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充斥了他的陽剛氣息,讓她不知不覺的後退一步,而他卻握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
“你怕我?”
這聲音帶着迷惑,似是調戲,似是戲谑,又似乎是逗弄,讓她雙手放在他的胸口處,抵着他。
“這裏是皇宮……”你不該如此造次,隻是她後半句沒說出來。
“皇宮前庭的耳房本就是給大臣和嘉賓正衣冠的地方,這雨天濕滑,陛下面前又不好失了禮節,自然要在這裏稍作整理。如此私密之地,你以爲會發生嗎?還是……”
他靠近她的耳邊,舔了一下她的玲珑耳垂,“你期待着發生一些什麽?”
這話讓她徹底的燃燒了那羞恥感,讓她不自覺的加重腳下的力道,果斷而又毫無遲疑的踩上他的腳。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動機一般,一個撤腳,他甚至彎向右邊,而她因爲挂靠在他的身上,也随着他往右邊彎去。
刹那之間,她耳邊傳來他那一貫不正經的模樣,“看來你很喜歡在我懷裏搖擺……看來……你真的是個小騙子……”
她羞愧非常,更是用足了力道朝着他另外一個腳踩去。
而他則是又一個走位,愣是讓她整個人偏向了右邊,甚至有了跌倒的模樣。
此時他雙手一收,托着她的腰,而他則是半彎腰。
他低下頭,看着那隻靠着他手爲支點的南宮翎,笑了起來。
“你這般依靠我的模樣,真真是迷人……若是時光就此停住……該是多美……”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卻讓她感覺每一句話都走在了心尖上,讓她莫名的被震動。
這泉水叮咚的聲音,真是該死的好聽,竟讓她陷入他編制的旖旎之中。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般的喜歡被他這般的調戲?
莫非她已經被他帶的也不正經起來了嗎?
“你在想什麽?”
“想你真是膽大包天,竟然不怕這隔窗有眼,隔牆有耳。也不怕陛下治你一個禍亂宮廷的罪過。”
她蓄意将話題說的嚴重一些,卻沒發現他的緊張。
“如果真是這樣,你我一衣帶水,怕是我無法逃離,你必然也深陷其中。”他一副爲難的模樣,“真是這樣,我怕是會心痛的,畢竟我挨罰無所謂,你若是傷了分毫,我怕是克制不住,會怒發沖冠,毀了一切。”
“看來你真是膽大包天的主兒……”她戲谑一笑。
“爲你,我從不懼怕任何事,更不是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他低下頭,抵着她的額頭,“誰讓你是我的青梅竹馬,而我又将你當做未來的媳婦兒呢?”
這話真的是孟浪至極,讓她眼睛瞪大,媳婦兒……未來媳婦兒……這話……太過彪悍,她竟然一時之間不好回答,也不敢回答。
但是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竊喜。怎麽會是竊喜呢?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麽,隻是感覺到莫名的幸福。
也許幸福就是這麽簡單吧。
在這皇宮大内裏面,他在耳房如此不顧忌的表白……竟然有一種出奇的刺激,甚至有一種感人心脾的赤誠。
她伸出手來,放在他的臉上,“一衣帶水?是啊,你我這麽近,跑了一個,跑不了另一個,該怎麽辦呢?”
她的回應,讓他開心,這說明,他的小羽羽将心交給他了,對嗎?
這樣的驚喜,不亞于成爲寰宇之内的人皇,對他而言,他用了幾個輪回的時間,等待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而如今等到了這句話,他人生已經滿足。
“這你放心,若是你我之間有一個要面臨危險,活下來的那個必然是你,因爲我注定爲你赴湯蹈火。而地獄裏面有我一個已經足夠,你隻要替我好好的活着,便是不枉費我如此這般待你。”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緊緊貼在他的臉頰上。
而她則是眉眼挂笑,這便是愛情的力量吧?讓人傻笑,讓人感覺甚至幸福之中。
“夏侯靖……”
“什麽?”他本是柔和了的目光,慢慢的由遲疑變得受傷。
“沒什麽,我隻是想知道喊你的名字,你會不會……不習慣……”南宮翎報複性的擡起下巴,“原來我連名帶姓的喊你,你也會不開心……”
她的報複,讓他呆愣片刻……須臾,便笑開了,他點着她的小鼻頭,“看來你不隻是一個小騙子,還是一個小搗蛋,真是調皮的很……”
她一副嬌氣的模樣,“你管我?”
“若是有人知道南宮家的大小姐,竟然是這麽容易記仇的人,不知道你外面的那些爛桃花怎麽想你?”他一副醋醋的模樣,雖然是帶着幸災樂禍,可是她還是聽出了那酸酸的味道。
“可惜啊,能一見我真面目的也隻有你了。畢竟我在外面的風評可是好的很,可不會輕易給自己毀去了。”
“是嗎?看來我真是三生有幸,能見到你這般的模樣……”
夏侯靖帶着溫柔的直視,像是很滿意她這般的話語,像是他擁有了什麽特權一般。
“你當然是極其幸運的,你……”南宮翎抓緊他的衣領,踮起腳尖,與他對視,“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能再有其他想法……”
“是嗎?是什麽想法?”
他的眼眸一轉,帶着不正經的模樣,攬住她的腰,讓她更靠近自己的胸膛。
“你知道的……”她笃定他這般的人必然知道她的意思。
“我好像并不是太清楚,怎麽辦?”
他一副天然呆的模樣,卻換來她的低笑。
她假惺惺的繼續說道:“竟然你如同那擀面杖一般,不通氣不靈光,我還是趴在牆頭随便找幾枝爛桃花好了,所幸,挑挑揀揀,還有一些不錯的。”
她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剛想退出,卻被他更大力的帶回了胸膛。
“我夏侯靖說出去的話,猶如闆上釘釘,怎麽會輕易的放棄?你我這一世的姻緣,我沒說結束,你無論如何也不能結束。即便這一場緣分,我說了結束,我的靈魂爬也會爬到你的身邊,纏你生生世世,你休想逃離。”
他将她的下巴擡起,覆下那冰涼的唇瓣,似乎要吞掉她所有讓他不悅的話,也似乎隻是想要品嘗那許久沒有嘗到的密津,讓他朝思暮想的滋味。
燭影搖曳,兩人就這般擁着,仿佛天地間,隻剩下彼此,隻剩下那纏綿難分的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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