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蘇瀾說才清醒過來。 這個她看不上的二兒子已經不是她的了。他名義上的爹是那個早夭的蘇三爺。要是真的鬧大了,引來了族長,吃虧的還是他們家。不過好強了一輩子的王氏不甘心就這樣夾着尾巴回去。不管怎麽樣,
今天必須給小兒媳婦讨個公道。
“臭丫頭,就算族長來了,那也要明辨是非。你害得昕兒娘落水,難道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蘇瀾擡眸看着王氏。那雙眼睛幽幽的閃着冷光。手指上還沾着面粉,她細心地擦拭着。
“誰說是我害她落水的?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我蘇瀾可不是軟柿子。”
說出這句話時,眼裏的厲色如劍光般射向王氏。那屬于上位者的威壓逼向對面的無知婦人,讓隻敢狂吠的她白了臉,神情也變得恐慌起來。
“你……昕兒娘親口說的,那還有假?”王氏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位嬸子說我害她落水,我還說她偷了我的東西。那麽是不是代表着她真的偷了我的東西?”蘇瀾嗤笑:“凡事講個人證物證,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是誣陷,我可以找族長評理的。那位嬸子說是我幹的
,我問心無愧,不如讓她找我當面對質。當着所有人的話,我們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大家都是長了眼睛的,想必不會受奸人蒙蔽吧?”
王氏眼神閃了閃。剛才河邊去了那麽多人,就算有腳印的話也消失了。再者沒有人看見蘇瀾與降香在一起呆過。這件事情還真是口說無憑。就在王氏打退堂鼓的時候,一道男聲傳過來。
“我……我親眼看見了……”那人站在不遠處,一雙眸子死死地盯着蘇瀾,眼裏滿是恨意。
蘇瀾看着對面的青年。這人有些面熟,好像是那個什麽……陳厲山。
對!當初唐威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誣陷她。
沒想到這人又出來了。呵!愛而不得真的能讓一個人如此扭曲嗎?
“厲山,你胡說什麽?”蘇大成臉色難看。
陳厲山已經說出的話,自然沒有吞回去的道理。再者,看見現在的蘇瀾,他的心裏更是怨恨。那種怨恨使他的心靈扭曲黑暗。
王氏因爲陳厲山的話高興起來。她激動地說道:“陳家小子,你是不是親眼看見蘇瀾推我們昕兒娘了?你給說說,讓大家評評理。”
陳厲山垂眸說道:“是,我親眼看見蘇瀾推了降香嬸子。”
蘇瀾皺了皺眉。剛才她和降香的附近絕對沒有這個人。他在撒謊,目的就是爲了誣陷她。
“你說我推了那女人,那麽我是怎麽推的?在哪裏推的?”蘇瀾抱着雙臂,懶洋洋地看着對面的陳厲山,完全不受陳厲山的話所動。
陳厲山見她始終保持着這幅優雅淡然的樣子,心裏更是火熱。
對蘇瀾,他的内心非常執着。在很多年前他就隻想娶她。然而以前的蘇瀾總是調他的胃口,卻也不會明顯地拒絕他。現在的蘇瀾卻是那幅仙子般的模樣,讓他自慚形穢。
得不到,就想着毀掉她。這是陳厲山心裏的想法。
隻有讓她的名聲越來越臭,沒有人再敢娶她,他才有機會一親芳澤。
陳厲山遭遇蘇瀾的質問,早就在心裏想好對策的他非常冷靜地說出了蘇瀾‘推’降香的地點。還别說,真的與蘇瀾與降香站着的位置重合。
也就是說,這個人就算是誣陷她,也不是臨時起意的。他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才來‘指證’她的。
“沒話說了吧?老娘就知道是你幹的。”王氏得意地看着蘇瀾。
蘇瀾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對面的陳厲山。
“是不是我做的,那就找大夥兒過來評評理。隻不過,你們誣陷我,我可沒有那麽好說話。”蘇瀾冷笑。
陳厲山的心裏有些不安。蘇瀾越是冷靜,他越是不安。
現在的蘇瀾,他已經看不透了。
然而就是因爲這樣的神秘,反而讓他像是入了魔似的。每日每夜,他的夢裏,腦海裏,除了面前這個人再沒有别的。
“對了,陳厲山是吧?我記住你了。”
蘇瀾揚起無害的笑容,隻是那眼裏的嘲弄像針似的刺痛了陳厲山的心。
陳厲山突然想要退卻。然而好不容易抓住蘇瀾的把柄,又不想放過她。
“王嫂子,王嫂子……”一個婦人從遠處跑過來。她跑得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抵達王氏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說道:“快回去看看昕兒娘。昕兒娘好像中邪了,一直說糊話呢!”
“看來沒有辦法找她對峙了。一個瘋子說的話,誰又能相信呢?”
蘇瀾抿了抿唇,再次看向陳厲山:“你還要找我對峙嗎?要是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河邊看看你說的‘證據’。”
原告都變成‘瘋子’了,陳厲山隻是一個小小的‘證人’,現在就算把罪名安插在蘇瀾的身上,也沒有人理會這件事情吧?他何必吃力不讨好?再說了,蘇瀾這樣有恃無恐,想必是真的無所畏懼。
又被她逃脫了,真的很不甘心啊!可是蘇瀾,還有機會的!下次再有機會,一定會讓你再也爬不起來。陳厲山看着蘇瀾,在心裏發着誓。 王氏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蘇瀾。然而降香的情況嚴重,她必須回去主持大局。于是她狠狠地瞪着蘇瀾,惡毒地說道:“你别得意。等昕兒娘醒過來,一定會找你對峙。小丫頭片子,你想與老娘鬥,還嫩了
點。”
王氏跟着那個婦人走了。陳厲山早就偷偷地溜走。
蘇大成歎道:“這裏真的不能再呆了。”
“爹,沒有那麽可怕,我會處理好的。”蘇瀾淡淡地說道。 “等昕兒娘醒過來,肯定還會找你麻煩。”這件事情沒有那麽快結束。蘇大成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會太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