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被小神龍吞進了肚子。
“嗝!”小神龍打了一個飽嗝,而後又懶洋洋的回到了蘇安安的肩膀上。
蘇安安心中好似一萬頭曹尼瑪咆哮而過。
說好的魔仆呢?說好的她到了聖階再封印呢?
萬年老魔的魂魄,怎麽那麽的脆弱?怎麽能讓這個臭龍給吃了?
就在蘇安安覺得可惜的時候,原本神志不清的秦熙的雙眸忽然變得清澈起來。
女人低下頭,雙拳緊握,黑眸中忽然閃過一道紅光,消縱即逝。
而淳于霆大将軍則是“哐當”一聲,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霆,霆你怎麽了?嗚嗚嗚~來人啊~救命啊~”秦熙抱着淳于霆的身子大哭大喊起來。
蘇安安嘴角狠狠一抽,若有所思的朝着秦熙的肚子看去,總感覺秦熙的小腹有什麽東西附着一樣。
看了半天,蓦地震驚的扭頭看上淳于相爺,尖聲道:“你爹的小妾好像懷孕了。”
不過,秦熙本人怎麽看上去那麽奇怪呢?哪裏奇怪說不上,就是感覺很奇怪?
淳于晟臉色頓時漆黑一片“難道是魔種?”
蘇安安若有所思的盯着秦熙的肚子,輕聲開口“回頭讓楚亦給她把個脈吧,可能真是魔種,即使老魔皇的魂魄被小神龍給吞了,但,這個魔種也一定不能留。”
曼陀上前,抓住了秦熙的手腕。
秦熙想掙紮,被修十三和修十五給制住了。
片刻後,曼陀嫌棄的扔了秦熙的手腕,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朝着蘇安安道:“夫君,還真是魔種呢!”
蘇安安眯起美眸,眉頭緊蹙,冷冷的開口“打掉!”
曼陀嬌笑:“不,要生下來!”
蘇安安詫異:“爲何?”
曼陀幽幽的開口“因爲,這個魔種可不是普通的魔種呢,還有老魔皇的精血在裏面。”
蘇安安不懂了“那爲何還要留着它?”曼陀勾唇一笑,笑的詭異又幽深“夫君,有一種魔,是人魔,也就是人與魔的雜交,這種魔介于人族和魔族之間。不是所有的魔都是兇殘嗜血的。若是夫君能好好的培養這
個魔種,将來,人族和魔族大戰之時,它可是夫君最有利的武器,也說不定!”
秦熙擡起陰鸷的眼眸,瞪向曼陀“你這個賤人,本公主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本宮肚子裏的孩兒!”
曼陀轉身,朝着秦熙遞了一個口型,那個無聲的口語,蘇安安和淳于晟沒看見。
但是,秦熙看明白了,頓時,瞳孔緊縮,陰狠的咬住了唇瓣。
淳于晟掃了一眼曼陀,眼眸深邃“前輩,這裏交給你了,我們夫妻還有事!”随後拉着小嬌妻酥若無骨的小手,恕不奉陪了。
蘇安安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淳于大将軍,嘴角狠抽,搖了搖頭,對身邊的岚兒道:“岚兒,派人去請楚神醫來,幫大将軍的包紮一下傷口,再給熙公主把個脈。”
“是,主子!”小岚兒領了命令,快速的飛掠了出去。
曼陀若一瞬不瞬的盯着暈過的淳于霆,以及痛哭流涕的熙小妾。深深的蹙起了眉頭。夫妻二人回了自己的主院,吃了早飯,淳于晟去上了早朝,蘇安安接着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蘇安安早早的起床,就拉着早朝回來的淳于相爺,坐着馬車,去了婆婆的娘
家,簡太傅的府中。
兩人到了府門外,剛下馬車,就聽到府内大堂内嘈雜的争吵聲。
簡府大堂,簡老太傅坐在高堂上,一副被氣的緩不過氣的樣子,簡韻則是站在老太傅的身邊低泣。
大堂中央站了簡家的嫡系大房,二房,還有庶出的兩房子女。二房的媳婦張氏見簡韻哭的厲害,鄙夷的瞪了一眼簡韻,接着嘲笑起來:“我說小姑子,你就那麽便宜了那個小狐狸不成?你都這把年紀了,兒子都娶媳婦了,你還讓自己
夫君給逼回了娘家,你平時那股跋扈的勁去哪裏了?”大房媳婦王氏沒有說話,而是瞪了一眼二房媳婦“弟妹,你就少說一句吧,小姑子都哭成那樣了,你還在那裏說風涼話?這男人若是變了心,不分年紀,都能把你給休了!
”二房媳婦張氏一聽,不願意了,朝着大房媳婦翻了一個白眼“要我說,小姑子你還是認命吧,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實屬常事,妹夫也是寵你寵到現在了,你也風光了快三十年
了,現在你人老珠黃了,該是讓人家換換口味的時候了!”說着,朝着庶出的三房媳婦使了一個眼色,三房媳婦立刻接應道:“二嫂說的是,小姑若是自己回去了,大将軍肯定會高興的不得了,若是一直在簡府住着不走,到時候,
将軍若是心裏不痛快,定會遷怒到簡家的。”四房庶子一聽,臉色突變,四房媳婦更是接茬道:“是啊,是啊,小姑子你也知道,現如今老夫人長久卧病在床,小姑子若是回來伺候,也是可以的。小姑子之前十年的時
間都在邊關陪着妹夫,無暇顧及到家裏,老夫人在病榻之中也是長久的惦記着你這個老閨女。要不,你先回去和大将軍說一聲,說是要侍奉老夫人一段時間?”二房一聽,冷笑一聲:“老四家的,雖說老夫人不是你的親婆母,但你也不要站着說話不要疼,不就是讓你伺候老夫人幾日嗎?你這時候讓小姑子回來什麽意思?人家可是
将軍夫人,哪裏能伺候得了一個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夫人?”簡韻停止了哭泣,而後雙眸堅定的看向二夫人“二嫂,這是韻兒該做的時候。韻兒之前的确沒有盡孝,娘親的病一直不見好,亦是有一半是思念韻兒的緣故。就讓韻兒此後
的餘生都侍奉娘親吧。”
心中更是哭成了淚海。
現如今,那個男人變了心,不再愛她,寵她,在乎她了。和那個下賤的小妖精通房也有些時日了。
雅兒作爲太後,她根本不用操心。
兒子亦是成了婚,将要生子了。公婆一向慈善,明事理。
其實在淳于府,比在娘家要順心。比這裏清淨多了。
起碼婆婆不會讓姚姨娘和未嫁的淳于春掀起浪花。而淳于松自從死了正房夫人,就一直未娶。
可簡家卻是不同,除了大房的大嫂子,其他三房對她皆是抱有怨言。
她這次回來才住幾天?那三房就開始給她冷臉看了?老太傅老淚縱橫的握住了簡韻的手,顫抖的厲害,眼中那份怒氣依舊未見半分:“你們都給老夫住口,韻兒哪裏都不能去,更不能回淳于家,淳于智那個老匹夫真當老夫好欺負不成?當年他那個臭小子娶我寶貝閨女的時候,怎麽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老了老了,還做出這樣丢人現眼,背信棄義的事情來,老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八十多歲的老太傅額頭青筋暴起。
他這個老閨女可是他的老來得女,四十幾歲才得了這麽一個閨女。
老閨女是被他抱在懷裏長大的,他寶貝的不得了。十六歲的時候卻是被淳于霆那個混小子騙了去。
未婚先孕,當年就爲淳于家誕下了大姑娘,次年就生了淳于晟那個小家夥。
如今老閨女才四十幾歲,難道下半生要在娘家渡過嗎?
這得讓多少朝堂的同僚和家族,看簡家的笑話?
“老夫今日便去淳于府,去和淳于智那個老匹夫說道說道,爲何他那個混小子要這樣欺負老夫的寶貴閨女?”
“爹!~嗚嗚嗚~”簡韻哭着撲進老太傅簡朝的懷裏。
“好閨女,不哭,爹給你做主~”
簡朝抱着簡韻寶貝疙瘩的哄着,而後瞪向四房媳婦和兒子“還有你們,若是讓老夫知道,你們誰給我老閨女氣受,決不輕饒!”
四房的兒子互相看了看,皆是保證道:“都聽父親的,孩兒們不敢!”
二房媳婦白了一眼簡韻,小聲嘟囔道:“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爺子平時偏向老四,又喜歡老大的長孫不得了,我們這夾在中間的,就像可有可無的一樣!不招待見!”二老爺聽到妻子的嘟囔,瞪了一眼惹是生非的媳婦,呵斥道:“你給我閉嘴,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簡家還不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