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蘇瀾是真的不在乎。雖然降香确實是因爲她落的水,但是她卻沒有碰到她的身體。無憑無據的,憑着降香片面之詞,就算她舌燦蓮花,也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他們怎麽找她的麻煩,她再怼回去就是
了。
“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能适應那些極品的刁難。要是以後沒有那些人找你麻煩,是不是還會不習慣了?”夏侯暄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側。
蘇瀾與蘭氏做着晚飯。夏侯暄在她的面前轉來轉去,弄得她煩不勝煩。她不耐煩地瞪他一眼,無聲地說着:到旁邊呆着去,不要擋路。 其他人看不見夏侯暄,可以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去。可是蘇瀾能夠看見他,他的身體對她來說猶如實物似的,所以每次碰到他都要繞過他的身體。她這樣詭異的舉動讓家裏的人疑惑不解,隻當她有特殊
的癖好。
“我問你……”在其他人離開廚房的時候,她問着旁邊的男鬼。“當初那個唐威的屍體是不是你搬出來的?”
“你猜。”夏侯暄朝她的耳朵吐了一口氣。
蘇瀾打了個冷顫,不滿地瞪着他:“不要胡鬧。不是誰都能承受鬼氣的。”
“你與我無仇,我爲何害你?再說了,那人又臭又髒,本公子還沒有這種特殊的癖好。”
夏侯暄的回答漫不經心,卻讓蘇瀾明白了一件事情。 唐威的屍體不是夏侯暄弄出來的,那就是有其他人發現了他。那人沒有想到連衙役都調查不出唐威的死因,所以隻有臨時收手。然而就算如此,那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蘇瀾的。隻要抓住機會的話,肯定
還會對蘇瀾下手。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今天見到的陳厲山。
當初在祠堂裏,就是陳厲山想要誣陷她,隻是苦無證據。
“突然問起這件事情,是不是挖出屍體的人又開始對你不利?”
蘇瀾利落地包餃子,沒有回答夏侯暄的話。
夏侯暄是個男鬼,不應該牽扯人類的恩怨。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算是麻煩他了。想到昨天晚上,她擡頭打量着面前的夏侯暄。
“你……昨天沒事吧?對付了那個人,會不會影響你?”
夏侯暄摸了摸衣袖,遮住了手臂上的紅色紋路。
“嗤!無知的凡夫俗子,本公子怎麽可能這麽弱?” 蘇瀾打量了夏侯暄幾眼,發現他的精神狀态沒有什麽不對,便放下心來。然而在蘇瀾沒有看向夏侯暄的時候,他掀開衣袖,看着上面的紋路越來越深,就像是正在燃燒的火焰似的。夏侯暄的表情也很
痛苦。
正如蘇瀾所想,他是鬼,怎麽能管凡間的事情?昨天他用鬼力恐吓了唐三牛,最終鬼力反噬,現在正在承受着錐心之痛。
當然,其實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兩個時辰之前才是生不如死。
嗯,他沒有生機,談不上生字。所以應該說那種痛苦讓他想要死徹底一點,甯可魂飛魄散也不想承受那樣的痛苦。
不過,身爲男人,他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她。那丫頭會瞧不起他的。
夜晚,方氏夫婦帶着蘇蘇前來作客。這家人也沒有空手而來,強塞給了蘭氏兩斤肉,弄得蘭氏拉着方氏抱怨了半天。
方氏笑呵呵地聽她唠叨,也不打斷她的話。姐妹兩人客氣了半天。
“蘇蘇,你嘗嘗這個。我姐姐的廚藝可好啦!”蘇嫣給蘇蘇夾菜,還不忘給自家姐姐表功。
蘇蘇朝蘇嫣笑了笑,又感激地看了一眼蘇瀾。
蘇瀾的性子冷漠,不愛與人結交。不過蘇蘇的個性也是她喜歡的。這姑娘單純,也不鬧人。隻可惜有口疾,沒有辦法說話。
蘇童像個幾年沒有吃過肉的小夥子,大口地吃着肉。
蘭氏在旁邊沒好氣地說道:“餓死鬼投胎嗎?你姐天天給你煮肉,你還是一幅好久沒有吃過的樣子。讓你嬸子和叔看了笑話。”
蘇童擡起頭,朝方氏和方氏的丈夫蘇明澤笑了笑:“叔和嬸子又不是外人,怎麽會笑話我呢?”
“童小子說得沒錯。我們是一家人,談什麽笑話不笑話的?見外了啊!”方氏疼愛的看了一眼蘇童。 方氏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的她羨慕蘭氏的好福氣。這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别嚴重。要不是方氏的婆婆走得早,隻怕她頭上的壓力更重。幸好她的運氣不錯,公婆去得早,她是家裏的當家人,不
用受人氣。
“村裏今天有不少不利瀾丫頭的流言。你們聽說了嗎?”蘇明澤與蘇大成喝酒,說起今天在田裏幹活時聽見的事情。 “是不是昕兒娘落水,他們說是大丫頭推的?”蘇大成皺眉說道:“那邊的看不上我們家的人,不管什麽臭的都喜歡往我們身上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等昕兒娘醒過來,我們會找她問清楚的。現在就算
他們不理論,我們也要理論了。我們大丫頭這麽好的姑娘,怎麽能讓他們污了名聲?”
“是這個理兒。一直是你們被他們欺負,那也太被動了。”方氏在旁邊拍手說道:“這次就應該借着這件事情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你們早不是當初那麽好欺負的軟性子。”
“瞧你說的話,也不怕大哥和嫂子多心。”蘇明澤無奈地看着這個性子急燥的妻子。
“瀾丫頭,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說說嗎?”方氏對蘇明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頭看向旁邊的蘇瀾。 “其實也沒有什麽。”蘇瀾吃着菜,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的确在河邊遇見過那位嬸子,她攔着我的路,對着我說了半天,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我去給李家公子作妾。我不同意,讓她朝旁邊挪挪。她腳下一
滑就摔到河裏去了。” “做妾?”衆人異口同聲,滿是怒意地重複着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