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家主終于站了出來,朝着淳于霆抱拳施禮道:“淳于将軍,草民雖然是一界儒商,但草民也知道,姻緣二字是強求不來的!”
“婚姻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取得當事人的同意才行吧?”
“既然丞相大人都不同意,淳于将軍何必強人所難,非要生拉硬拽的強扭一段姻緣呢?”
淳于将軍冷視着東方妙仁:“東方家主何意?”東方妙仁拿出了東方家主的架勢和氣魄與淳于霆對視:“本家主乃是安碩公主的親娘舅,東方家雖然不算是官宦顯赫的大家,但在秦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貴族,東方家一年交給國家的稅收是國庫的三分之二,
大将軍的軍需和糧饷的二分之一都是東方家提供的。”
“大将軍着我這個親娘舅的面,就逼着本家主未過門的侄女,爲自己的夫君再填平妻,将軍覺得合适嗎?”
他東方妙仁也是有脾氣的,而且脾氣還是不小的。雖然他知道安安不會認他這個親娘舅,但不代表他不能出面保護這位才情卓然的親外甥女。
哼,當他天下第一首富的東方家真的沒人了嗎?
淳于霆冷笑:“那又怎樣?淳于家的主母不是老夫人,更不是皇家說的算的,淳于家的主母是靠實力說話的。”
東方妙仁:“敢問淳于将軍,何謂實力?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是賢良淑德,我外甥女哪一點不讓你滿意了?”
蘇安安嘴角狠抽,心中很想問這位東方家主,她什麽時候認他做舅舅了?
這位怎麽就這麽喜歡替人出頭呢?
淳于霆疆場上的殺氣頓時湧現了出來:“東方家主,你的外甥女,安碩公主很好,但是,淳于家的主母是由玄陰劍選出來的,隻有玄陰劍選中的女人,才配做淳于家的女主子!”
蘇安安雙眸閃了閃,終于正視起淳于霆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隻有拔出玄陰劍的女人才配做淳于家的主母?
那個玄陰劍到底長什麽樣?她很想見一見?
對于自己這位便宜舅舅剛才的話,她真的沒有什麽感觸。第一,她不是本尊,芯子已換。第二,她前世就是個孤兒,沒有血脈親情的概念。
十幾年不曾聯系,不曾關心過本尊的舅舅,忽然出面替你說話,她該是感謝呢?還是無感呢?
忽然想起東方晴還在自己的院子裏,于是對門外的老管家低聲道:“去本宮的院子,把東方姑娘接到膳廳用餐。”
“是!”老管家立刻去辦。
淳于老爺子這時候站了出來,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一巴掌就拍在淳于大将軍的腦袋上:“你個混賬東西,你娘的決定,你也敢反駁?”意思是老子都不敢反對,你是想家法伺候嗎?
“那個玄陰劍隻是個形式,你還當真了?還不給老子消停點?”
淳于大将軍被打懵逼了!捂着腦袋傻愣愣的看着自家老子。
心中卻已經火漫金山了,他有幾十年沒有被老子打過了,現在都多大歲數了?老爹還當着衆人的面打他?
淳于老爺子根本不理會将軍兒子冒火的眼神,朝着東方妙仁拱手道:“老夫教子不嚴,讓東方家主見笑了,東方家主請移步膳廳,咱們慢慢聊,慢慢商議哈!”
東方妙仁也不好再說什麽,颔首道:“老家主請!”
老夫人瞪了一眼有勇無謀的兒子一眼,上前牽過蘇安安的小手,溫和的說道:“走,跟奶奶去膳廳用餐,可不能餓着肚子裏的寶貝了!”
蘇安安瞥了一眼,眼中好似淬了毒般的淳于熙,眯了眯眼,跟着老夫人走出了大堂。
淳于相爺不知道爲什麽,最近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和顧及的事情,就是蘇安安無法拔出那把玄陰劍。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焦躁狀态。
所以,剛好不好,淳于大将軍觸及了他的逆鱗了,隻見淳于相爺冷着一雙寒冰臉,深深的凝着淳于霆,來了一句:“若是父親喜歡淳于熙,可以自己娶了!”
“本相平生最讨厭的就是别人強加的東西,就算父母都不行!”還是十年都不曾管過他的蠻牛親爹。那就更不行!
如果最了解丞相的荀武在這裏,定會察言觀色,此時此刻的相爺真的怒了!
和兒子離别的十年的淳于大将軍,卻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家陰險腹黑的兒子,氣的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着淳于晟砸去。
“小混蛋,老子今個非收拾你不可!”
同時,運起周身的内力,就朝着淳于妖孽轟去。
因爲在寬敞的大廳,淳于晟隻雙眸一厲,揮一揮手,就壓制住了兇神惡煞的老爹的内力轟炸。
等一切瞬間歸于平靜後,淳于妖孽很是嘲弄的看了自個老子一眼,狂傲的勾起嘴角。轉身,移形換影般追上了快要見不到身影的幾人。
留下一句:“老不中用!”
意思是,你老了,老到連兒子的一根汗毛都打不到了。
省省力氣吧!
已經是先天五階的大将軍,瞬間瞳孔無限放大,嘴巴微張,傻傻的看着不會吹灰之力就卸了他所有攻擊的兒子。
六階?哦!不!至少是七階以上吧?
這小子怎麽可能進階的這麽神速?
大将軍呆逼了好一會,才回過神,而後更怒了,那個臭小子竟然敢罵老子不中用?
又想運氣内力再次出招的時候,被夫人簡韻給抓住了手臂:“行了,你在這裏逞什麽威風?以後兒子的事情你少管!”
淳于霆氣哼哼道:“爲什麽?老子怎麽就不能管兒子了?他的婚事老子管定了,明天一早,召開族會,祖祠拔劍!安碩公主若是拔不出玄陰劍,老子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他就不信,他就治療不那個小王八蛋了?
簡韻看着漸行漸遠的幾人,又看了看本來癱坐在地上,聽到大将軍的話又滿血複活的淳于熙。
歎氣道:“你就作吧,你要明白,晟兒已經不是十三歲了,而是二十三歲了,你十年前都鬥不過他,你覺得現在你能做的了他的主嗎?”
一見自家莽夫眼神閃爍,接着勸解道:“你呀,做事總是不經大腦,空有一身蠻力。熙兒的事情,你就不該這個時候說,你難道就沒發現母親對安碩公主,及她肚裏的孩子看的比誰都重要嗎?”
“你在這個時候提熙兒做平妻的事情,還當着人家安碩親娘舅的面,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
淳于霆大将軍被自家夫人罵的狗血噴頭,即使再爆的脾氣也不敢發怒。低着頭,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暗自戳手指。
他有個世人都不知道小秘密,他淳于霆其實是個妻奴。說白了就是懼内!
雖然嘴上說要自個的獨子,三妻四妾的娶回來。但自己始終就簡韻一個妻子,連個妾室和通房都沒有。
這也是他極力想給兒子想多多娶媳婦的原因,以來填補他今生不能完成的,衆多妻妾環繞身邊,左擁右抱的夙願。
在淳于大将軍被夫人給訓斥着,小綿羊一樣被拉走之後。
玄雷抱着劍從暗中走了出來。
朝着地上已經哭成淚人的淳于熙抱拳:“玄雷見過四小姐”
淳于熙自嘲的笑了:“呵,我算什麽四小姐?不過是淳于家領養的一隻小貓小狗罷了。”
玄雷依舊面色無常,但心中卻是産生了一種想保護嬌弱蓮花般女子的沖動,
“四小姐不要自暴自棄,剛才主上不是說了,能拔出玄陰劍的女子,才是淳于家的主母嗎?”
淳于熙立刻停止了哭泣,臉上絕望的表情,忽然變得死灰複燃。
激動的問道:“玄雷哥哥,你可有拔出玄陰劍的法子?若是你能助熙兒坐上主母的之位,熙兒一定會永生難忘玄雷哥哥的大恩。重重報答與你的!”玄雷想了想,咬牙道:“有是有,不過,那個方法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