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四皇子,你這話說的怕是過了。”
“是本王說的過了,還是你早就想過這件事,隻是你不敢承認?”
“四皇子,還是那句話,我見你不過數次,爲什麽要這般的去揣摩你一個大男人?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這也是本王想要問你的。”
“我從未如此想過,又如何回答你?”
“你這是在狡辯?”蕭逸歪着頭,似笑非笑。
“四皇子,我從未做過的事情,如何狡辯?”南宮翎此時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表情,可是在說本王其實是多想了?”
“你覺得呢?”
南宮翎本想着蕭逸終于發覺自己的不對了,可是話鋒一轉,差點被她氣的一口老血飙出。
“可是你若是對本王沒有特殊的想法,又怎麽會在銀杏樹下對本王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不擡起頭也知道是本王?”
蕭逸擡起她的下巴,緩緩說出讓她恨不得當場咬死他的話,“你若不是對本王情根深種,又如何做到這般的熟悉?你若是對本王情真意切,又如何靠着本能也可以與本王傳球的時候,配合的如此完美?”
情根深種?情根深種你個大頭鬼!還情真意切!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的情真意切?
她巴不得距離蕭逸遠遠的好嗎?
她真的不想跟這厮有太多的交涉和牽扯好嗎?
被剜心取血,被抛棄背叛,她以生命的代價換來了救贖,也換來了對他的死心。
她可不能重蹈覆轍,讓他蕭逸再有機會踐踏她的靈魂……毫無顧忌的利用她……
“四皇子,你真的想聽實話?”
“你肯跟本王說句實話嗎?”
“如果四皇子真的想聽,那我就說給你,如何?”
“好,本王且聽聽看。”
南宮翎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還是要跟蕭逸說清楚,道個明白的。
“四皇子,我對你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也從沒有過肖想過王妃的位置。我這人,在無極天山閑雲野鶴慣了,素來喜歡大咧咧的,與你這養尊處優的皇族子弟是格格不入的。故而……”
南宮翎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與你有任何的瓜葛。至于爲什麽讓你誤會,也許我當時沒有太過的說清楚道個明白,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是嗎?你一直沒有想過做皇家的媳婦?”
“四皇子這話說得倒是極是。”
南宮翎以爲蕭逸終于明白了,可是下句話,南宮翎的小脾氣蹭蹭的蹦了上來。
“可是本王想讓你務必成爲本王的四皇妃,你說怎麽辦?”
“四皇子……這玩笑開不得……”
“開不得嗎?你都肯跟夏侯靖那般的互動,卻不肯與本王有一絲半縷的暧昧嗎?”
“四皇子,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做不到一腳踏兩船。”
“可是本王允許你這般。”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行爲底線,我既然許了一個人,便會爲了那人絕了整片森林。”
南宮翎一副罡正的模樣,讓蕭逸的心有着滴血的感覺。
爲了夏侯靖絕了整片森林嗎?
夏侯靖真是幸福……可是這樣的幸福,他蕭逸非要奪過來不可!
“夏侯靖……倒是個幸運兒,有你這般真心實意的女子……”
“所以四皇子,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還是莫要對我胡思亂想了。”
“本王雖然是羨慕夏侯靖的幸運,可是,你或許不了解本王的性子。本王喜歡迎難而上,越是難以克服的麻煩,本王越是想要躍躍欲試……”
該死,真是該死!
她的拒絕引起了蕭逸的狩獵的欲.望嗎?
“四皇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本王是玩笑嗎?”
“我不明白,你攔住我的去路,這般的調戲于我,說些這樣的話,到底爲了什麽……”
南宮翎決定曲解蕭逸的意思,将他的糾纏當做胡攪蠻纏,像是蓄意爲之一般。
“爲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四皇子,如果你是看我的矜持程度,那麽我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的話語讓我很不舒服,勸你還是莫說。如果……你是來看我的反應程度,那麽很遺憾,你的話隻是讓我徒增煩惱罷了。”
南宮翎的這句話讓蕭逸笑了起來。
蕭逸也是俊秀的男子,這一笑,花開百裏,芬芳而至。
“呵呵……倒是有趣……呵呵……徒增煩惱?你這是少年強說愁?”
“四皇子,我在跟你說些正經的事情,你爲什麽這般笑?”
“本王笑你的顧左右而言其他,怕是你的心裏早就因爲本王的話而深思了吧?”蕭逸靠近南宮翎的耳邊,對着她的耳蝸吹了一口氣,“你倒是像個小騙子,喜歡欲蓋彌彰。”
倒是像個小騙子?靖冥也說她像個小騙子。
怎麽蕭逸也這般說她?
莫非她掩飾情緒的手法太低級了嗎?
“怎麽?你被本王說的無言以對了?”
“四皇子,我不知道我哪句話讓你覺得我被你說的啞口無言了,我隻是在想,跟你解釋半天,也是多說無益。所以我覺得不解釋也許更好些罷了。”
“你這算是以退爲進?”
“四皇子,我真的與您的關系比清水還清澈,好嗎?”
“比清水還清澈?倒是有趣的說法……呵呵……”
今晚的蕭逸倒是特别的愛笑,笑的讓南宮翎好希望拔腿就跑。
“你似乎不喜歡本王這般的笑你?”
“四皇子,你沒來由的笑容讓我發毛。”
“這算是一句實話了。你今晚說的第一句實話。”
蕭逸這句話讓南宮翎的耳根子一紅,她果然掩飾情緒的能力不佳。
“不過,這樣的你像個可愛的小貓……倒是可愛……”
蕭逸還想摸向她的臉蛋,準備捏捏臉頰,卻被她一個轉身跳開。
蕭逸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向一旁怒目的佳人,“怎麽了?”
“四皇子,請放尊重一些。”
“怎麽?你不喜歡本王的親昵?”
“我說過,我的頭上隻有一把扇子,那就是阿靖的。其餘的一切,不管是一本書還是一把傘,對我而言都是形同虛設的,你可懂?”
南宮翎的這話讓本是好心情的蕭逸終于收住了笑容。
“在你的心裏,你就真的打算爲夏侯靖那厮守身如玉?”
“我既然許諾了他,便要絕對的對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