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柳顯宗又突然道:“那你把東西拿回來了嗎?”
東西?
柳成昀臉色更難看了,“本來都拿到手了,後來又被人搶走了。”
聽說是這樣,柳顯宗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看上去,這事得禀報皇上。”
“不,不行。咱們應該盡快找回來,不然,隻怕這事不簡單。”
即然如此,事不宜遲,柳家衆人便回了自家,柳家父子商議怎麽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隻怕是要捅出大摟子的。
而他們想的沒錯,某處房間裏,一個中年男子,拿着手上的盒子,笑眯眯的,“這東西最終還是落到我的手裏了。哈哈。”
“大人。”
一邊有人突然接話,“那少爺怎麽辦?”
“怎麽辦?他的利用價值也就是那些了,随他們吧!”
“可是,萬一他供出我們...”
如此一來,大人神色冷了冷,“放心,他就是供出我們又怎麽樣,他說的就信嗎?有證據嗎?我有法子,不必擔心。”
聽說這樣,一邊的人,也就不再說話了。
而那大人看着手上的盒子,道:“找人把鎖破開。”
他們沒有鑰匙,這鎖隻能強行破開了。
“好。”
很快,來了個人,拿着錘子用力鑿這鎖頭,隻是,鎖頭竟是毫發無損。
“大人,破不開。”
怎麽會?
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過小小的鎖,怎麽會打不開呢!
“大人,這鎖是特殊材質的,隻怕想打開不容易,若沒鑰匙,一時半會兒,怕是開不了。”
即然如此,那大人就擰了眉頭,“那行吧,你們想辦法,找幾個人,看怎麽能把這鎖打開,打了重重有賞。”
這邊幾人研究開鎖,而另一邊,柳成昀也去看了那抓住的男子。
此時他已經醒了,看到柳成昀,目光撇到一邊。
柳成昀不由一笑,“怎麽,不想說?”
“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那好,不說就罷了,我也不勉強你。”
柳成昀竟然這麽好說話,這讓他有些狐疑,“你到底要做什麽?”
這樣一來,男子反倒是有些慌亂。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麽樣吧,你以爲誰會救你嗎?别做夢了,他們已經放棄你了,你現在就是替罪羊,不管你有沒有說什麽,不管怎麽樣,你是肯定會死。”
聽他這麽說,男子沉了沉眼,沒說什麽,但柳成昀看了他一眼,就輕笑了。
心裏對他的想法,一目了然。
一看他就是在思索這件事,他也不打攪,悠閑的在一邊。
好一會兒,男子撇嘴,“你少忽悠人了,以爲我會相信你?”
“随你信不信,反正你看着就是了,他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救你的動靜,不然你覺得會不會這麽安靜。我告訴你吧,他們不光不會救你,還會落井下石,這樣一來,更不會有人懷疑到他們身上。”
“不可能,他們難道不怕我把秘密洩露出去?”
說完這話,男子忙閉了嘴,他怎麽不覺把這事說出來了。
柳成昀微微一笑,“自然不怕,而且,他們或許還希望你趕緊死,最好什麽也沒有說就死了,這樣一點麻煩都沒有了。”
柳成昀看向男子,突然道:“隻是不知,到底這對你有什麽好處,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事情,他有些想不通,他賭上自己的性命,卻明顯沒有什麽制約,難道就這麽相信那些人?
“哼,你别想騙我,我不會上當的。”
柳成昀說了幾句,點點頭就走了。
隻留下男子一人在這裏,走又走不了,心裏焦急如焚。
某處院子,葉大郎從昏迷中醒來,看着眼前陌生的場景,真是吓壞了。
“這是哪兒?”
難道他死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進來了,看他醒了沖外面道:“人醒了!”
很快,有人進來了,來人正是柳成昀。
柳成昀葉大郎自是認識,但卻并不熟悉,看到他眼裏不帶一絲感情,小心的向後挪。
“你怎麽在這?”
“你想問的是,你怎麽在這吧?”柳成昀扯扯嘴角,“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你要事無世細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什麽事?”葉大郎防備的掃了他一眼,企圖蒙混過關,便柳成昀怎麽能放過他呢!
“你知道的。昨晚我救你回來的,你好好想想,說與不說,說了,我說不定可以保你活着,若是不說的話,我也不會把你怎麽樣,但是想想,你出了門,還有沒有命活着。”
這話葉大郎是信的,他現在也知道,那公子想殺他,他哪裏敢出去。
“我可是子夏的大伯。”
“那又怎麽樣?反正誰也不知道你在這。”
這是殺人滅口的意思?
不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剛才還說不會殺他。
但現在,他很猶豫,擔心這事一說出來,自己以後沒法做人了。
“不用考慮了,昨日要殺你的人,我已經抓起來了,你隻管說,不然的話,隻怕你沒有好果子吃。”
即然如此,葉大郎也不敢再瞞,小心的挑着,把他偷齊天賜東西的事說了出來。
柳成昀臉色平淡,沒有什麽表情,但葉大郎卻是看着心裏直突突。
有些不妙的感覺。
果然,柳成昀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你,你說過不殺我的。”
柳成昀哼了一聲,“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也不配我殺你,髒了我的手。”
他真是沒有想到,柳大郎竟是如此卑鄙,就爲了那點銀子,就把兄弟給賣了。
這麽多年的親人,竟就值那點銀子。
怪不得葉家姐妹從來不提他們的親人,有這樣的親人有什麽用,還不如沒有呢!
聽說不殺他,葉大郎心裏放心了不少,但是卻不敢招惹這個瘟神。
對于齊天賜,他或許還敢說點啥,畢竟是一個村裏出來了。從前大家身份是平等的,就算是如今是将軍了,可是,他的眼裏,他還可以像從前一樣看他。
而柳成昀,他可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待遇怎麽能一樣。
看他不說話,柳成昀站起身,往外走,邊道:“看住了,别讓他跑出去,也另讓任何人,過來殺了他。”
柳成昀做完這些事就回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