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皇上聽人來報,蕭深來了,嘴角挂了絲笑,他倒是精明,這個時候來了。
皇上已經得到了消息,有兩個人闖入了王府中,王爺沒有把兩人怎麽樣,反而與之密談。
他正想着是什麽事,蕭深就過來了。
事情哪裏就那麽湊巧,皇上不得不懷疑,他清楚自己在監視他。
蕭深也确實清楚,兩人不過心照不宣,明面上,一切都好,但實際呢,各有忌憚。
“皇叔。”蕭深行了禮,站定。
皇上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一般,笑着擡頭,“深兒怎麽這會兒來了,可是有什麽事?”
“皇叔,今日有兩個刺客進了我的府中,兒臣仔細看,才發現,竟是柳将軍之子。
“哦~他找你何事?”不用說,定然是爲了柳将軍了。
“柳成昀希望兒臣能在皇叔叔面前求情,救柳将軍一命,并保證,柳将軍并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
皇上笑了,“所以,你是來求情的?”
“不是,皇叔,兒臣來是想說,不管柳将軍有沒有做什麽,隻怕是留不得了。”
這讓皇上微微詫異,他沒想到蕭深會這麽說,就算是不求情,也斷不會求死。
“你也覺得柳将軍該殺?”
蕭深搖頭,“不是,而是兒臣覺得,似乎有人想要鏟除皇叔身邊的大将。會不會是敵國的陰謀?柳将軍到底是爲國征戰多年,若是皇叔殺了他,隻怕唇亡齒寒。”
“那你認爲當如何?”
“不若,就放了如何?”
皇上聞言卻是松了一口氣,也笑的真誠了一些,“深兒,你還不是來求情?”
蕭深笑笑不說話。
皇上卻是心中卻是有絲鄙夷,或許他是想多了,就算他真的有心又怎麽樣,婦人之仁,又如何能拿的到皇位。
“雖說深兒你求情,皇叔自然不會不給面子,但是你也知道,這是大事,畢竟不知柳顯宗到底是如何,這樣,今日你随刑部的人一起去大牢審問。”
這就是試探了,但是蕭深還是同意了,“好啊,謝過皇叔。”
蕭深走了,皇上就擰了眉,這個侄子看着像是一眼就看到底,便是,他總是有種錯覺,總覺得他太像先皇,不過皇上搖搖頭,他真的是操心太多了。
蕭深出了門,卻是神色一變,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又怎麽可能真的如一個不知事的人一般。
自小,他在皇宮長大,身邊的人都教導他,皇叔待他好,教他吃喝玩樂,卻從來不會像别的皇子一樣,學習文韬武略,他可以肆無忌憚玩耍,不像别人那麽辛苦。
一直以來他也真的覺得皇叔待他是好的。
隻是随着年齡的增長,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什麽叫溫柔刀,刀刀緻命。
皇上待他一向是忌憚的,不過是不能對他下手,以免引起朝堂的震蕩罷了,畢竟他是先皇的親生子,按規矩,他才是皇位的繼承人。
蕭深去了刑部,有了皇上的命令,自然沒有敢攔,柳顯宗被從牢裏提出來。
柳顯宗的身上有些髒,但是混身的氣度卻是遮不住,就算是坐牢,看着也是高高在上,完全沒有一點的落魄。
蕭深跟刑部的大人,一起坐着審問柳顯宗。
他沒有出聲,全程就是個看客,看着幾位大人,逼迫柳顯宗承認,隻是柳顯宗咬緊了口,就是不肯招,便有人提意上刑。
“柳顯宗,大家都是同僚,我們也不想爲難你,你自己老老實實的招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隻是柳顯宗嗤笑了一聲,“行了,你們就不用廢話了,你們是什麽情況我會不知道,要上就上,快點,老子不怕,老子要是叫一聲疼,就不是柳顯宗。”
看他這樣嘴硬,這讓幾位大人生氣,皇上下了令來審問他,可是他們卻撬不開他的嘴,到時候皇上問起,說不得還要怪他們做事不利。
“來人!”大人喊了一聲。
這時候,蕭深擺了擺手,“等等,幾位大人,我可否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聽蕭深竟是要單獨說話,衆人微微有些猶豫。
“可是。”
“放心,很快就好,隻是問他件事情,大人們要是不放心,可以不回避。”
即然如此,一位大人便拉了拉剛剛說話人的衣袖,“算了,讓王爺問吧!”
幾位大人走出去,把空間讓給了蕭深兩人。
柳顯宗看着蕭深哼了一聲,“王爺就不用白費口舌了,我什麽也不會說,我柳顯宗男子漢大丈夫,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屈打成招的事,在我這裏不管用的。”
看他這副鐵骨铮铮的樣子,蕭深卻是點了點頭,“本王敬重柳将軍的爲人,也相信柳将軍沒有做,今日我過來...”他的聲音放小了一些,“今日我過來,是柳公子有件東西讓我給柳将軍看,問問這是誰的東西,想來對翻案有用。”
說着,他手中拿出了一個半塊的玉配,柳顯宗看到這玉配的時候,眼神就是一縮,“這個,這個從哪裏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柳将軍,果真識得此物?”
柳顯宗點點頭,歎息一聲,“沒錯,我認識這件東西,隻是,這東西會突然出現有些意外,畢竟已經有十幾年了,怎麽會突然出現了呢!”
“這東西的主人姓古,是古大人的胞妹,古靈月。十幾年前,她失蹤了,也正因爲如此,柳家才與古家結了怨。”
原來如此,蕭深把東西收了起來,也就沒再說什麽了,叫來了各位大人。
衆人雖是退出去了,但是卻也沒有走遠,一直在看着兩人,但蕭深說的聲音不大,他們沒有聽清,蕭深給他看的東西,被擋着,也沒有看到。
隻知道,蕭深是問一件東西的主人是誰,并沒有說一些關于案子的事。
這件事自然還是傳到皇上的耳中,皇上未對此事生疑,看上去蕭深并未與柳顯宗有什麽瓜葛,這樣他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