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靖冥所說,所有的女人在他看來都與他毫無幹系,與他有關系的,也隻有她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的名字便是南宮翎。
不知道爲什麽,她竟然有一種女子爲悅己者榮的感覺,這榮不是容貌的榮,而是光榮的榮。
她真的感覺一種太陽直射在身上,像是聚光一般,隻有她一人在這陽光下,别人都是黯淡的顔色,她卻是光芒萬丈的顔色。
她被靖冥的特殊對待所感染,有了榮耀的滋味。
“你……這是有了喜歡的女子,才這般說的嗎?”
徐玲頓了頓,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雖然是沒有點名,卻誰人不知,這是說給蕭琳聽的?
徐玲已經看到蕭琳搖搖欲墜的模樣,可是那倔強的傻女孩,卻想聽到更決絕的内容。
也許……蕭琳還不甘心吧?
畢竟夏侯靖這般的男子,被人叫做鳳公子的男子啊……
這世間罕見的容色,這總是笑容常開的溫潤,這令人暖心的模樣,讓女子如何能夠舍得放棄?又如何能從夢中剝離?
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就連是她徐玲,這多年不曾動心的铿锵女子,也終究是一眼便陷入了夏侯靖的容色和驚豔之中。
更何況愛了夏侯靖十年的蕭琳,等了十年的郁清公主?
這郁清公主也算是命運不濟,非要取了一個封号帶着郁悶的郁,讓她的愛情注定了郁郁不得志。
“是的,我的心中……”
夏侯靖頓了頓,他看向身邊的女子……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他的小羽羽,南宮翎。
“有一個女子,一個時而柔弱時而剛強,時而呆傻時而聰穎,時而乖巧時而叛逆的女子。她雖然不是極好的那一個,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一位……可是……”
夏侯靖的話語讓南宮翎擡起頭,她專注的看着夏侯靖。
南宮翎很想知道靖冥該是如何的說給她聽……是如何的告白……可會讓她心花怒放?
“她卻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風景,讓我難以忘記……或許她是唯一一個會出現在我的夢境中的女子,因爲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夢。”
唯一出現在夏侯靖心中的女子,因爲日有所思,故而夜有所夢……
這話酥了衆多的女子,卻醋了蕭琳,酸了徐玲。
徐玲感覺到心口一窒,這種話,若是說給她聽,或許會幾天幾夜難免,竊喜的猶如一個傻子……
可是這話是說給另外一個女子聽,而這個女子,顯然是就是那被夏侯靖喚作大姐的南宮翎。
難道夏侯靖去南宮府上居住,就是爲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就爲了守候這個長相不出色,技藝不出色,更是名聲也不怎麽出色的女子?
這個女子有什麽好?不過是将軍府的嫡女罷了……
就算南宮翎的母親樂橙曾經是雲國的風雲人物,即便樂橙跟後宮的很多娘娘私交甚好,可這終究是上一世的榮耀,與南宮翎何幹?
這南宮翎自小被送到無極天山,卻學會來一個不倫不類,連樂橙當年十分之一的風采都沒有。
這是個天生根骨不佳的女子,她憑什麽得到夏侯靖的青睐?
又憑什麽讓夏侯靖屈尊降貴的去守護和溺愛?
她憑什麽讓夏侯靖如此不顧一切的在皇宮,如此直截了當的告白?
這樣的告白爲什麽不屬于她?徐玲的嫉妒之心越來越狠……越來越強烈……
逼迫的徐玲終于說出一句不理智的話。
“你這般說,可想過其他女子的心會受傷?比如我……”
這話才說出口,徐玲感覺到周圍倒抽一口氣,她立刻街上下一句話。
“我最好的閨蜜……她可是心心念念你很久……”
徐玲将自己蓄意頓了頓,像是故意強調蕭琳的存在一般……
蕭琳也感覺到了徐玲的不對勁,可是她已經心死……無論是什麽樣子的重創,都無法讓她興起半點波瀾。
“一廂情願也要回應嗎?如果是這樣……那我是不是也有個八百十位的娘子?”夏侯靖輕輕一句,将蕭琳歸爲了陌路人。
這話讓蕭琳掩面哭泣起來……她終于克制不住,蹲了下去,抱膝痛苦……
今天,她蕭琳真的丢臉丢大了……虧她愛戀了他那麽久……
徐玲見狀,快走幾步,蹲下身來,擁住這個終于崩潰的好友。
“夏侯靖,你這般,可知道自己有多狠?”
“狠嗎?我本無心,如何多情?這如你所說,不屬于我的感情,我有自知之明,從來不強求,更不願意背負……”
背負咬字極重,讓蕭琳哭泣的更用力起來……
“夏侯靖……”徐玲的聲音大了一些,“你可知道蕭琳等了你多久?苦苦等待就換來你這般的模樣嗎?”
“即便是癡情苦戀,若是一方毫無回饋的意思,就該當斷則斷,若是不能,反受其亂。我不過是爲了她好,又有什麽壞心?”
夏侯靖一副絕不負責的模樣,讓蕭琳壓抑的哭聲終于爆發出來……
夏侯靖卻轉過身,看向一旁的南宮翎,“大姐,這天終究是涼了……還是早些尋一個暖爐,驅驅寒意的好……這天冷地滑,又是下了一場雪,我來扶着你,如何?”
南宮翎看向那哭的很是凄慘的夏侯靖,拂開他伸過來的手。
南宮翎蹲下身來,将暗袖裏的絹帕拿出來,遞給正在哭泣的郁清公主蕭琳。
“我很抱歉,但是莫要将你最脆弱的樣子展現給人看……你終究還是一個公主……”
南宮翎将絹帕塞到郁清公主的懷裏,繼續說道:“擦擦,一切會過去。”
郁清公主擡起頭錯愕的看着南宮翎,而南宮翎則是站起身,走到夏侯靖的身邊。
“謝謝阿靖,這路别人能走的四平八穩,我也能。”
南宮翎對着他展現出優雅的笑容,對着衆人禮貌的點點頭,便往前走去。
夏侯靖則是笑着搖了搖頭,跟在了身後。
人們陸陸續續的散開,隻留下那還來不及收住哭泣的蕭琳和徐玲。
“玲玲姐,我是不是錯了?我不該強求的?”蕭琳自問着自己。
手裏緊緊的捏着南宮翎的絹帕,不知道該不該擦淚。
徐玲拿出絹帕仔細的爲蕭琳擦着淚水,“你愛的沒錯,那人沒珍惜而已。”
“郁清公主,這是你棋盤上輸了一招,而不是輸了全部,你又何必如此悲傷?”南宮玉笑了起來,這笑容像是做好了盤算。
“是嗎?”郁清公主蕭琳擡起頭看向南宮玉,這号稱雲國第一美人的南宮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