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美男聽的嘴角輕勾,亦是對那些“神經病僵屍團”十分同情。
清醒的隊員們根本聽不懂蘇安安和金胖子之間的對話,隻能聽到“吱吱吱”“嗡嗡嗡!”
濮陽策一見蘇安安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立即問道:“安安姐姐,小金金是不是能解了太子哥哥他們的毒?”
蘇安安詫異:“你怎麽知道是毒?而不是别的?”
濮陽策怔了怔,回道:“姐姐,太子哥哥清醒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們是因爲吸入了一股紅色的煙霧,才變成這樣的。所以,我想那些紅煙肯定是毒煙。”
蘇姑娘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那些紅煙是僵屍毒,一旦入體,就會異變,輕者癫狂,重者吸血爲食。”
“不過,本夫人的小獸說了,煉制解藥,需要他的精血,還不是一滴兩滴,而是一盆的血。”
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四國聖将,蘇安安繼續忽悠:“你們也看到了,本夫人這隻小獸就這麽大,若是放幹了它身上的全部精血,恐怕就死翹翹了。”
四國四位清醒的聖将皆是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了,同時看向自家神志不清的主子們。想征求主子們的指令,可四國皇子都瘋癫的一點都不清醒。蘇安安朝着大妖孽狡詐的眨了眨了那雙狹長的狐狸眸子,随之轉身,對聖域四國的人繼續胡謅:“要不,本夫人先調制一些解藥,先解了你們主子的毒,讓你們主子做主如
何?”
幾位聖将如釋重負的點頭:“甚好,甚好!夫人做主便是!”
蘇安安拉過小岚兒,在岚兒的耳邊嘀咕幾句,就見岚兒憋着笑,捂着嘴,抱着金胖子去了帳篷内。
不一會,小岚兒手裏端着四盅解藥走了出來:“主子,按照您的方法,解藥都調制好了。”
蘇安安朝着四國瘋癫的皇子們怒了努嘴:“還不趕快的把解藥給四位皇子,王爺服下!”
“是!”小岚兒咬着唇瓣,低着頭,把四蠱解藥送到了四位聖将面前。
四位聖将不疑有他,趕快拿起酒盅,捏開自家主子的嘴巴,強行灌了下去。
“咳咳咳!嘔~~~”在四位皇儲喝了金胖子的尿以後,皆是蹲在地上嘔了起來。
淳于相爺立刻抱着小嬌妻,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
幾位皇儲吐出了很多污穢的東西,甚至吐了幾口黑血。
在場的女眷們皆是受不了那股惡臭熏天,都跑回了帳篷。就連曼陀都捂着嘴,離開了現場。
幾人吐到最後,吐出了幾條紅黑色的蟲子。
惡心的容太子掩袖捂鼻,風一般的撤離。淳于二少爺卻是不以爲然,還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挑着地上蠕動的蟲子,興趣盎然的開口道:“這些蟲子難道都是屍蟲嗎?本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屍蟲,真有意思
!”濮陽策扶着濮陽寒,拍着濮陽寒的後背,心思複雜:“這麽可怕的東西進了太子哥哥的肚子,真是太吓人了,太子哥哥這次可是受了大罪了,若是不能平安回到聖域,父皇
和母後都會傷心難過的!”
濮陽寒眼中的紅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眸子,擡頭時,眼中一片清明,可還是虛弱的晃了晃身子。
“策兒,辛苦你了!哥哥沒事了!”
“太好了,太子哥哥,是安安姐姐救了你!”濮陽策眼前一亮,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濮陽寒聽到“安安”兩字,渾身一僵,神色複雜的凝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伉俪情深般的小夫妻。
四位皇儲解了僵屍毒,身體都虛弱不堪,被荀武安排到了一個營帳住下。
随後,蘇安安又安排了岚兒和荀武,給闵皇和颍川女皇軒轅俏解了屍毒。
沒過多久,四位皇儲,闵皇,及女皇找了一條小溪,清洗了一番,之後全部聚集到了蘇安安大帳裏。大帳裏,蘇美人橫卧在軟塌上,沒骨頭一樣靠在美男的懷裏,嘴裏吃着美男剝好的葡萄。身邊的座椅,還坐在一位美男榜第三的美男給她搖扇子,一位面色清秀可愛的丫
鬟在泡茶,更有一位絕世美人坐在古筝前彈曲。
筝聲清透雅緻,好似泉水叮咚般,沁人心脾。
幾位被折騰的面黃肌瘦的皇儲們見到如此情景,感覺心口好似被一口大石頭給壓住了,苦逼的兩眼淚汪汪。
這兩天,他們苦逼的被屍毒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窩深陷。風餐露宿,風雨交加,瘋瘋癫癫。
對比之下,這位夫人卻是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這位根本就不是來闖秘境的,而是來踏青遊玩的。幾人意味深長的看着秀恩愛的小夫妻,越看心裏越憋屈,最後火國的戰王還是沒忍住,首先站起來對着蘇安安和淳于晟颔首,強忍着着心中的抑郁,佯裝笑臉,表達謝意
:“本王多謝相爺及夫人出手相救,還請二位大發慈悲,也救救本王那些可憐的兄弟們吧!”
蘇安安伸出玉指,搖了搖,歎息道:“哎!戰王啊,你不必謝本夫人,本夫人隻是解了你身上的屍毒,至于你身上的怨魂和屍蟲,皆是沒有解去呢!”
戰王大驚,瞪着雙眼,快速的把自己從頭到尾摸了一遍“什,什麽?本王的毒還沒解嗎?本王不是吐出好多蟲子嗎?怎麽還有屍蟲?怨魂又是什麽鬼?”
蘇安安又了一口氣:“哎!你吐出來的都是長大的屍蟲,而那些小屍蟲和蟲卵還寄居在你的五髒六肺呢!”
“本夫人慚愧啊!雖然長了一顆菩薩心,但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木國的大皇子端木宿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的大叫:“那,那怎麽辦?怨魂?屍蟲?啊!本皇子還沒有登上皇位,本皇子不要死啊!”
随後跪到了蘇安安面前,面含祈求:“淳于夫人,求求你救救本皇子吧,本皇子願意奉獻出本皇子的全部家産,隻求保得一命。”
蘇安安摸了摸下巴,爲難起來:“大皇子快請起,容本夫人再想一想辦法。”
大皇子也不起來,哭着道:“夫人,你一定有辦法的,救救本皇子吧!”
小岚兒和曼陀對視一眼,皆是勾起唇角,心中對自家這位坑人能坑到姥姥家的夫人,充滿萬分的敬佩。
淳于相爺剝葡萄的手一頓,嘴角一抽,寵溺地眯眼,心中笃定自家小娘子又開始刨坑,斂财了。
蘇安安目露憐憫之色:“你們也看到了,本夫人的小寵爲了給你解毒,已經奉獻了好幾滴精血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血虧而死的。”
荀武:“噗~~咳咳咳”一個沒忍住,嗆了口水。
咬着唇,強忍着,不敢笑出聲,心想:夫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什麽精血?那些分明都是小金金的尿。
隻要給小金金多喝水,小金金一泡尿能稀釋一大鍋解藥。
蘇安安瞪了一眼荀武,眯着精明的雙眸,暗中狠狠的掐了一把大妖孽的大腿内側。
意思是,你的屬下太撐不住場面了,沒看本夫人演戲演的很辛苦嗎?萬一露餡了怎麽辦?
大妖孽“嘶~”的一聲,沒忍住,叫了出來。下一秒,紅着耳根,掃了懵逼的衆人一眼,立刻對荀武下令:“荀武,去把小金子抱過來,讓衆位瞧一瞧!”
濮陽寒虛弱的起身:“不必了,淳于夫人想要什麽報仇,不妨直說!隻要能救得性命,本太子願意盡出所有。”濮陽寒心中腹诽:這小兩口一唱一和的,全然都是在做戲,以爲他們都是傻子嗎?别以爲他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沒有喝出那股解藥裏的味道,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倒是有
一股尿騷味。
蘇安安意味深長的凝了濮陽太子一眼,對荀武擺了擺手:“荀武,你先出去照看一下小金金”省的在這裏壞了她的大事。
荀武立刻跑了出去:“是,主母!”
蘇安安随後慢悠悠開口:“既然濮陽太子這麽直截了當,那本夫人也不繞彎子了,聽說,聖域五國的交界處,有一座荒廢已久的城池!名曰——衍城!”金國三皇子抿了抿唇,點頭:“沒錯,衍城歸五國共同管轄,曾經是五國的商貿交易樞紐,可是在十年前,衍城突發變故,一夜之間,衍城的十萬子民全部消失,引天下之
嘩然。從此之後,衍城成了五座荒棄的城池。”
蘇安安詫異:“衍城不是一座城池嗎?怎麽是五座?”
三皇子鍾離邈溫雅含笑:“衍城分五池,一池金,二池木,三池水,四池火,五池土。五池合圍,衍生衍城!”
“怎麽?夫人對衍城感興趣?”
蘇安安打了一個響指:“賓果,本夫人就要衍城,你們若是惜命,不妨用哪個破舊的城池來換。”
鍾離邈淡淡的笑了,笑中帶着幾分敬佩:“本皇子願意獻出衍城——金池所有權。”
說着,便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了蘇安安:“這塊就是金池令,請夫人收下。”
蘇安安蓦地坐起身,笑眯眯地開口:“好,三皇子是個痛快人,岚兒,收了令牌。”
“是,主子!”小岚兒上前接過了令牌,送到了蘇安安的手裏。
蘇安安颠了颠手裏的令牌,随後交到了淳于妖孽的手裏。
淳于相爺仔細瞧了一眼手裏的靈牌,朝着蘇安安微微點頭。
密語傳音道:“娘子,隻要出了秘境,用靈力激活這塊令牌,就能辨出真假。”
蘇安安眯眼:“量他們也不敢欺騙我們!”在這之前,她就跟大妖孽提過,等孩子出生後,一定要去聖域,因爲她做夢都想站到那對無情無義的爹娘面前問一問:“她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她的父母到底是何人?
”
當時,大妖孽不知爲何,沒有答應。
可在大妖孽和凰七筠密談了一夜後,回來突然說,從秘境出來,他必須要去聖域一趟。
蘇安安心中疑慮,所以第二天去問了東方老祖——東方婵。老祖不但給她講了東方家的事情,還說了聖域妖界鳳凰一族的事情,并且提及了“祖祠洗禮”。讓她到了秘境,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在聖域四國的皇子手裏,得到一座叫“衍城”的城池。無論寶物交換還是其他條件,都必須要拿下衍城,因爲“衍城”關乎東方家回到聖域
後的未來。
老祖當時含糊其辭,沒有說太多,她隻是聽了一個大概。如今想起來,倒是覺得那個神秘的“衍城”非常的詭異。十萬子民,爲何在一夜之間消失?就像樓蘭國一樣,也是一夜間消失。難道“衍城”的子民和樓蘭國一樣,也被陣法
給吞沒了嗎?
水國太子濮陽寒咬了咬牙,拿出了随身的“水池令”遞了上去。
火國的戰王雙手奉上了兩塊令牌,一塊“土池令”,一塊“火池令”。土池令是他在土國十三皇子赫連尚羽那裏得來的,如今派上了用場。
“夫人,這兩塊令牌,本王交與夫人,還望夫人能多給本王一些精血,以便防身之用!”
蘇安安笑顔如花:“好說好說!一定一定!”讓小金金多尿點就是了。
木國大皇子不情不願的拿出了“木池令”,幽幽道:“淳于夫人,這塊令牌,是令牌,亦是一枚聖器啊!”
蘇安安朝着小岚兒示意,岚兒上前把其他四塊令牌全部收到了回來,交給了自家主子。淳于相爺研究着手裏的五塊令牌,低沉沉道:“大皇子,這五塊令牌代表着五國在“衍城”的身份,五令合一,便是一枚“陣旗”,能開啓“衍城”的防護大陣,本相猜的對不對
?”
四國皇儲們同時一驚,都忌憚的看向淳于相爺。
濮陽寒冷冷的勾唇:“不愧是中州學院帝巫的首席大弟子,憑着這五塊令牌,就能推演出五令合一,可以開啓護城大陣,本太子佩服!”鍾離邈深深的看了淳于相爺一眼,優雅的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帶着贊美的語調說道:“修羅殿主好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