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暗衛首領不敢擡頭,依舊單膝跪地回道:“禀告太後,屬下一直派人盯着容侯府和小侯爺。之前淳于相爺娶蘇家傻子的消息就是容小侯爺買通風語樓散播出來的!”
太後瞬間猙獰了一張雍容華貴的容顔,狠厲的拍向了鳳椅的把手“容景啊!容景!虧得本宮對你掏心掏肺的!原來你的野心已經擴充到了整片雪歌大陸了!”
“太後息怒!老奴覺得這事定是蹊跷,安碩公主怎麽可能有一張能瞬間打造一位後台高手的丹方呢?一定是小侯爺誠心嫁禍!”
太後吹了吹剛剛塗好的玉指上的蔻丹,冷凝道:“不管怎樣,蘇安安現在已經成了各國矚目和争搶的目标了,尤其是那些深藏在雪歌大陸背後的那些老不死們。”
“看來,一張丹方,就要興起雪歌大陸的血雨腥風了!”
“龐嬷嬷,你說哀家是不是該找個理由,把蘇安安那個煞星從淳于家主母的位置上給除了去?”本以爲她給淳于晟找了一個沒權沒勢,沒後台的平民女子。
沒想到她竟然惹到這麽大的麻煩?
龐嬷嬷想了想,搖頭:“太後不可,這個時候把蘇安安給交出去,恐怕是會寒了相爺的心的。更何況蘇安安已經懷了淳于家的骨肉了!隻能保,不能除!”
太後苦苦一笑:“哀家也想保她,可保了她,豈不是要與其他四國爲敵?”
龐嬷嬷老謀深算的眯了眯眼:“太後,這事必須經過淳于相爺,如果在相爺的口中核實了蘇安安手裏的丹方是真的,那麽秦國造就一批能橫掃天下的後天高手軍隊,指日可待啊!”
“到那時,秦國一統五國,簡直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若是太後此時給蘇安安,胡亂安上一個罪名?罷免了她公主稱号和淳于家正妻的位置,第一是寒了相爺的心,第二豈不是把蘇安安推向了其他四國手裏?”
“其他四國如果稍加利用,那麽咱們秦國豈不是危已?”
太後陰鸷的雙眸徒然巨亮:“龐嬷嬷,你的意思是?蘇安安隻能保?不能棄了?”
“老奴唐突,還請太後三思而後行!”
“老奴認爲:不如借此機會,旁敲側擊的試探一下在殿外侯着的蘇谷。”
太後雙目一淩:“馬上帶着哀家的密旨,宣蘇谷前來觐見”
“是”安慰首領跪地回應。
與此同時,其他四國皇親貴胄,王侯将相都揣着自家皇帝的密旨,帶着籠絡的江湖高手紛紛向着秦國而來。
就在蠱蚊大軍即将形成的前一日,蘇安安以及一幹人等坐在議事廳,商量着如何排查蠱蚊一事?
淳于相爺今日一身黑衣,俊美邪佞的坐在主位上。
“衆位有何良策啊?近日又有一批百姓被蚊子咬過之後,藥石無醫,莫名的死去。”
衆人緘默了好一會。
香純咬了咬唇,站了起來,朝着淳于晟嬌羞一笑:“大師兄,香兒有個好主意,願意一試?”
淳于晟面無表情回道:“香兒說來聽聽?”
“香兒最近跟着師傅研制了一種驅蚊藥,隻要将藥塗抹到身上裸露的地方,蚊蟲就不會被靠近,如果用這些香液浸泡衣服,蚊子更會敬而遠之,不敢靠近。”
說着在腰間拿出一個精緻的黑色香包,遞到了淳于晟的面前,羞澀道:“大師兄,這是香兒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爲大師兄刺繡煉制的熏香包,望大師兄能時刻戴在身上,以往萬一!”
淳于相爺沒敢接,而是條件反射般的看向了身邊的潑辣貨。
蘇安安嗅了嗅鼻子,随口道:“艾葉、臭蒲、辣柳三種草藥,外加了一種薄荷!”
香純一驚,狠狠的瞪向了巧笑嫣然的蘇安安。
“蘇姑娘的鼻子可真是靈透,比之犬類都有過之!”
蘇安安撇嘴,這小姑不但目中無人,還很毒舌,竟然拿她和狗比?
蘇安安也不生氣,轉而笑嘻嘻的看向淳于相爺:“相公,人家小師妹親手縫制的荷包,你怎麽不接?”
“倒是奴家和你在一起這麽久了,連一件像樣的定情信物都沒有給你縫制過!嘤嘤嘤,奴家太拙笨了!”淳于相爺不着痕迹的抽搐下嘴角,一本正經道:“既然是定情的信物,小師妹就收好吧。送給小師妹的未來夫君才是,爲兄的貼身香包自會有你師嫂爲爲兄縫制!”雖然他不确定那隻根本不會拿針的小母狼
,能爲他縫制出一個什麽樣的醜東西出來?
但他還是很期待的!
春香瞬間眼中含了淚,手裏的荷包也快被攥碎了“好吧!許是師兄誤會了,香兒隻是擔心師兄的身體,别無他意!”
“小師妹,二師兄喜歡!送給二師兄吧!”庫爾班一把奪過春香手裏的香包,就挂在了自己的腰間。
而後陰陰的瞪向了蘇安安。
蘇安安挑眉,好一朵白蓮花,好一個護花使者!
楚亦:“大師兄,我覺得咱們應該兵分四路,進一步進行周密排查!”
容景冷哼:“得了吧,你們都排查好幾遍了吧?也沒有找到原因?”
蘇安安走下座位,走到了挂在牆上的秦國地圖前,指着牆上都城周圍十八縣最集中的那幾座山:“本宮認爲,此次應該重點要排查這幾座大山。”
庫爾班瞳孔一顫,立刻反駁道:“真是笑話,縣城的居民被蚊蟲咬了,爲何去大山裏尋蚊子?”
蘇安安揚眉:“是因爲本宮覺得,大山裏藏着更多的蚊子。難道庫爾大叔有什麽好的對策嗎?”
“噗!咳咳咳!”楚亦被茶又給嗆到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庫爾班爲庫爾大叔。
他師傅一共收了四個徒弟,大師兄擅長謀略、武功和陣法,今年二十有三。二師兄擅長兵器和演算,今年二十有二,他和小師妹同齡,他擅長醫術,小師妹擅長的是琴棋書畫和制香。
師傅老人家一聲歎慰自己博學多才,涉獵廣泛。
無論是武功,醫術,兵器陣法、還是天文地理,琴棋書畫,卻沒有培祥出一位能繼承他所有衣缽的弟子。如今看來,這位深藏不露的師嫂,倒是師傅衣缽傳人的唯一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