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傅說:“棋局入戰局!”
二師傅說:“戰局如陣局!”
所以,她從中領悟到了很多的道理,無論是奇門遁甲,戰局,陣局,還是棋局,都離不開布陣的人,執棋的手,還有局中的子。
淳于晟好像感覺到了蘇安安的思緒飄遠,于是捏了捏蘇安安的小手:“愛妻,可懂棋?”
以他對這隻扮豬吃老虎的小女人的了解,隻要是會布陣的人,無一不會下棋的。
蘇安安微微點頭,看棋盤的局勢,明顯老爺子的黑子處于劣勢,眼看就要輸了。
看了一眼志在必得東方妙仁,蘇安安就打心底裏想殺殺他的威風。
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一處“老家主下這裏!”
淳于老爺子先是蹙眉思考,思考了半天,忽然“嘶!”的吸了一口冷氣。擡起頭,目露驚歎道:“丫頭是個高手啊!”
蘇安安邪笑:“老家主過獎了,安安可以在五子之内,讓東方家主潰不成軍!”
東方妙仁亦是擡頭挑眉,好笑的看向蘇安安:“公主若是在十子之内赢了草民,草民願獻上玲珑棋盤一副。”
淳于老爺子一聽玲珑棋盤,雙眼冒着精光看向蘇安安,眼神中透着無比的期盼之色。
那副棋盤可是用聖域的暖玉和寒玉做成的,黑子爲寒玉,白子爲暖玉,棋盤使用極品的玲珑石雕刻而成,上有龍鳳纏繞,盤底雕有富貴牡丹。
反正,他垂涎了好久了!具體在哪家手裏他真不知道,原來就在東方家主的手裏啊!
蘇安安胸有成竹的勾唇:“家主可要說話算話!”
東方妙仁淡定的笑了笑:“那是自然,草民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其實,他打心底裏覺得蘇安安是赢不了他的。他東方妙仁的号稱可是棋聖,這個雪歌大陸能赢得他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呢。
蘇安安邪魅的挑起眉梢:“好!東方家主,該你了!”
東方妙仁伸出手,毫不猶豫的落子。
蘇安安忽然伸出玉手,在棋罐裏吸出一子,而後也毫不猶豫的落子。
東方妙仁冷冷一笑,而後繼續落子。
當蘇安安落下第五子的時候,棋盤的局勢瞬間翻轉,轉輸爲赢,鬥轉星移的局面。
看熱鬧的淳于老爺子頓時掉了手裏的茶杯在膝蓋上,灑了一褲子水,尤爲察覺。
東方妙仁則是完全被鎮住了,傻愣愣的呆在那裏。
淳于妖孽傲嬌的揉了一把小妻子的腰身,抿着唇在蘇安安的耳邊輕聲道:“愛妻的棋藝和爲夫有的一拼了!”
蘇安安瞥嘴:“相爺若是有真本事,咱們今晚下一盤如何?”
相爺搖頭,暧昧的提醒道:“改日吧,今晚本相還有正事要辦!”
白天沒有辦完的事情,晚上是要好好補回來滴。
小女人聽出話裏的意思,羞惱翻了個白眼,使勁的掐了一把大妖孽腰處的軟肉。
衆人不但在棋局上看出了一些門道,更是在淳于相爺進門開始,這對未婚小夫妻到底有多恩愛。因爲兩人的手一直粘着對方的腰身,沒放開過。
自始至終都在秀恩愛,虐單身狗!
蘇安安又吸過一子,捏在指間,幽幽問道:“東方家主,可認輸?”
東方妙仁一愣,随之騷紅了老臉,站起身,恭敬的行禮“草民認輸,輸的心服口服,沒想到安碩公主的棋藝如此高深莫!草民佩服!”
心中卻是不服輸,想他一代棋聖,就這麽輸在一個十六歲小姑娘手裏,真是不甘心。
但一想到這位棋藝高深莫測的姑娘,是自己的侄女,心中稍微的平衡了一些。
也因此爲自己失蹤的妹妹感到驕傲和自豪!一個從小無人問津孩子,卻能活到如此驚才豔豔的地步,可謂是天生奇才。
“草民十日之内,定會将玲珑棋盤送到相府!”
蘇安安:“東方家主不必客氣,交給淳于老家主手裏即可。”
淳于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的站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丫頭,你說那個棋盤是給老夫的?”
蘇安安點頭:“是啊,就是給您赢得啊!”
淳于智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拍手道:“丫頭,你還真是淳于家的福星啊!哈哈哈!謝謝你了!”
蘇安安勾唇淡笑“老家主喜歡就好!”
淳于智:“叫什麽老家主,多見外,跟着晟兒叫祖父!”
而後從自己的手腕上拔下了一串佛珠,遞給蘇安安:“拿着,這是青雲大師的師父歸一大師生前贈與老夫的佛珠,你拿去玩吧!”
蘇安安不想接,可淳妖孽快速的就接了過來,馬上給蘇安安套到了手上。
“孫兒替娘子謝過祖父了!”
蘇安安不知道手串的珍貴之處,可淳于妖孽是知道的,這個手竄可有養神的功能,女子戴在身上是非常好的。尤其是懷有身孕的女子。
蘇安安隻感覺手竄一入手腕,整個人的靈魂都爲之震顫起來,在靈魂暴動過後,變得更加的輕靈,最後歸于平靜。
一凝神,自己的靈台好像被灌了一股清泉一樣,洗滌了以往所有的憂傷和怨氣。
盈盈一拜:“謝祖父!”
淳于智大笑:“哈哈哈,好好好!走,咱們移步到膳廳,今晚老夫要與東方家主,不醉不休!”
東方妙仁:“草民樂意奉陪!”
一直沒有發聲的淳于霆,從始至終的看着蘇安安和自己兒子之間的互動。
覺得這個兒媳婦着實的不錯,但想起自己兄弟臨死之前的托孤,還有沒回來之前,養女跪在地上,求了他三天三夜苦求的事情。
于是不經大腦道:“晟兒啊,你既然成婚,安安又懷有身孕,不如你再收一房妻妾?以便替安碩伺候與你!”
淳于晟雙眉蹙起,冷冷的看向淳于大将軍:“父親的意思是兒子娶一個公主妻子太少,父親想爲兒子多張羅幾房,在身邊伺候?”
淳于霆渾然感覺渾身一涼,被自家兒子的威壓給壓得有些透不過氣。
但依舊迎上自家兒子的幽深冷眸:“是,爲父的意思是,你把熙兒一同娶了,做個平妻,也替爲父慰藉了你權伯伯的在天之靈!”
“爲父也相信,安碩公主是個明事理的姑娘,不會計較這些的!”
“那個男人不是有三妻四妾的?”而後問向一臉沉思的蘇安安:“安碩公主可同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