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暫無關聯嗎?”蕭逸的笑容加深,那模樣像是在說南宮翎睜眼說瞎話。
“四皇子,恕我驽鈍,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麽。”
“你驽鈍?敢跟徐玲和蕭琳那個丫頭硬碰硬,又敢在衆人面前這般的孟浪,你驽鈍?怕是膽子不小吧……”
“即便是我膽子比較大,四皇子這似乎是我個人的性格,卻不是什麽問題吧?”
“确實不是什麽問題,可是這問題卻又有了一點不好的地方。”
“哦?什麽地方不好?”
南宮翎一直告訴自己,對蕭逸敬而遠之,卻不知不覺又被他帶入局中。
“自然是,本王用信物定了你,可你讓本王的心有些不舒服罷了。”
讓他的心很不舒服罷了?什麽時候起,蕭逸有了這般能說情話的本事?
以前的蕭逸,喜歡安安靜靜的看書,而她隻是點上香爐,無聲無息的陪他。
那時候的她,喜歡靜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臉,一天也不嫌煩。
可現在的她,哪怕是與他靠近半分,都是心有着焦躁的感覺。
果然……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刻骨銘心的恨意之後。
“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嗎?”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本陷入回憶的南宮翎猛地回過神來,“啊?什麽?”
“爲什麽,你在這皇宮大内裏面,與夏侯靖那般的親昵,卻與本王這般的生疏?難道……”蕭逸疑惑的看着南宮翎,仿佛真的在認真的思索某個問題一般,“你真的是薄情寡義,絕不嗣音與本王?”
“四皇子,我想你我還沒有熟悉到能夠說這種話的地步吧?”
南宮翎的話語已經有着排斥,這排斥是不許他與她說些《詩經》的話語……
怎麽?連言語上都要爲夏侯靖守身如玉?
“呵呵……呵呵呵……真是有趣,本王以前也跟你說過這句話,這話也沒說過多久,當時你似乎并不是如此的排斥,怎麽現在……你倒是計較了起來?”
“四皇子,你最開始說的時候,我可以當做您一時口誤。可如今您攔住我的去路,非要與我在這人來人往的道路上讨論這般親密的話語,我自然要跟你說個清楚。”
這模樣……啧啧……倒是像極了大義凜然……
可是,蕭逸的心卻痛了……
爲什麽,他哪裏得罪了這個女子,讓她對他如此的敬而遠之?
讓他的心就這麽痛着?
“你真的認爲……”蕭逸往前走一步,南宮翎趕緊後退一步。
看着往後退去的南宮翎,蕭逸仿佛上了邪性一般,非要與她較真起來。
便有往前走了幾步,南宮翎将繼續往後退去,直到退到廊柱上。
她的身後,退無可退,隻能與蕭逸正面相交。
“四皇子,你究竟想怎樣?”
“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上了心的人,是勢在必得的?”
“可是四皇子,強扭的瓜果不甜……”
“本王這人喜歡苦澀的東西,越苦越甜……”
越苦越甜?蕭逸這簡直是胡說八道……睜眼說瞎話。
“即便是這樣,四皇子,我與你天生八字不合……再說皇家是不許皇子娶一個乞丐之命的女子的。”
此時,南宮翎無比慶幸當時母親給她批的命格是乞丐之命,讓她可以拿來當作擋箭牌。
“是嗎?可是對于我皇室而言,隻要是你,這韋氏一族的血脈,就不管你命格如何。”
就不管她命格如何?
而且是韋氏一族的血脈……難道真的是姒姓韋氏的關系?
姒姓韋氏和姒姓蚩氏到底是什麽關系?是同族同源還是同族同脈?
爲什麽又牽扯到了血脈的關系?
上一世的蕭逸對自己好,到底是爲了什麽?
也是爲了血脈嗎?
她不懂,她的血脈到底能給蕭逸帶來什麽樣的利益,讓他上一世願意陪她虛情假意……
也不懂,這一世的她又能夠給蕭逸帶來什麽樣子的好處,讓他對她不折不撓?
“怎麽?被本王的誠意所打動嗎?”
“四皇子,我隻是被你的話所吓到……因爲你的話,超出了我的認知。”
“你是驚喜與本王對你的好嗎?”
“我是驚駭于你的孟浪與輕浮……”
這話讓本是笑臉迎人的蕭逸黑了臉。
這打蛇打七寸,什麽話讓蕭逸可以黑了臉,南宮翎還是無比清楚的。
“你看樣子很得意?”
“沒有啊。”
“你似乎知道本王的好惡……”
“我那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你似乎也知道本王的喜好與性格……”
“那不過是碰巧……”
“是碰巧嗎?”
“是碰巧罷了。”
“本王爲什麽感覺,你無時不刻不再揣摩本王的心思呢?”
“我有嗎?”
“你一個眼神,就像是看懂了本王的心思一般……若不是日積月累的琢磨,你怎麽會對本王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閉上眼都知道本王在想些什麽?”
“我有這麽厲害嗎?四皇子怕是想多了。”
“你能夠一句話決定本王的心情,甚至能從本王藏而不漏的表情中看出破綻,這還不夠嗎?”
“我有這麽神嗎?四皇子,這平白無故的,可不要瞎想。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家,爲什麽要對你有所琢磨?”
“這也是本王好奇的地方,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爲什麽對本王偏生這般的熟悉?莫非你在想着什麽?又或者……你一直對本王存了什麽樣子的心思?”
“四皇子說笑了,我一個女孩家對你能有什麽樣子的心思?”
南宮翎隻想着與蕭逸打太極拳,不想說到實質上去。
“本王一直在想,想了很久,總算是想通了。”
“哦??你想通了什麽?”
“也許南宮家大女郎的你一直對本王存着縱我不往,子甯不嗣音的心思。也許一開始,你就想着引起本王的青睐,故而對着本王的一舉一動都格外的仔細,仔細到了,本王一靠近你便羞澀的四下逃離。”
四下逃離?那是老鼠……落荒而逃還是人人喊打?
這蕭逸這般說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感覺這話裏有話……
可是靖冥說過,跟蕭逸說話的時候,要小心,當心被他空手套白狼。
“四皇子……我不明白,你我見面也不過數次,我爲什麽要如你所說的觀察你?你這話說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