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有些被動了。
雖然也不是懼怕,但一想到,身邊藏着一支猛虎,又不知在何處,随時可能跳出來咬上一口,這感覺怎麽能好,怎麽能不讓人如鲠在喉。
蕭深想了想,決定再派人手過去。
就在這時,下人進來,“逸王,沈仲澤,沈公子來了。”
“請他進來。”
沈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蕭深擰着眉,一副苦惱的樣子。
“逸王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事是有,但蕭深看了他一眼,“你過來是有事?”
沈六點頭,“是的王爺,是這樣,仲澤在這邊也呆了不短的日子了,整日裏無所事事,仲澤想爲王爺分憂,不知王爺可有什麽任務委派?”
這話讓蕭深眸色一深,暗暗觀察起沈六來。
他這信件剛到,他怎麽知道自己手上的任務?
“現在暫時也沒有合适的職位。”
蕭深說的似是而非,沈六便笑了,“即然如此便罷了,王爺,那我就先退下了。”
沈六來匆匆去匆匆,讓蕭深不由更是懷疑了。
這樣明顯的不對,是個人,也無法當沒看見。
蕭深叫過一個人,“去,暗中觀察着沈仲澤,有什麽情況立刻回報。”
護衛應聲而去。
沈六從王宮中出來,就發現了身後的人,不是身後的人隐藏的不好,而是沈六早知如此,他就是故意做出這個來,目的自然就是引人懷疑。
沈六快步向前,身後的人也跟着上前,一路跟着走到了城外。
城外的一片小山處,沈六停了下來,“出來吧!”
身後的人一窒,剛要出來,卻突然發現,從樹後出來了一個男人。
“六子,你終于來了。”
沈六眉眼淡然,“你來找我做什麽?”
來人卻是沈六的兄長,沈仲易。
“六子,你我兄弟,要不要這麽見外?這次我過來,是父親的吩咐。”
沈六嗤了一聲,笑了,“大哥何必拿父親壓我,父親是你的父親,卻并非是我的,大哥怕是忘了吧!你父母早已死了,難道大哥也忘記了?”
沈仲易神色一僵,“沈仲澤,你别忘了是誰把你養這麽大,如果沒有父親,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哪裏還有命。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沈六聞言,嘲諷道:“沈仲易,不必再說,你我的兄弟情宜,早就盡了,從我從京都出來,到這青城,便與沈家劃清了界限,你走吧,念在這麽多年的兄弟,今日我放過你,若是再來,休怪我不客氣。”
這樣的話,讓沈仲易直接紅了眼,“你不客氣?我現在就不客氣,你這見利忘義的小人,父親待你如親子,你竟敢傷他,今日我就要爲沈家除害!”
兄弟兩人打在一起,身後的人悄悄退了。
蕭深正想法子去幫助洛晴,就見這護衛回來了。
“小四,有什麽問題?”
“回王爺,沈仲澤從這裏走後,直接出了城,沈家的大公子沈仲易來了。”
說着,把兩人的對話說了一遍,并說明兩人現在,還在打。
蕭深擺擺手,“随他們吧!”
看上去,沒什麽可懷疑,沈六真的是與沈家斷了。
“明日你去沈家,叫沈仲澤來,這次的事就交給他去辦。”
城外,沈六與沈仲易過了幾十招後,沈六的劍抵在了他的喉間。
“你輸了,滾吧,從今往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殺你,是念在多年的情宜,下不爲例。”
沈仲易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如此,拖着受傷的手臂遠去了。
卻沒有走出多遠,就被埋伏在此的人,直接抓走了。
次日,沈六從蕭深處得到了這個差事,便帶着人出了城,他們這次的目的就是協助齊天賜把這幕後的組織揪出來。
沈六請求先在城裏盤查,以防兩方裏應外合。
蕭深允了。
沈六帶着人,在城中,很快揪出了幾個疑似的人,便關押了起來,而後往江城那邊去了。
這一路要一天的路程,衆人又不能被發現,就暗暗的潛行,他們沒有與洛晴會合,而是直接埋伏在了大青山。
洛晴這邊,得到了消息,知道已經有了人手,心裏也是松了一口氣,與齊天賜商量了一番,決定來個,以身犯險。
護衛自然是不同意,稱找個相像的人便罷了。
但洛晴搖了搖頭,“天戮組織的人,不會那麽傻,他們會這麽做,一定暗中打探好了,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不就是前功盡棄了?”
洛晴不允許這事出差錯,隻能自己親自上,這樣一來,幾個護衛也緊張起來。
他們若是保護不好夫人,回去,這顆腦袋也不用要了。
而他們商量這件事,子秋的案子卻是不能不顧。
子秋回來次日,知府大人就得到了消息,稱牢中的犯人不見了。
這還得了。
好在,洛晴去通知了,說是人她接出來了。
對于這個,大人自然是心裏不悅,但也知道這人惹不起,便賠着笑臉去了洛晴處。
“夫人,那齊夫人被夫人接來了?”
洛晴點點頭,淡然的拿起茶杯,一副尊貴優雅。
“是的,沒有跟大人商量,真是抱歉,但是昨日有人意圖謀殺,還好被我發現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大人,不知這牢房,因何能随便便進去人?”
大人吓的冷汗又冒出來了,這不就是說他監管不利嗎1
這大牢都能如履平地了,還有什麽地方去不得。
這不是形同虛設嗎?
“夫人,夫人,不是那樣的,是昨日,昨日看守的人,被下了藥,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因爲昨日是齊天賜搞了鬼,洛晴自然不會揪着不放,但是,這吓還是要吓的。
這樣才能以氣勢壓倒他。
“好了,這件事就不追究了,但是現在人很不好,必須留在我身邊,所以,大人請回吧,放心,犯人肯定不會丢,丢了自有我負責。”
知府大人這才灰溜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