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啊,樂虹若是女子,父親爲什麽讓他做續弦?”
“你可是又想差了什麽?”
“我……”
“你該知道一件事……我說過……我那嶽母或許還沒有……”
夏侯靖嘴唇張了張,唇形出來,“死”字卻是消了音節。
“所以呢?”
“這個世上多的是張冠李戴,更多的是魚目混珠……當然還有一些是金蟬脫殼之後的燕兒歸來……”
燕兒歸來……靖冥的意思是母親終究是要用樂虹的身份回來嗎?
那就是說母親一輩子要帶着一張人皮面具……還是說……
在興奮和大腦混亂中,她抓緊夏侯靖的手腕,“靖冥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好歹也是淩雲閣的閣主,事關你的事情,我說過我從來都是認真而吳半句假話的……”
“那就是說……那就是說……”
她的酒窩在臉上再次顯現出來……
“有個執刀人,以爲自己能夠手執南宮府的刀爲所欲爲,卻忘了,有些人是他動不得,也是擺布不了的……這雲國積了三世的恩怨,終究是要一筆勾銷的……自然有些變數會慢慢凸顯……”
夏侯靖若有似無的解釋着。
“凸顯?那個人又是誰?”
“那個人在你我父母那一輩的時候就存在了,應該是個老者,或者鶴發童顔的人。這個人喜歡操作人的生死,以人命做棋局,以國運做棋盤,喜歡玩弄各種是非……我打聽過,這個人還操縱過我父皇的人生……”
這就是說那個人不是當今的陛下……隻是比陛下年歲還大的人,又是誰?
南宮翎咬了咬嘴唇,将視爲放深入了一些。
“那個人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便是清潭道人和姬雙融的主人……而姬雙融是練就印道術的,無極天山姬字一輩的人裏面有些人怕是難逃幹系……還有就是你的外祖母韋氏,曾經被清潭道人暗戀……該是認識一些無極天山老一輩的人……正月初三……”
“正月初三就去跟外祖母韋氏聊聊?”
“外祖母?不該喊一句姥姥嗎?”
“我……”
“你不該跟韋氏那般的生疏,要知道這八寶如意……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來的聖物……”
“嗯,我知道了……”
“不過這一次樂虹來,倒是超出了我的意外,竟然是來幫你而不是害你的……這件事值得我對自己進行反省,也許有些事情我理解的也有錯誤……隻是誰引導了我眼見爲實成了偏聽偏見,值得深思……”
南宮翎被夏侯靖的一句嘀咕給撥弄了心中的那根神經。
誰讓眼見爲實成爲了偏聽偏見?
也就是說,有人蓄意混肴是非對嗎?
想一想,最開始樂虹的确給自己下毒,可是下毒的分量是完全可以解除,甚至可以讓她産生抵抗力和免疫力的……無非就是稍微難受一些,卻不是十足的疼痛……
若是不知道藥理,不精通醫理,怕是要認爲樂虹一來便是個壞人,想要毒死她了……
而靖冥因爲關心則亂,沒有用醫術好好的探究,隻想着快速的解毒……故而,有人想要利用靖冥在乎的東西,來擾亂視線……擾亂思緒……
那麽能擾亂靖冥思緒,讓他關心則亂的人呢,眼下隻有她一個……
她做了什麽可以讓靖冥時候琢磨的時候上了心,誤會了去呢?
目前來說,讓靖冥反複生氣的地方,就是正月初一的皇宮大宴……
而這一場大宴最開始的誤會來自于一個謠傳,謠傳樂氏要在正月初三下大獄,因爲大獄而滅了族……
這是誰最開始說的?
訴說人……是夏侯靖……而再次重複這個謠傳的人是蕭逸……
她見過靖冥雙鷹珑的毒發作,會迷失心智……又或者……靖冥其實還中了其他毒……
“靖冥……”
“嗯?”
“雙鷹珑的毒可會操控人心?”
“爲什麽這麽問?”
“我突然想起一個怪異大輪回,像是個怪圈……”
“嗯,你說說看……”
“首先,我的記憶告訴我,你曾經告訴我正月初三的時候樂氏會滅族,而滅族的導火索在正月初一。故而我正月初一拜托你見見我的外祖母韋氏……而你安排在叢林裏,我見了外祖母韋氏之後,蕭逸重複了樂氏一族攤上了麻煩。而你當時給我說的是蕭逸套話,蓄意引導我說話……”
夏侯靖的眉頭皺起來,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奇怪。
“再之後清潭道人出現,可是一出現你便展現出了玄嚣的模樣,鬥法之後太後懲罰了我,而你又似乎跟太後進行了某項交易。我明顯的看到你歸來的時候很虛弱,而身上有血腥氣……所以這一段時間,你要靠自己想,你爲什麽會受傷……”
“還有其他怪異的地方嗎?”夏侯靖問道。
“有,再之後就是一場冬雨,我跟蕭逸再次對話,可是對話的内容又是你所說的,被他套話。至于套話的内容,我一時之間沒想明白……但是感覺這裏面是一個線索點……”
“線索點……有趣……再之後是冰球吧?”
“是的,靖冥,再之後皇宮冰球比賽,這一場比賽……因爲你跟郁清公主糾纏不清,引來了她們的嫉妒,導緻我被迫在冰球的球場上與洪英公主發生異常比試,獲得了金鳳镯,而這個金鳳镯子是皇上特賜,但是給我帶上的卻是蕭逸。”
南宮翎走近夏侯靖緩緩的說道:“靖冥,你似乎正月初一失态很多次,吃醋很多次,表現的小氣也很多次,而這些如果說是你和我打情罵俏,未免次數過多……如果說是你喜歡吃醋,未免小題大做……”
“所以……你懷疑是這個期間,我雙鷹珑的毒發作,被人乘虛而入的控制了?”
“不然如何解釋你的反常?又如何解釋……”南宮翎頓了頓,“你朔月之期到來,卻是一副毫無虛弱的模樣?”
“入了魔的玄嚣還能被人控制……若說出去沒人相信……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夏侯靖冷笑一聲,而這聲冷笑讓南宮翎明白,靖冥想到一些事了。
“可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