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虹的嘴角勾起,像是威脅闫氏老夫人,讓闫氏的臉都變了。
“當年,你明明有能力幫她一把,可是你爲了自己那點點的私心,毀了一個溫暖的家……如今,你還想這般的讓悲劇重演?既然南宮文給我了身份來到南宮府,我必然要爲了她做些什麽。”
“你認爲有我在,你能做些什麽嗎?”
“你當年在的時候,又爲她做了什麽?”
“這是你該管的嗎?”
“我沒管,所以她才遭受了那般的罪,這原該是我幫上一把的……”
樂虹的眼裏帶着一閃而過的懊悔,擡起頭看向闫氏老夫人的時候,變了模樣。
“老夫人,我尊你爲長輩,隻是告訴你,樂氏有樂氏調教後人的法子,而這些法子是讓後人立于不敗之地的财富,你認也罷,不認也罷,對我卻是分毫動搖不得的。”
樂虹挺直了後背,卻惹得闫氏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身邊的扶手。
“樂虹!”
“闫氏老夫人,正如你所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自取煩惱……不如像你一如既往的那般,看個熱鬧好了……”
樂虹福了福身,正準備走出門外,隻聽身後傳來闫氏老夫人蒼老的聲音。
“你該知道,你這麽做,會讓樂氏陷入危機的……師兄……不會原諒你的……”
“老夫人,如今我來,所作所爲正是伯父所托……要知道……”樂虹轉過身來,“上一次,聽了那些人的話,她已經香消玉殒了,而這一次……樂家哪怕賠上家底,也要護個十全!告辭!”
樂虹大步離開,隻留下闫氏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發紅的手掌,喃喃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樂虹才走到半路,便見到李慧雲站在不遠處,兩人四目相對,卻是像極了舊時好友。
隻是不一樣的,樂虹眼裏沒有半分溫情,而李慧雲眼裏也沒半分情誼。
“你來了……”
“嗯。”
“你終究還是要搶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我從不稀罕,何必去搶?”
“你該知道我在乎什麽,最開始我便告訴過你……”
“可是你毀了你當初的底線……既然你言而無信,我又何必言出必行?”
“樂虹……你該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這件事由不得我,也由不得她……我們每個人都像是那個人的掌中棋子,随他心意,或死或傷!”
李慧雲攔住樂虹的去路,帶着哀求,“我求你……不要在這裏久留……”
“久留?當初我退了,給了你機會,可是你負了我的期待……”
“我……”
“如今我再次歸來,你還打算讓她的血脈重蹈覆轍?隻怕你做的夢太美……”
樂虹甩掉李慧雲的手,讓李慧雲踉跄幾步……
“樂虹……你不能這樣……你該知道……你該知道的……”
“即便你和我都是香道中人,都是制香術的高手,也要清楚,人不同,心不同,道不同!”
樂虹後退幾步,與李慧雲對視,隻是李慧雲原本無情的眼眸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不過是受制于人……我又豈是天生的惡人?”
“是嗎?那她的孩子爲什麽差一點被破了處子之身?又是爲什麽差點背負污點去了長安寺?”
“我……”
“這不是你做的?不是你授意的?又或者……你不知道?你當我信嗎?”
樂虹的眼神審視着李慧雲,讓她無處可逃……遁無可遁……
“我……我也是個母親……我也要爲了我的孩子……”
“所以,你違背了你的誓言,違背了對我的盟誓,你就不怕誓言應了,而你死無葬身之地?”
樂虹揚起一抹冷笑,讓李慧雲後退了幾步……
“不……不會的……我會燒香拜佛……我會做好事的……”
“可是你的壞事已經是惡貫滿盈了……”
“不……我還有機會的,我還有機會的……我一定還有機會的……”
“機會?什麽機會?你害了她,又害了她的血脈,這些事情都是假的?我還沒跟你說說這筆賬怎麽算!你倒是敢跟我讨要幾分便宜?”
樂虹的眼睛眯了起來,話語更是沉重了幾分,“你該知道,雲國之内,天地之間,我唯獨護着的就是她。可你給了她那般的結局……你倒是膽子不小……”
“我……我……樂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個母親……而我的孩子是庶出……你也是庶出……你該知道……”
“庶出……你當我在乎庶出的身份?我是什麽血脈,又是什麽轉世,他人不明白,你還不清楚?”
“樂虹……求你……不要……”
“怎麽?信誓旦旦的時候,在我面前發下毒誓的時候還是那般的真誠……一旦違背了誓言,就一切都不是故意的,都不是真心的,都是違心的?你的違心之論倒是很多,可惜……我一句也聽不得……”
樂虹的話讓李慧雲癱坐在了地上。
“李慧雲,這雲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不多,你是少有的幾個。而你在發誓的時候,就該知道,我當了真便是當了真,可你萬萬不能負了自己的真……要知道出來混,有些事遲早要還的……”
樂虹甩袖離去,雖然是大太陽,可是李慧雲依舊是冷的發抖起來……
南宮玉走過來想要扶起李慧雲的時候,卻發現她四肢冰涼。
“姨娘……”
“嗯……”
“你怎麽了?”
“快,跟你大哥說,那個人回來了……回來了……”
“什麽回來了?”
“快……跟你大哥說……他必須要改變……快……”
“姨娘,你在說什麽?”
“噗……”李慧雲一口血噴了出來……
此時紫雀書靈慢慢的飛回了南宮翎和夏侯靖的屋裏,影像播放之後,南宮翎皺起好看的眉。
“我那堂姨是什麽人物……怎麽……李慧雲會吓得吐血?怎麽我祖母闫氏會那般的失态?她……”
樂虹果然如南宮翎心中的第六感一般,來就是爲了幫她,甚至是鍛煉她的抗毒能力和解毒能力……
隻是這樣的堂姨,又爲什麽讓南宮府最位高權重的兩個女人如此的忌憚?
她是不是又遺漏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