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真的惹怒他了,讓他竟然第一次這般懲罰性的擁吻,讓她想要逃離,卻始終找不到門路。
直到他的憤怒漸漸熄滅,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才放過她。
他的眼眸裏帶着霸道,極其的霸道,就連語氣都帶上了怒氣,“下一次,再讓我聽到你說找你的爛桃花,我定然燒掉整個桃林,讓你連個花骨朵也别想肖想!”
他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到門口處,去沒看到她已然露出了笑容。
他真的在乎她……對嗎?不過一句戲言,卻當了真。
“何事!”他的語氣極其不好,讓帶人前來的蕭瑢頓住腳步。
夏侯靖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仆人們,皺起眉,繼續說道:“你讓内侍官擡水進來,其餘人都出去。”
“阿靖,你隔壁的耳房和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這裏就交給宮人們做事吧。”蕭瑢本是好心,卻被夏侯靖犀利的眼神吓住了腳步,讓他擡在半空中的腳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不用,這耳房我在這裏當門神就好。”夏侯靖剛說完,蕭瑢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全身浸了雨水,你不冷嗎?再說了,你不去自己的耳房,哪來的熱水?”蕭瑢難以想象夏侯靖竟然要這幅模樣去見父皇。
“大姐的熱水即可,我這人不挑。”
夏侯靖小氣的擋住蕭瑢,隻允許内侍官進入,将蕭瑢擋在了門外。
熱水?還用她洗好的熱水?她……竟然有一種燥熱慢慢的爬上整個臉龐。
他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羞人?
這裏這麽多的宮人,這麽多的内侍官,還有七皇子在,說不定其他人就在周圍,他竟然……
他哪怕不懂什麽禮節,也不該……說這話……
“不行,阿靖,你趕緊去耳房去洗漱一番,陛下可容不得那麽多的時間等你我。”南宮翎剛出言拒絕,卻換來夏侯靖的一個眼神。
這眼神讓南宮翎愣住,他像是餘怒未消……這嘴唇上還有他殘留的溫度,以及微微疼痛的觸感……
她不太敢惹毛這個家夥了……難道他真的要……可是……陛下怎麽想他們?
他們雖然不是明面上的姐弟,雖然沒有血緣關系,雖然名分也沒定下,可是……可是……
這世間有幾個男兒會用女子的洗澡水?她不敢想象……
“大姐,你趕緊去洗澡吧,我在這裏侯着,洗好了喚我。”
他的眼神很是堅定,似乎不會被人輕易說的動搖心神。
她輕歎一聲,這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快速去清洗自己。
而他則是靠在門邊,盯着蕭瑢,“你這清洗的速度倒是極快,竟然如此快的趕來……”
蕭瑢被夏侯靖這話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自認爲是誰也沒招惹啊……難道就是因爲剛才他說了句渾人?可是他也沒過分呀……
這阿靖怎麽一副防賊的模樣?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蕭瑢怕是想破頭也想不到,南宮翎不過是暗示了一句,竟讓夏侯靖小心眼的記住了一生。
“嗯……我這不是愛幹淨嘛……再說我衣服濕的不多,自然正衣冠要快一些。”
蕭瑢說的極其小心,唯恐哪句話惹到夏侯靖,畢竟夏侯靖的手段他是見過的。
認識了幾十年,這小子很少有小心眼的時候,如今怕是牽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兒了吧?
蕭瑢腦子轉的極快,不過片刻便想通了要害,連忙解釋着,防止夏侯靖真的記在了心裏。
“話說阿靖,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萬一是有人說了不傷伯仁的話,你千萬不要因此而株連了我這可憐的伯仁啊……”蕭瑢一副告饒的模樣,那般的眼神讓夏侯靖挑高眉頭。
“是嗎?”
這眼神像是試探,糟糕,真不會是誰說了南宮翎和自己的混賬話了吧?
他蕭瑢跟南宮翎這是第一次見……怎麽會……莫非是南宮大小姐不小心踩了狐狸尾巴,讓這九尾狐妖發了狂了吧?那真是冤死他蕭瑢了……
蕭瑢清了清喉嚨,知道這厮心腸頗壞,小心翼翼的問道:“嗯,我同你說的話,必然是千真萬确的話。”
“我母親是蚩尤氏,你該知道吧?”夏侯靖歪着頭看向蕭瑢,那眼神像是你敢說不,我就地滅了你的模樣。
蕭瑢有些怕怕的看着夏侯靖,“嗯,我知道。”
“我有個遠房表妹,生的極好,以往總是藏在深閨,如今……便宜你了。”夏侯靖這話才說出口,這下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成爲了七皇子蕭瑢。
“什麽!你表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親是誰!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多麽讨厭……”蕭瑢靠近夏侯靖,才說到一半,就見到南宮翎走了出來。
那芙蓉出水的模樣,讓蕭瑢看呆了去。
夏侯靖直接伸出手來,擋住蕭瑢的眼睛,沉下聲音,“明早我要知道你的答案,是許還是否,一句話。”
蕭瑢的嘴裏發苦了,一句話,一天一地,一生一死,好嗎?
夏侯靖怎麽會這麽認真?不過是看了一眼南宮翎出浴的模樣,夏侯靖竟然直接捂住他眼睛。
看來以後要離南宮翎遠一些,有多遠離多遠。
若不是知道夏侯靖真實的身份和那不可撼動的實力,他真的想跳腳跟夏侯靖一較高下。
所幸,萬幸,慶幸,夏侯靖跟他蕭瑢還有些淵源,不然方才怕是要被人拖到亂石崗,而他要慘遭野狗啃食了。
蕭瑢趕緊轉過頭,“我先去跟父皇報個信,一會太極殿等你們哈……回見……”
蕭瑢走的飛快,簡直就是足下生風,風風火火的離開。
不過那速度,像是後面有狼攆着一般……像是逃命。
“你對七皇子怎麽了?”南宮翎好奇的看向夏侯靖。
“無事,他不近女色,看見女人就害怕。”他說起瞎話來簡直是騙死人不償命。
南宮翎呆愣的看向夏侯靖,“七皇子是斷袖之癖?”
“嗯,你離他遠一些,防止他一旦哭喊起來……吓着你。”
夏侯靖自顧自的走到裏面去用沐浴更衣。
方才若是她沒聽錯,可是聽到笑容說一個被當今陛下特别忌憚,甚至是忌諱的女子。
而這個女子似乎跟夏侯靖很熟悉?這人是誰?爲什麽蕭瑢的眼神是那麽的奇怪?
【作者題外話】:我們的蚩族後人來了……大祭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