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黃炎漢子,一個個光着膀子,揮汗如雨,一座座營帳拔地而起,再有一個小時,營地就将建成。
此時此刻,馮軍寶站在營地的大門口,目送着詹姆斯、皮蓬、亨利、艾弗森,四位公國大佬離去。
眼見着四位公國大佬越走越遠,又有兩輛馬車向黃炎公國營地駛來。
馬車在營地門口停下,十名發須皆白的老者陸續從馬車上走下。
上前溝通一番,馮軍寶了解到,這十名老者就是王國的宗卷官員。
所謂宗卷官員,有點類似于馮軍寶前世的戶籍管理官員,這十位老者此行的目的,就是登記黃炎公國營地内,所有人員的信息。
姓名,年齡,武者境界,來自哪裏,一一記錄後,十名老者告辭離去。
臨走前,領頭的老者給了馮軍寶五十塊方形銅牌,并告知馮軍寶,這就是進入“坎貝拉城”的通行令牌。
也就是說,每次進城的黃炎勇士,不能超過五十人。
“踏踏踏踏……”
乘載着十名宗卷官員的馬車,緩緩駛進城内,一陣厚重的聲響有遠及近。
馮軍寶立即聽出,這是幾千人向前跑動發出的聲響。
盔甲的刮擦聲,向前奔跑的腳步聲,整齊、沉悶,其間透着滾滾肅殺之氣。
聲響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陣陣聲響引起城外各個營地的注意,一時間,城外各個營地中,傳出大片的議論聲。
“嘿,兄弟,你聽到沒,是腳步聲。”
“你特麽當我聾啊,腳步聲這麽大,我會聽不到?這起碼是幾千人的腳步聲。”
“這應該是一支軍隊,聽到沒有,裏面有盔甲的碰撞聲。”
“出來了,他們從城門出來了,隊伍真特麽長,一直在往城外湧。”
“他們穿着的是黑色戰甲,我知道了,他們是駐紮在城内的‘嗜血軍團’。”
“嗜血軍團?就是前兩天光屁股進城的那個軍團?哈哈哈!他們現在穿着戰甲,老子都快認不出啦。”
“噓……!你小子小聲點,被這群喜歡裸奔的家夥聽到,咱們麻煩大了。”
“麻煩大個屁,他們哪裏有空找咱們麻煩,你看他們前進方向,那裏是黃炎公國營地。”
“明白了,這些喜歡光屁股的家夥,現在是要去報仇,呵呵,咱們趕緊端個小闆凳,準備看好戲。”
陣陣議論聲中,八千身穿黑色戰甲,手持戰刀,肩背長弓的精壯士兵,殺氣騰騰的湧向黃炎公國營地。
他們沒有直接湧進營地,而是分成兩路,從營地左右繞過,将整個黃炎公國營地包圍起來。
這一幕,自然是看在馮軍寶與一衆黃炎漢子們眼中。
在馮軍寶的示意下,一衆黃炎漢子們,快速穿戴好“近衛軍士套裝”,面上挂着不屑的笑,已作好迎戰準備。
終于,八千“嗜血軍團”士兵組成的包圍圈成型,整個黃炎公國營地,被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營地大門方向上的黑甲士兵,讓出一條近一米寬的走道,兩名背上系着紅色披風的黑甲軍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當馮軍寶看清這兩個人的樣子後,樂了。
這兩個人,正是兩天前的晚上,被馮軍寶一刀砍昏的兩個傻叉,瓦倫與雷契爾。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你們兩個,怎麽,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來找抽了?”
馮軍寶此話落下,原本一臉得意的瓦倫與雷契爾,臉頰瞬間變爲豬肝色,他們正準備大罵,卻看到馮軍寶将周圍一衆黑甲士兵一指,繼續說道:
“還有你們,别以爲老子我不認識你們,嘿嘿!你們這八千人光屁股的樣子,老子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你們現在過來,是又想來一次光屁股大遊行?”
馮軍寶的這番話,讓圍成包圍圈的一衆黑甲士兵,臉色也變成豬肝色。
不過,馮軍寶身後的一衆黃炎漢子,卻發出震天的哄笑聲。
“混賬!!”
瓦倫的呵斥聲響起,黃炎漢子們的哄笑聲,刺激的他快要發狂,怒意爆棚的他,猛的指向前方的馮軍寶,惡狠狠的說道:
“萊奧小兒,你笑吧,馬上你就隻能在地獄你哭!……說有人聽令,上長弓,給我射,射死這群低賤的鄉巴佬,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嗜血軍團’的下場。”
憤怒話語聲響起的同時,圍成包圍圈的八千黑甲士兵,紛紛取下肩上長弓,拉弓上箭,快速作好戰鬥準備。
這一次,這些黑甲士兵顯然已經學精了,他們沒有去和黃炎漢子們近戰,直接采用了遠程攻擊。
八千支箭矢就要射出,現場形勢已十分危急!
“慢着!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道大喝聲響起。
已經将弓拉滿的八千黑甲士兵,紛紛看向大喝聲傳出的方向。
隻見近前城牆上方,一道近兩米高的身影,矗立與城牆上方,他同樣是一身黑色戰甲,背後紅色披風随風飄舞。
“瓦倫,你好大的膽子!未經二殿下允許,私自率領麾下軍團圍攻公國軍隊,你就不怕二殿下要了你的狗命?!”
瓦倫眯縫着眼,迎着中午刺眼的陽光向城牆上方看去、
雖然光線刺眼,無法看清對方樣貌,但是看身形,聽聲音,瓦倫還是判斷出,城牆上就是他的另一個死對頭,“狂煞軍團”統帥,馬修斯。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的軍團長馬修斯将軍,不過,你似乎忘了,你麾下的軍團叫作‘狂煞軍團’,我們‘嗜血軍團’的事,關你屁事啊!
少特麽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老子‘嗜血軍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瓦倫低下頭,懶得在理馬修斯,卻有一道淡漠的話語聲響起:
“馬修斯不能插手,那我能不能插手呢?”
“你也不能!今天就是戰神冕下降世,也不能阻擋老子殺掉萊奧小兒!”
報仇心切的瓦倫,沒有去細想之前說話之人是誰,不過下一秒,他的面上浮現詫異之色。
“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瓦倫猛的擡起頭,看向城牆上方,當他看清馬修斯身邊那個人的樣子,心中猛的一突,雙唇發顫的說道:
“二殿下,是二殿下您啊,老子,不,我,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你是否是故意,還重要麽?一條不把主人放在眼中的狗,留着也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