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琤挑了挑眉眼,對這個男子有着天生的親近感。
“曾一宣。”
“曾一宣?今年的探花郎?”
“是的。”曾一宣作揖,“公主可是要去哪裏?可需要下臣帶路?”
“嗯……不……還是勞煩你了……”
蕭琤臉紅了紅,跟在曾一宣的身後,而也沒說些什麽,這曾一宣便知道了她要去的地方。
這般聰明的男子,長相也是不錯的,她竟然有一些心動的感覺……
“公主,前邊就是冰湖,下臣還有些事情……就此告辭。”
曾一宣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蕭琤叫住了,“唉,你……”
“嗯?公主還有事情?”
“嗯……你可是有什麽事情?可需要本宮幫你?”
她一向是個禮尚往來的公主,絕不占别人的便宜。
“公主……下臣要爲陛下送些公文,怕是……”
“沒事,本宮可以幫你……”
也不知道爲什麽,蕭琤并不希望曾一宣這唇紅齒白的男子就此輕易的離去,隻想多看他一眼。
“可是這公文不好假他人之手,下臣感謝公主。”
曾一宣像是不解風情一般,還是離開。
蕭琤呆呆的看着曾一宣離開。
而蕭琤的身後不遠處站着的是薛晴,薛晴的眼睛帶着失望……
方才她看到了他,可是他似乎沒有看見她一般……
低下頭,看來是她妄念了,她不該多想的,自尋煩惱罷了。
轉過拐角,剛想去冰湖的觀衆台上去爲南宮翎加油,卻被一個撞到了一個而溫暖的胸膛裏。
她還沒站穩,便被那胸膛的主人抱緊,隻聽耳邊傳來,“我特意走這邊,就爲了見你一眼,你卻這般無情嗎?”
薛晴詫異的擡起頭,看到的是曾一宣那熟悉的臉,隻聽曾一宣繼續說道:“若不是在廣場上見到西榮公主,怕是不能走着内院,是誰說要是我能走入内院,就會考慮我的真心的?”
“我……”
“怎麽?總角之宴的許諾是假的?言笑晏晏的信誓旦旦也是假的?你我兩小無猜都是過去了?真是傷人心呢。”
曾一宣歎息一聲,仿佛很是傷心,隻是才想着離開,卻被薛晴抓住了胳膊。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嗯?”
“我……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好奇我真的進來了内院,還是……我竟然出現在你的眼前?”
“都有……”
“那你可答應我的請求?”
“這畢竟是女子的終身大事……我……我得好好考慮……”
“你還要考慮呢?”
“嗯……你知道的,我比較慢熱……”
“你就不怕如此優秀的我,被人截胡?”
曾一宣笑着點着薛晴的鼻頭。
“你會被人家截胡?”
不知道爲什麽,薛晴對于這個詞彙很敏感,仿佛這件事即将成爲現實一般。
“怎麽你很介意?”
“我害怕……萬一你不幸言中……”
薛晴還想在說些什麽,卻被曾一宣捂住了嘴巴,他在她的額頭上蜻蜓一吻。
“傻瓜,你是我曾一宣認定的娘子,不是你,我怎麽可能迎娶别人?”
“真的不會嗎?”
“當然不會……”
“你保證?”
“我保證。”
薛晴傻傻的笑起來,“那……那我跟我父親說個日子,再……再答複你。”
“你這是同意了?”
“嗯。”
“你這麽快就同意了?”
“嗯嗯,我同意了。”
薛晴點着頭,她的父親是骠騎将軍,将門虎女,自然是幹脆的。
隻要是她喜歡的,父親自然是同意的,而且曾家也是雲國的世家,阿宣又是探花郎,她即便是嫁了,也不虧。
“好,我等着你的好日子。而你就等着我下聘禮迎娶你吧。”
“嗯,我等着你。”
“我趕緊去送公文,一會我再來看你,要乖,知道嗎?”
“知道啦。”
“乖女孩。”
薛晴傻傻的看着曾一宣離開,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見南宮翎和夏侯靖站在身後。
知道薛晴結局的夏侯靖和南宮翎對看一眼,終是架不住這良心一再的碾壓,南宮翎走向前去,“阿晴……”
“阿翎?怎麽……你們……沒去……”
薛晴有一種被人抓住手足無措的感覺……
“你真的……打算……跟曾一宣……結百年之好?”
“你都看到了?”薛晴臉紅了起來,真是羞死人了。
“你不能對曾一宣情根深種,你知道嗎?”
南宮翎是不願好友一意孤行的,尤其是那求而不得,最終孤老而死。
“爲什麽?”
“那曾一宣不是你的良人……”
“可是阿宣和我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有時候也頂不上滔天皇恩。”
“阿翎,你這話中有話,可是要發生什麽事情?”
薛晴的心開始揪痛起來,莫不是真的要發生一些什麽?
“你若是信我,就不要對曾一宣有太多的奢望……”
“阿翎,是不是……真的會發生什麽?”
薛晴的心又跳了一下,仿佛因爲那句截胡而耿耿于懷。
“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和曾一宣情深緣淺,還是早些掐斷的好。”
“不對,你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麽的。我爹說你的母親樂橙就是個會未蔔先知的女子,你是她的女兒,出生的時候,明明是午時,可是大中午的卻突顯朝霞萬裏,喜鵲繞梁不散,這是一種異數……”
南宮翎被薛晴的話語驚住,她出生的時候大中午的出現朝霞萬裏?還有喜鵲繞梁不散?
爲什麽這件事母親樂橙沒有說過?
爲什麽父親南宮文沒有提過?
就連祖母闫氏老太太也沒說上什麽……
如果真是這樣,爲什麽她還是乞丐命的女子?
而南宮玉成了女命之凰?
又或者……那清潭道人當時拿錯了八字……而這故意弄錯的是母親嗎?
母親這麽做是想掩蓋什麽?
薛晴看着南宮翎不語,便着急了起來,“阿翎,我把你當做朋友,你就該跟我真心。你方才那般說,一定能夠知道了什麽,你到是說呀,我爲什麽不能和阿宣百年好合?爲什麽?”
南宮翎擡起眉,看向薛晴,“你說我的母親又未蔔先知的本事,而我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故而你相信我的每一句話?”
“對啊,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