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秋笑着上前,忍着激動目光灼灼,齊天賜也同樣看着她,而後摸了摸她的頭,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
看到一邊看着的柳家父子,葉子秋臉一紅,尴尬的咳了一聲,“快進來吧!”
本想着把人都迎進來,可是,柳顯宗卻道:“葉丫頭,你看我這麽多東西,你這院子放的下嗎?”
這就是讓她想法子解決了?
葉子秋直接跟劉氏說了一聲,把柳家的人先領到了新宅子裏,要不然,這小鋪子肯定是住不下的。
也沒地方放這馬車。
一行人去了齊家的宅子,柳顯宗明顯沒想到齊家竟還置辦了這麽大的宅院,本以爲女兒注定是要委屈了。
想不到,齊家竟是這麽看重。
如此一來,心裏的那點難受也就散了,女兒喜歡,家裏又在意自家女兒,還有什麽比這更好呢?
除了齊天佑現在還沒什麽本事。
而這本事,現在他也看透了,看他,一輩子爲國打仗,到最後,還不是告老還鄉的命。
歎了口氣,柳顯宗也看開了,随緣了,就算齊天賜一輩子沒有出息,至少女兒過的好,就行了。
柳家來了,齊家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的,劉氏看兒子回來自然高興,但知道柳顯宗是将軍,就算現在不是了,但身上的氣度也在那,多少有些拘謹的。
叫子秋去雲來酒樓叫了一桌席面,兩家人一起吃了飯。
席間,多是齊天賜與柳家父子喝酒,而天佑自然是不行的,劉氏就更加不會應酬了。
不過,一頓飯卻是吃的很高興,柳顯宗還喝多了,拉着天賜感慨了一番。
葉子秋一家也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他們走後,事情發生了這樣的轉變。
這天,古家張燈結彩,古三爺的婚期到了。
洛家在京都置了宅子,洛雪就要出嫁,盡管她不願意,但也隻能嫁。
新娘子接回來時,古家一片熱鬧,古家三爺娶填房,也算是大事,各路大人都來架喜了,隻是,正熱鬧時卻有一隊人突然出現,讓人群瞬間愣住了。
古大人看來者不善便迎了過來,“你們這是做什麽?要是來喝喜酒的,那麽古家歡迎,要是來惹事的,還請離開。”
柳成昀微微一笑,并不惱,先是道:“如此,先恭喜三老爺大婚之喜,接着咱們再說正事。”
古大人不知道她賣什麽關子,神情很是不悅。
“衆位有什麽正事,改日再談,今日是古家大喜的日子,還請衆位看在老夫的份上,先行回去。
隻是,柳成昀有備而來,又怎麽可能幾句話讓他趕走。
“古大人你别急,今日我讓你看一個人,我想,看到這個人,你非但不會再讓我們離開,還會很驚喜。”
柳成昀揚聲叫人在後面把後面轎子上的人摻了下來。這是個婦人,面色寡白,看着有些孱弱,瘦的眼窩深陷。
隻是,古大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來人是誰。
“靈月?你是靈月?”
古靈月擡起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哥哥站在那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古靈月眼圈一紅,“大哥!”
“真的是靈月,真的是靈月!”
古大人老淚縱橫,她可是有些年沒有看到妹妹了,原來妹妹真的還活着。
隻是,看到妹妹現在這樣子,古大人心痛如絞。
“靈月,你怎麽成了這副樣子,這麽些年,你去哪兒了?”
古靈月隻是流淚,卻是沒有說話,古大人便把目光落在了柳成昀的身上。
這個時候,柳成昀才道:“古大人,這事你得問問你的好弟弟。”
“你說老三?”
古大人目光在圍觀衆人臉上一一掃過,卻沒發現古三爺。
“老三呢?”衆人也四下看,就看到了早出幾步遠的古三爺。
“老三,這是怎麽回事?”
古大人心裏隐隐有了猜想,卻是怎麽也不願相信,要知道,靈月是老三的姐姐啊,他怎麽可能害靈月呢!
現在,這事已經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了。
正好,賓客也熱鬧夠了,古大人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衆人道了歉,别人要處理家事,衆人也就散了。
很快,古家就一片肅靜了。
廳裏,古靈月被安置在舒服的椅子上,而古三爺站在地上,局促不安。
古大人看向一邊站着的柳成昀一行人,“柳公子,這是古家的家事,還請衆位先行回去。”
可是,柳成昀卻是沒有走,“對不住古大人,這件事,不隻是你們家的家事,我們必須守在這裏,之後,古三爺還有别的事。”
即然如此古大人深吸了一口氣,也就罷了。
古大人看向古三爺,眉頭緊擰,“老三,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古三爺聞言吓的直接就跪了下來,“大哥,大哥,你聽我說啊,我什麽也沒做,我,我...”
古三爺有些不敢說下去,怕說多了,就多錯,到時候,大哥會對自己不客氣。
這麽些年,他做了那麽多錯事,但今日的大事,比從前都要恐怖,他一直都知道,大哥在乎靈月,所以,他什麽也不敢說。
即然他不說,古大人也沒有再撬他的嘴,而看向靈月,“靈月,你受了什麽委屈,你跟大哥說,現在,你回家了,大哥會給你做主的。”
古靈月點頭,卻是沒有什麽大喜大悲,神色空洞。
“十幾年前,我去找顯宗的路上,被他劫持了,他侮辱了我,怕我跟大哥說,就想殺人滅口,但是有個人阻止了他,不知他們說了什麽,就把他關在了一處暗室之中,一呆就是十幾年。”
十幾年前,古靈月才十五歲,到現在,已經年過三十了,這十幾年不見天日,身體孱弱,不過說了一會兒話,就劇烈的咳嗽。
古逸見了,忙給古靈月把脈,神色凝重。
“怎麽樣?”古大人問道。
古逸歎口氣,“姑母的身子很不好,看上去有些日子了,需要細細的調養。”
其實,她的身子已盡油盡燈枯了,器官都有些衰竭了,但是怕父親難過,古逸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