可能冒失地上門提親。
不對。這是那個賤人的主意。上次他就是用這個理由把他的話堵回去。這次她又想故計重施?想得美!這次絕對不能輕易地放過她。
蘇瀾驚訝地看了一眼蘇大成。其實蘇瀾比任何人都驚訝好嗎?這不是她告訴蘇大成的話。蘇大成完全是自己發揮。
她哭笑不得。好像經過她這段時間的言傳身教,家裏的人都變狡猾了,再不像以前那樣老實地被别人欺負。這到底是好事呢?還是好事呢?
“原來厲山小子是愛而不得,所以心裏記恨瀾丫頭啊!”
“不過說實在話,以前就見這小子總是纏着瀾丫頭。最近不纏了,還以爲他死心了呢!原來是被瀾丫頭拒絕了。”
陳厲山做沒有做并不重要,反正村民們是相信了。陳厲山的供詞就變得沒有可信度。就算他鐵證如山,族長和族老們也不會憑他的一面之詞就定下蘇瀾的罪名。局面對蘇瀾來說還是很有利的。
“我還有其他證據。”降香不甘心,又說道:“當時我太緊張了,抓了一下蘇瀾,把她腰間的荷包抓下來了。”
降香掏着衣袖,從裏面取出一個紅色的荷包。
蘇瀾摸了摸腰間,還真是她的荷包。這女人真是機關算盡。隻不過,她摔到河裏隻是意外,在那麽匆忙的情況下不可能會抓走她的荷包。那麽,這荷包是什麽時候被偷走的?
她努力回想着,隐約記得昨天的時候還看見過荷包,後來太忙了就沒有注意。到底是落水前被偷的還是落水後被偷的,那就沒有印象了。 蘇瀾沒有說話,但是大家看得出來那是她的荷包。畢竟整天挂在腰間上的東西,其他人也會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