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馮軍寶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那桑陛下,何必如此緊張,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凱爾特豬猡已被殺盡,怎麽可能會有刺客?除非是那桑陛下你要殺我,這,嘿嘿,就更不可能了。”
“那是那是,萊奧老弟你,真是會開玩笑。”
說出此番話的同時,那桑皺起的眉頭松弛開去,他擠出他那招牌式的虛僞笑意,繼續說道:
“不過,這樣的玩笑話,還是少說爲妙,萊奧老弟,你之前一番話,可真是吓的本王不輕,本王真以爲有刺客混進這裏,都準備下令捉拿刺客咯,呵呵呵。”
話音落下,那桑招招手,十五位身着華貴服飾的身影圍攏上來。
這十五人馮軍寶曾見過一面,他們就是逃進“諾曼城”的十五位南方公國國王。
“諸位陛下,今晚我們有幸能請到萊奧老弟,還有特倫斯副軍團長,這是我們的榮光,來,我們拿起酒杯,敬萊奧陛下,敬特倫斯,敬在場所有勇士!”
那桑說出此話的同時,一衆托着酒杯的侍者,快步走到黃炎勇士近前。
在馮軍寶的示意下,一衆黃炎勇士從托盤中取下酒杯。
同一時刻,馮軍寶與特倫斯,以及一衆南方軍團的軍官,也從身旁侍者托盤中,取下一個酒杯。
下一個呼吸之間,那桑與十五位公國國王,以及在場所有貴族,紛紛将手中酒杯舉起,大聲說道:
“敬萊奧陛下,敬特倫斯副軍團長,敬所有勇士!”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公國國王、貴族,都将視線集中到馮軍寶身上,似乎,就等着馮軍寶将手中酒杯内的酒喝下。
馮軍寶微微一笑,說道:
“諸位如此熱情,我們要是不喝下這杯酒,似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此話落下,馮軍寶将酒杯放到嘴邊。
正要喝下,馮軍寶又将酒杯從嘴邊挪開,看向身前那桑,說道:
“那桑陛下,我聽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毒藥,叫作‘死神之吻’,它無色無味,可以融進任何液體,其毒性之猛烈,甚至可以快速毒死武尊境強者。
就好比我手中的酒,如果要是加入了‘死神之吻’,根本無法發現。”
馮軍寶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他身前的那桑,面色再次發生變化,這個家夥剛剛舒展開的雙眉,再次皺起。
“萊奧陛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本王對你下毒?”
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清白,那桑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口灌下。
“哈哈哈哈!”
馮軍寶大笑出聲。
“那桑陛下,我隻是開個玩笑嘛!來來來,咱們不要掃了諸位陛下的興緻,将酒喝下。”
馮軍寶再次将酒杯放到嘴前,正要喝下,他又将酒杯挪開。
下一秒,馮軍寶面上浮現沉重表情,說道:
“諸位,現在,我們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手拿酒杯慶祝勝利,離不開衆位南方軍團将士的奮勇殺敵,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已在大戰中戰死。
所以我建議,咱們這第一杯酒,應該敬給長眠地下的南方軍團将士們。”
不等那桑開口阻止,馮軍寶已将酒杯朝下,将整杯酒倒向地面。
有了馮軍寶的“先鋒模範帶頭”作用,一衆黃炎漢子有樣學樣,紛紛将酒杯中的酒,倒在地上。
至于以特倫斯爲首的二十名南方軍團軍官,更是不需要人吩咐,紛紛将酒倒向地面。
他們那沉重的表情,虔誠的目光,仿佛真的是在爲自己昔日的同袍敬酒。
在突然嚴肅沉重起來氛圍下,在場一衆公國國王、貴族,也隻好将手中酒杯中的酒,倒向地面。
“來人!上酒!”
似乎是在壓制心中滿腔怒火,“諾曼公國”國王那桑,吼出一道命令。
一衆侍者托着托盤,在人群中穿梭開去。
沒過多久,所有人手中又有了一杯裝滿酒的酒杯。
“敬萊奧陛下,敬特倫斯副軍團長,敬所有勇士!”
那桑陛下再次舉起酒杯,一衆公國國王,在場所有貴族,跟着将酒杯舉起,并大喊道:
“敬萊奧陛下,敬特倫斯副軍團長,敬所有勇士!”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到馮軍寶身上。
而馮軍寶,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衆人矚目的感覺,而後将手中酒杯挪到嘴邊。
正要喝下,馮軍寶再次将酒杯從嘴邊挪開,他笑眯眯的說道:
“那桑陛下,我聽到一個消息,是關于你與在場諸位公國國王的,如果要是不弄清楚這個消息的真假,我是食不下咽,酒難下喉。”
“萊奧陛下,什麽消息,你隻管說。”
急着想讓馮軍寶灌下酒的那桑,現在是豁出去了。
馮軍寶眯縫着着眼,說道:
“我聽說,在十一天前,退入“倫曼城”内的,除了南方軍團的兩萬殘兵,還有兩萬各個公國軍隊,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桑毫不猶豫的作出回複。
“我還聽說,除了這兩萬公國軍,“諾曼公國”還有一萬守備軍,不知是不是有這回事?”
“确有其事。”那桑終于失去耐心,他面色微怒,問道:“萊奧陛下,你問這些,到底是何用意?有話可以直接挑明了說。”
“哎!别動氣嘛,我的那桑陛下,我隻是想問問,爲何這兩萬公國軍,還有您麾下的一萬公國守備軍,在凱爾特大軍進攻時,沒有登上城牆,協助南方軍團守城?
我還聽說,衆位公國國王曾放出話,隻有南方軍團所有人死絕,他們才會派出麾下軍隊,接管‘諾曼城’防禦。
不知這件事情,又是真是假呢?”
這一次,不等那桑回話,一衆公國國王立即大聲反駁。
“胡說!!”
“這是污蔑!”
“真是荒唐!我們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錯,我們之所以不派兵守城,是因爲我們麾下士兵早無鬥志,冒然守城,反而對城防不利。”
“對對,事實就是這樣,這是有人在造謠!”
“……”
看着一衆公國國王的拙劣表演,馮軍寶是一臉嗤笑,末了,他聳聳肩,看向那桑,問道:
“那桑陛下,您難道沒有什麽解釋嗎?”
“我有什麽好解釋的?”那桑面上是那種正義凜然的怒容,他說道:“本王麾下一萬将士,要維持城内治安,否則,我‘諾曼城’還未被凱爾特敵軍攻破,就會先大亂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馮軍寶一臉恍然:“看來我是誤會諸位了,是我不好,聽信謠言,該罰。”
話音落下,馮軍寶再再次将酒杯靠到嘴前。
這一次,他沒有再将酒杯挪開,而是一口灌了下去。
見到馮軍寶将酒喝下,一衆黃炎漢子,以及二十名南方軍團軍官,跟着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口灌下。
“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狂笑聲四起。
在場所有公國國王,以及一衆華服貴族,一臉猙獰,狂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