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托盤放到桌子上。
“豬,起來吃飯!”
楚亦挑眉,這一聲豬會不會使得兩人又打起來?
沒聽到咆哮聲,隻聽到床上的大師兄懶洋洋道:“本相太累了,腰疼,動不了!娘子,你喂爲夫吃吧!”
蘇安安受夠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被老天給弄到了這裏,還遇到這位神級腹黑大妖孽?
淳于美人甚是委屈:“娘子,爲夫剛才被你折騰的全身酸麻無力”
小女人氣的叉腰低吼:“你閉嘴!”
淳于相爺:“娘子,你喂爲夫吃,爲夫就閉嘴!”
蘇安安:“.”蒼天啊,大地啊!
她特麽的是造了什麽孽了?
于是乎,在妖孽的殷切期盼,楚師弟的好奇探究下。蘇安安還是顫抖着雙手,拿起了托盤,給靠在床頭裝孕婦的妖孽美男喂起飯來。
一口飯來,一口菜,大妖孽吃的眯起了雄獅般的眼眸。
喝完湯,飯菜全光光。
大妖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娘子,替爲夫更衣!”
楚亦捂臉,心中吐槽:師兄應該和師嫂調換一下角色才對吧?
蘇安安忍着馬上要爆發的怒氣,給大妖孽穿上了衣服。想起要去樓下準備了一些必須的東西。
于是氣哼哼道:“飯也喂了,衣服也穿好了!鞋子你自己穿!我要去準備一些工具”
大妖孽靠着床頭矜貴的用手帕擦嘴:“去吧,爲夫在這裏等你,千萬不要讓爲夫等久了哦!”
剛邁出腳的蘇安安被大妖孽那句長音哦,吓的一個踉跄,差點沒趴地下。
紅着臉落荒而逃的跑了。
淳于妖孽開始嘚瑟起來:“師弟,學着點,這叫禦妻有術。”
楚亦其實很想說:師兄你能要點臉嗎?裝殘疾人都裝了一上午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話用在你身上絕對沒錯。
嘴上卻說:“師兄英明!”
一炷香之後,蘇安安回來了。
“走吧,去看看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蘇安安朝着依舊坐着不動的淳于美男低吼。
“娘子,爲夫腿軟!”
“噗!”正在喝茶的楚師弟差點嗆了水。
“咳咳咳”心中想說:師兄,咱們能不給師傅他老人家丢人嗎?
可嘴上卻說:“師兄,我背你!”
師兄雙眼一厲,冷氣森森,朝着小師弟就是一記眼刀。
楚亦低頭看腳尖,他好像說錯話了!
蘇安安秒懂,這位腹黑大妖孽就是想折騰她,報複剛才她把他給禍禍了。
小女人上前輕松橫抱起一米八幾的大妖孽,就朝着窗戶沖了出去,身輕如燕般在高高的房頂上飛躍。
楚亦瞳孔一縮,運起周身的内氣,緊跟其後。
心中感歎:好俊的輕功,和大師兄有的一拼了。
淳于妖孽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摟着小女人的脖子邪魅的放電:“娘子,你真威武!”
娘子被氣的小手一哆嗦,差點沒把大妖孽給從房頂上扔下去。
這家夥,太不要臉了!
幾個飛躍就到了縣衙的屋頂。
屋檐下,玄雷還在怄氣剛才他們偉大的主子被那個小妖精給掠走的事情。
荀武拍着兄弟的肩膀:“玄雷,你知道主母的脾氣有多麽爆了嗎?哥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去惹主母!”你偏不聽。
玄雷:“哼!本将才不會承認她是主母呢!”
荀武:“玄雷啊!你還是不了解咱們的主子啊!”
玄雷詫異“武哥,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荀武:“你覺得咱們主子是那種輕易的就被女人上的男人嘛?如果主子不願意,誰都别想進了主子的身。”
看了看迷茫的玄雷,接着道:“你還是個雛,你不懂,即使男人被下了迷藥,但隻要那裏不硬,女人就得逞不了。”
玄雷聽懂了,詫異的看向荀武:“可是主子怎麽會喜歡那種粗鄙的女子?”
荀武笑:“你覺得主母粗鄙嗎?我看未必,你看的外在,我看主母比誰都心思詭秘!”
他那位高深莫測的主子,算是棋逢對手了。
玄雷堅持己見:“哼,誰拔出玄陰劍,我就任誰做主母!”
荀武搖頭不語。
蘇安安在淳于晟的指揮下,跳下了房梁,落到了縣衙偏角一處封閉的非常嚴密的石屋外。
楚亦也随之落地,從懷裏拿出一塊絲巾遞給了蘇安安:“師嫂,帶上點吧!”
蘇安安不接:“别叫我師嫂,我和你大師兄還沒有成親呢!”
楚亦尴尬的喔了聲,淳于晟陰沉這臉跳下了小女人的懷抱,負手而立,面色清冷。
她都睡了他好幾次了?怎麽着?還想像第一次那樣,提起褲子就走人?
世間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看來,要催着祖母把婚事提前了。秋姨這個把柄,不到婚後,他是不會放出來的。
幸好有秋姨在手,否則這個小沒良心的,早就不認賬的跑到天涯海角逍遙快活去了。
蘇安安從自己的腰間扯出了一塊剛才自制的白色口罩,帶到了臉上。
淳于晟看着新鮮:“娘子,爲夫也要!”
“咳”楚亦又再一次刷新了對大師兄節操的界定。
蘇安安瞪了大妖孽一眼,寒着臉拿出了一個大一點的口罩。
伸手,夠不到大妖孽的後腦勺。
寒着臉:“低一點”
淳于妖孽邪笑着低下頭,蘇安安寒着臉點着腳尖,粗魯的給淳于妖孽戴在臉上。
淳于妖孽也不生氣,反倒是眯着眼睛樂呵呵道:“娘子,你太矮了!以後多吃點!再長長!”
“你沒事長那麽高幹嘛?”小女人瞪了一眼邪魅無邊的妖孽,扯過剛才臨時趕制簡易背包,從裏面拿出刀,長針,和幾個女子手掌指肚大小的瓷瓶,還有幾張宣紙一隻炭筆。
把宣紙和炭筆交給了淳于妖孽,淳于妖孽對着石屋旁邊的守衛揮了揮手。
石屋打開。
隻見,石屋内開有一個很大的天窗,天窗下的石床上,放着兩具剛剛死去沒多久的一男一女兩具屍體,看上去,是十幾歲的年輕男女。
蘇安安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的副業太多了,曾經做過一段法醫。就是那段日子,讓她更加認識到了人性醜惡的一面。
上前就要掀開男子身上遮布的時候,被淳于晟拉住了手腕。
淳于妖孽黑着臉問:“你幹什麽?”
蘇安安詫異:“驗屍啊!你不會覺得我離這麽遠看看,就能查出他中的什麽毒了吧?”
“不行,他沒有穿衣服!”淳于晟堅定的語氣毋庸置疑。蘇安安算是服了,驗屍官驗屍,還分男女嗎?她還是頭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