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知爲何出現了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随之跟着大聲念了出來:“紫金帝王出,神龍天下現。締結契約,生死與共,不死不滅—結!”
“轟隆隆刷.”幾人隻見從天而降一道耀眼的華光,同時照在了蘇安安的肚子以及神龍的身上。
頃刻間,蘇安安感覺肚子不疼了,舒服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和修爲也恢複如初。
摸着小腹,蘇安安笑了。
神龍卻是哭了。
“不是吧?嘤嘤嘤,老子竟然和她肚子裏的帝王星締結了生死契約?”
“難道真的是母子連心嗎?”
“卧槽,老子怎麽變成這麽小了?”
“嘤嘤嘤,老子的無上修爲哪裏去了?”
契約後的神龍變成了手掌大小的一條迷你版。
蛋蛋興趣十足:“哈哈哈,好好玩的小泥鳅!”
神龍怒了:“卧槽你大爺,老子是龍”
“龍,龍,龍,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老子是神龍!”
淳于晟劫後餘生般,顫抖着雙手把笑的一臉得意的小嬌妻摟在懷中。
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蘇安安,你混蛋!”
吓死他了,他保證,這是他平生經曆的最害怕,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差一點,就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
心中還在激蕩着當時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決絕的小女人,把匕首刺進心口的那一幕。
那一幕,今生今世,很可能會像傷疤一樣,成爲他心中永遠的烙印。
亦是他心中噩夢般的存在。
國師酆華則是僵直了身子,猩紅了眼眸,失魂落魄起來。
他今天才發現,一個成爲母親的女人,生死之間,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護着自己的未出世的孩子。
爲什麽?因爲愛嗎?她是太愛淳于晟,才會愛屋及烏般的愛肚子裏的孩子嗎?
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他們愛的結晶?
他也是愛她的,也是可以給她孩子的,隻要她能打掉肚子裏的帝王星,他可以帶着她會聖域,和她成婚,生兒育女,将來會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他不在乎在她和誰成過婚,愛過誰?懷過孩子。
他隻在乎她!
到時候,他會抹去她腦中所有人的記憶,讓她隻記得他酆華一個人。隻愛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契約了神龍,九層宮殿自然消失了,重力加持也消失了,淳于晟抱着蘇安安飛身而起,朝着侯府上方飛去。
蘇安安摟着淳于妖孽的脖子,蹭啊蹭,雙腿夾着美男的腰身,不停的撩撥:“帥帥相公,你剛才是不是哭了?”
淳于妖孽恨不得把懷裏的小妖精給扔出去“你給爲夫老實點!”他才不會承認,他剛才真的哭了呢。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當他無能爲力的看到自己的妻子爲了救他們的孩子,把尖刀刺進心窩的時候,他真的止不住自己的淚水。
他要變得更加的強大才行,隻有變成至高強者,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
否則,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一切皆是空談。
淳于相爺把嘚瑟了一路的嬌妻抱回了相府,到了相府,已經是半夜三更。
但還是命人趕快做膳食,給蘇安安大補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飯,蘇安安摸着圓鼓鼓的肚子,靠在大妖孽懷裏,蹙着眉頭,看着還在癡癡傻傻的淳于雅,心中惆怅起來。
想了想,從丹爐裏拿出了一套銀針,朝着荀武揚了揚眉,命令道:“荀武,按住太後”
站在一旁的荀武一聽,抖了抖身子,拼命的搖頭:“主母,太後乃是矜貴之體,屬下不敢!”
他荀武對主母的認識,自從地宮又提高了幾個層次。
他發現,主母自從這次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手段層出不斷。
昨晚玄雷就被主母親自廢了修爲,下了大獄。
太後瘋瘋颠颠的鬧鬧了一個晚上,昨晚都是他在身邊伺候着。折騰了他一個晚上沒睡覺。
主母本想昨晚給太後施針的,可忽然又開始腹痛,主子徹夜未眠,給主母輸了一晚上的真氣,天亮十分才平靜下來。
蘇安安見荀武猶豫不決,催促道:“快點按住太後,否則本宮紮偏了,唯你試問?”
荀武額頭立刻滴了冷汗,趕快按住了亂動的太後。
太後淳于雅哭着掙紮:“不要紮哀家,哀家怕疼,哀家乖着呢!嗚嗚嗚!不要嘛!哀家怕怕!”
“太後,您不要再動了!”荀武無奈之下點了太後的穴道。
蘇安安嘴角一抽,手裏的針停在了空中,氣的瞪向荀武:“小荀子,你個二貨,你點了太後的穴道,叫本宮怎麽行針?”
荀武又紅着臉給太後解開了穴道,站在太後的身後按着其肩膀,苦逼着一張臉:“主母莫氣,屬下失誤,失誤!”
淳于相爺在旁看的十分心疼,既心疼自己的姐姐,又心疼媳婦懷着孕,還要動用真氣給姐姐運功療傷。
朝着暗處的暗衛道:“楚亦那個混蛋把師傅拐帶到哪裏去了?”
暗中傳來一個低沉又恭敬的聲音:“禀主子,您的師傅和師弟,以及香純師妹和庫爾班,很有可能是被聖階高手給劫走了!”
淳于晟握了握拳:“聖域的高手到了嗎?”
暗衛:“修羅殿的十八修羅中的三、九、十一、十五、十八修羅,今早已經到了都城修羅殿。靜待主子命令。”
淳于晟:“好,馬上傳令,讓修羅十五去尋找師傅他們。”
“是”
蘇安安給太後淳于雅剛剛施完針,以淳于智爲首的大隊人馬就呼啦一下到了淳于晟的庭院。
淳于老夫人滿含焦急,在丫鬟的攙扶下跨進了門檻。
“安安,晟兒,你們可算回來了,吓死奶奶了!”老夫人上前抓住了蘇安安的手腕,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起來。眼中那份關愛讓蘇安安心中一暖。
“奶奶,讓您老人家擔心了,是安安的錯!”蘇安安掃了一眼衆人,而後淡笑着扶着淳于老夫人坐到了紫檀座椅上。
蘇安安這一掃,可是看出來點門道,淳于大将軍寒着一張臉走了大廳,而後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那樣子,好似别人欠了他百萬銀兩一樣。
淳于老爺子則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自從進門就開始對着蘇安安垂涎三尺的淳于春。
将軍夫人簡韻則是在養女淳于熙的攙扶下,根本就沒看蘇安安,而是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床前,抱着昏迷不醒的淳于雅,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聲哭嚎:“我的兒,你這是怎麽了?”
淳于晟眸色閃了閃,走到了床前,負手而立,道:“娘,姐姐沒事,您不要擔心,安安已經給她施針了,明天醒來,神志就會清醒的。”
淳于熙不漏聲色的斜了一眼蘇安安,而後也嬌弱扶柳般的哭了起來:“姐姐,你是不是被人害成這樣的?到底是誰想害你呀?”
一旁的淳于春轉了轉渾濁的眼眸,搓了搓手,跟腔道:“還能有誰?肯定是想霸占秦國江山的狼子野心之人。”
說完,故意看向淳于晟。
蘇安安睨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老爺子身後,猶如老僧入定般的淳于松,心中冷笑不止。
淳于家的水可是真深啊,到處都是坑。真難猜測,三天後的婚禮能不能順利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