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爬滿了不正常的绯紅,細弱蚊蠅的聲音滿是誘惑:“好……好熱……嗯啊~好熱啊……”
柔若無骨的手臂有意無意的撫摸着自己的身體,聲音裏的渴望聽得人骨頭都要醉了。
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淡然端起放在桌子上新茶,放到嘴邊仔細聞了聞那一縷茶香,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冷笑挂在嘴邊。
她身邊站着的一個穿着宮裝的小宮女,不時焦急的向外滿張望。
寝殿裏嬌弱的呻吟若有似無,榻上躺着的那個女子衣衫已經淩亂的不成樣子,雪白的胸口袒露着,臉頰上的紅潤也越發誘人。
“嗯~啊……熱,好熱……”
“小姐……”身邊的小丫鬟聽着臉都紅了,終于看不下去了,小聲喚了一聲南宮翎。
南宮翎也不答話,放下茶盞,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眼底流連着濃烈的笑意:“噓……”
小宮女瞬間沒了聲音,看着南宮翎,不由得有些吃驚,同時也心驚膽戰的。
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大小姐嗎?
那床上躺着的女子,可是她的心腹啊!
南宮翎不知道攬月在想什麽,也沒空去想。她手指悠閑的敲着桌面,心裏盤算着時間。
那藥的藥效要一盞茶的功夫才起效,此刻都已經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了,藥效發作,所以此刻躺在床上的枝月才會發出那麽羞人的聲音。
不過現在聽起來,還真是動人的很呢。
而她剛這樣想着,就聽着殿外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緊接着便是一個她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辦成了這件事,以後你的榮華富貴都不應愁了!”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要銀子給夠,保證讓您滿意!”
屏風後,攬月氣的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了那人的臉:“怎麽會是她?”
南宮翎用茶蓋撇撇茶杯裏的茶葉,冷笑一聲,什麽話也沒說。
攬月見南宮翎不說話,又急又擔心:“小姐,這個趙媽可是大夫人的心腹,大夫人她怎麽能這樣對您?”
“呵!”聽着攬月這話,南宮翎一下笑出聲來了。
好在她的寝殿足夠大,而她與攬月兩個人藏的又深。
“小姐您對大夫人一向恭敬有加……”攬月急聲道。
南宮翎反倒是司空見慣了,沉沉的笑了一聲,才道:“我對枝月也不差呢!”
可枝月又是怎麽對她的?
今兒枝月給她端得茶水裏可是放了東西的,若她還是以前的南宮翎,怕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老天爺果然是長了眼睛的,她原本以爲自己會化作厲鬼死不瞑目,卻沒想到,老天爺待她這樣厚重,竟讓她回到了十六歲,回到這個,她一切噩夢開始的時候。
前世也是如此。
她的貼身丫鬟枝月給自己端了一杯加了藥的茶,她喝過之後頭便昏昏沉沉的,再醒來的時候,衣衫淩亂,旁邊還躺着個男人。
即便南宮翎确信她是清白的,但,根本就沒人相信,那個男人更是一口咬定是南宮翎約她私會。
而那個自己一直恭敬有加的當家主母以她行爲不檢唯有大加斥責,而自己的父親偏聽偏信嫌她傷風敗俗,直接将她趕出家門。
再之後……
呵!
前世,南宮翎再回到南宮家的時候,雖然已是皇後至尊,然而,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陪他君臨天下,爲他耗盡心血助他成就九五之尊皇圖霸業,終究抵不過如花容顔軟玉溫香,爲了那個女人,他甚至可以親手刨開她的心,取她的心頭血做藥引子。
想着那一柄利刃穿心而過,随便此刻她心口完完整整半點疤痕都看不到,可她心口的疼痛卻讓她窒息。
纖細白嫩的手指捏着茶蓋,片刻後将茶杯裏那已經變得冰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既然回來了,她南宮翎便以血爲誓,今生,必然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前世,枝月端給南宮翎的茶裏放的是蒙汗藥,然而,殊途同歸,一樣是毀她清白再将她趕出家門。
今生,南宮翎在賜給枝月的茶水裏放的卻是一種叫醉情的催情藥。
你先不仁,我必然不義。
而且,還要十倍奉還!
這個時候,趙媽把她安排好的男人放進去之後,關了南宮翎房間的門便直接出去了。
那男人偷偷摸摸上了南宮翎的床,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衣服敞開露出的誘人身姿,稍有些遲疑:“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過很快,男人兩眼隻放光:“護國大将軍府的大小姐居然這麽耐不住寂寞……哈哈!既然大小姐都這麽迫不及待了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猴急的也根本顧不得去解枝月臉上的面紗,隻當是情趣了,三兩下把自己身上脫得隻剩下貼身穿的裏衣,一雙粗糙的手很快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毫不憐惜的蹂躏。
而枝月一直無法纾解的欲望也仿佛得到安慰,誘人的呻吟聲裏洋溢着一抹迫不及待的期盼。
這種聲音對于男人來說,無異于天然的催情藥,不多時,床榻上紗帳翻滾,女人的呻吟與男人低沉的喘息聽得叫人臉紅心跳。
南宮翎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可對于攬月來說就難熬了。
她從前隻是在外面伺候的粗使婢女,被南宮翎一句話提到跟前伺候,至于爲什麽攬月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呢。
而此刻在看着自家小姐,她忽然間有些陌生。
以前大小姐雖然不好相處,但從來不想現在這樣,狡黠裏帶着些許……妖媚,還有……殺伐決斷的狠辣。
外面羞人的聲音不斷的傳來,聽得攬月又急又羞,可再看看自家小姐,竟然還在不動聲色的品茶。
“小姐……咱們……咱們走吧!”
攬月實在受不了外面的聲音,害羞的請求道。
可南宮翎卻絲毫不爲所動,南宮翎懶懶的打了聲呵欠,手肘抵在桌子上,單手撐着太陽穴,聲音慵懶随意:“恩,的确差不多了。”
她是不着急,可是在外面等着的人該着急了啊!
這一場大戲才剛開始,她可要養足了精神慢慢看!
現在,榻上的兩個人可謂是如膠似漆難解難分,要是現在有人帶着人進來,肯定會抓個正着的。
然而這一次,她想做那個逮個正着的人!
【作者題外話】:大大開新文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