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岚兒和曼陀一見蘇安安醒了,都高興的差點落淚。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茅房,解決了生理問題,又開始泡澡。
三人吃過了早飯,蘇安安讓兩人去休息,自己則是盤膝打坐起來。
蘇安安運行着體内的真氣,眼睛瞪的老大,驚的大聲尖叫。
“啊!天六階!天哪!”
“和淳于妖孽啪啪啪後,睡一覺,就聖階了!這種練功升級簡直太美好了!哈哈哈!”
尖叫過後,房門被推開,“呼啦”一下。門外進來了一大群老幼婦孺。
蘇安安擡眸間,認出了爲首的是淳于老太太薛氏。
“心肝寶貝終于醒了,吓死奶奶了!”薛氏噙着慈祥的笑容走到床邊,笑眯眯的握住了蘇安安的紅酥手。
蘇安安被老太太的熱情給打敗了,心肝寶貝是什麽鬼?
“奶奶,我沒事啊!我很好,讓您擔心了!”
淳于老太太那會相信,哪有人一睡就睡五天五夜的?
“你這孩子,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呢,怎麽就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晟兒也是糊塗,你現在懷有身孕,還把你帶去那麽遠的瘟疫縣城,破什麽案子?”
“難道秦國那麽多的人,連帶他一個智慧超群的丞相,都比不過我們安安聰明嗎?”
“回頭奶奶一定要好說說他!以後不能這麽折騰自個媳婦了!”
蘇安安被老太太的一番說辭,弄得目瞪口呆。
老太太吧啦吧啦的,也太能說了吧?
淳于老太太見蘇安安不語,扭頭朝着跟來的老管家道:“快去請楚神醫,去書房告訴丞相和老爺,公主醒了!”
此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是啊,公主這一睡可是吓壞了好多人呢,就連太後就差人來問了好幾次呢?”
蘇安安蹙眉擡眸,看到一位打扮非常精緻的老婦人站在薛氏的身邊,手裏拿着一塊繡工精美的絲帕,眼露幾分譏諷。
看過衆多宮鬥大戲的蘇安安不難猜出,這位肯定是府裏的姨奶奶了?蘇安安還沒說話,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紫衣的小丫頭就站了出來,不屑的瞥了一眼蘇安安,學着老太太陰陽怪氣的語調道:“祖母,你擔心也沒有用,人家是公主,衆人捧着呢,太後都喜歡的緊呢。人家都
不知道你哪路神仙?”
小女人緊了緊眉頭,靠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盯着紫衣姑娘。
“本公主有些想不明白!這位小姐,可否爲本宮答疑解惑?”
紫衣姑娘見蘇安安沒有被激怒,反而感到詫異,心思翻轉。
“本小姐是太後姐姐的妹妹—淳于春,公主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蘇安安瞥了一眼匆匆而來的幾人,刻意的拉高了音調:“好,那本公主問你,你叫這位老夫人祖母,她可是淳于家的正房老夫人?”
“你叫太後姐姐,你可是與太後是一母同胞?”
“你說本公主衆人捧着?可你怎麽還在本公主面前自稱本小姐,人不算大,口氣不小,庶出的庶女也敢在老夫人和本公主面前耀武揚威?誰給你的膽子?”
“本公主神仙還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兩隻難纏的小鬼!”
“趕巧了,本公主就喜歡捉鬼打鬼!”
淳于春頓時被氣的猙獰了一張娟秀的臉,一跺腳,就指着蘇安安的鼻子大吼:“你算什麽東西?誰不知道你是蘇家有名的大傻子,太後賜你一個公主名号,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蘇安安也不生氣,而是詭谲的笑了。
絕美的容顔晃得衆人眼前好似百花盛開般。
“放肆!淳于春,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裏欺辱本相的祖母和未婚妻?”淳于相爺第一個垮了進來。
一聲低沉的嗓音震得衆人渾身一抖。
淳于春更是吓的渾身顫抖。
随後進來了一個老者,随之跟随一位長的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後跟着一位賊眉鼠眼,一臉色相的年輕男子。
蘇安安一見淳于晟,頓時來戲了,戲精般梨花帶雨,嬌弱的模樣,如同被欺負的可憐巴巴的小白兔。
“嘤嘤嘤,相爺還是向太後和皇上請旨,休掉安安吧,安安這樣的傻妻恐怕會埋沒了相爺的一世英名啊!”
那嬌花般的嬌軟聲音,使得淳于妖孽的身子一頓。嘴角狠抽,這樣的蘇安安真的太入戲了!
裝什麽像什麽!平時如果沒見過她母老虎般的嚣張樣子,還真的會被這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給騙了去。
淳于妖孽上前,明目張膽的就坐到了床上,瞬間抓住了小女人的蹂姨,配合蘇安安演戲:“愛妻不怕,你是太後和皇上親封的公主,爲夫的正妻,爲夫看誰敢欺負你?”
衆人無語!
心說:丞相大人,您和安碩公主還沒拜堂成親呢?怎麽叫愛妻叫的那麽順溜?
還有這位主母真是了不得,這還沒有進門呢,就深得丞相大人的嬌寵。
什麽蘇家的大傻子?這話是誰傳出來的?誰傳來出來的,誰才是大傻子呢!
這位公主可是貌美如仙,溫柔切明事理!
放眼五國,也找不到這麽美的女子了吧?
淳于晟給自家祖母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該你出場了。
淳于老夫人收到孫子的眼神,嘴角一勾,老眼一咪,冷冷的瞥了眼老丞相淳于智。“老爺,本夫人十六歲跟你征戰沙場,三十六歲被封爲一品夫人,一生爲淳于家操勞,老婆子不争氣,隻爲了老爺育有一嫡子,卻可憐我兒遠赴邊關,十年不見一面,唯孫兒,孫女在身邊孝順,老婆子現在
還沒死,就由旁人替了爲妻的祖母稱号。還對本夫人的嫡親孫女,當今太後的賜婚不滿,瞧不上本夫人的孫媳婦!”
“老爺還是請一道聖旨,把爲妻給休掉吧!省的府裏某些人不甘心的妾,常常越俎代庖,淨幹些不符合身份的勾當!”
淳于智已經被氣的渾身哆嗦,上前就朝着站在旁邊陰笑的姚氏揮了一巴掌。
“你這個老妖婦,又在這裏興風作浪?還不滾回去,去祠堂吃齋念佛一個月,沒有老夫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姚氏姨奶奶被打的一愣,而後就哭的那個嬌弱造作!
“嗚嗚嗚,老爺,你打妾身!”
他淳于智平生最大的污點就是喝醉了酒,做錯了事,睡了姚家一個庶女,一個挑事生非的女人。淳于春一見親祖母被打,立刻急了,哭了起來:“祖父,你爲何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