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因爲劉嬷嬷,一家人日子都過不好,但劉嬷嬷卻完全沒有感覺一般我行我素,做事,說話,吃飯都規規矩矩。
葉子秋看着都覺得難受,這樣的日子,如果是她,真的過不了。
原來宮裏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這天吃飯的時候,葉子秋就發現柳靜娴變了,不再像從前一樣嘻笑,咋咋呼呼的,而是規矩的坐在那,一闆一眼,就跟劉嬷嬷一個樣。
難得的,葉子秋從劉嬷嬷眼中,看到了絲滿意。
葉子秋隻覺得可怕,難道柳靜娴就這麽被教導成了一個木頭人?
這時,柳靜娴見葉子秋看她,突然沖她眨了一隻眼,葉子秋這才明白,這分明是做給人看的,就說,這不是平時的柳靜娴,看上去她應該是想開了,有了法子對付這個劉嬷嬷,就是不知道她要在府裏呆多久。
而這話,就是柳顯宗也不敢問。
飯後,劉嬷嬷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她去彙報情況了。
柳靜娴忙沖到葉子秋房裏,把門緊緊關好上了栓,這下子沒什麽事了,柳靜娴頓時故态萌發,沒形象的趴在了床上,“累死我了,這個臭老太婆。”
葉子秋看她哀聲歎氣,便道:“那怎麽辦?她在這裏呆多久?”
“不知道,想來不調教好我,是不打算走了,所以我打算跟他周旋一下,就不信還弄不過她。”
這幾天,她可是吃盡了苦頭,白天練習禮儀,晚上罰抄女戒,她的手都要不是她的了。
劉嬷嬷考較了她各各方面,看她的眼神那是相當的意味深長,眼神就是在說,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你真的是女人嗎?
柳靜娴恨恨的錘床,“真是太可恨了!”
正說着話,劉嬷嬷回來了,似乎早有所料,直接就過來敲門,“小姐!”
柳靜娴不理,把頭埋在被子裏。
隻是,外面的聲音卻是有節奏的一直響,大有你不開門出來,就沒完沒了的意思。
柳靜娴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理了理頭發,走過去打開了門,本來陰沉的臉色,也在開門後,立刻恢複了平靜。
想不到,被教導了幾天,倒是學會了喜形不于色,葉子秋暗自好笑。
“小姐,到了學習的時辰了。”
“好。”
柳靜娴走出門,替子秋關了門,轉過來的時候,用力的擠了下眼睛,一臉的不憤。
葉子秋咧咧嘴,沖她擺了擺手。
這邊柳家水深火熱,另一邊,丁婉兒也收拾了心情去了牢裏。
田文錦找她,她不能不去。
大牢裏一片陰暗,丁婉兒進去,走過昏暗的走廊,心就突突直跳,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
這種地方,太恐怖了!又髒又亂,還有幹涸的血迹,牢房裏的人都伸出手來,吓的她一直往一邊躲。
被牢頭吼了一聲,這些人才老實了一些,但是仍是用眼睛一直盯着她。
走到關押田文錦的牢房,丁婉兒感覺時間是那麽漫長,站在牢門前,一顆心才歸了位。
牢裏的田文錦看着很狼狽,盡量剛進來沒多久,但是被連翻收拾早沒了之前的幹淨利落,像個叫花子一樣,衣衫褴褛,臉上也污漆抹黑。
想到自己竟然讓這樣的人威脅,丁婉兒覺得好不甘,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田文錦,有人來看你了。”
牢頭敲了敲木頭牢門,警告的看了眼田文錦,田文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立馬站起身來看向丁婉兒,道:“婉兒,給牢頭大哥點酒錢。”
丁婉兒沒出聲,卻是聽話的從袖口拿出了銀子遞給了牢頭。
這銀子足足有五兩,牢頭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看上去這田文錦的娘子,手上确實是有錢的。
“好了,有話快點說,不能呆太久了。”
警告一聲,牢頭就走開了,留下兩人說話的空間。
見人走了,田文錦立馬撲到了牢門前,伸手要抓丁婉兒的手,被不着痕迹的躲開了。
田文錦有些不滿,但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吵架。
“婉兒,你得幫我,一會兒你跟牢頭說,願意出錢把我弄出去。”
可是,丁婉兒隻看着他不說話。
“怎麽?你不想我出去?”
田文錦頓時有些不高興的眯了眯眼,冷笑一聲,“丁婉兒你别忘了,你生的那個小野種,還在我的手裏,我出不去,他也活不了!”
這個威脅自然是有用的,丁婉兒微微垂着頭,“好,不過,我有條件。”
竟然還想談條件?
田文錦眯了眯眼,這一身狼狽,給人感覺十分陰森恐怖。
“你要是不答應,那大家就魚死網破!”
丁婉兒強硬了,田文錦也就慫了,他本來也不是那種硬的起來的人,不過是欺負弱小罷了。
“那好,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麽樣,我也聽聽才能考慮答應不答應。”
見他還這麽說,丁婉兒就扯了扯嘴角,“即然如此,還是算了,反正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再生一個就是。你也不用出來了,我一個人樂得自在。”
說完,丁婉兒作勢要走,田文錦這才慌了。
“别,你别走啊,我答應,我答應了。”
丁婉兒嘴角一勾,轉過身,“我要你離開這裏後,幫我成爲古家的三少奶奶。”
什麽?
這個要求,他怎麽可能做的到。
現在,古三爺都不管他了,他都是個棄子了,這個女人也真傻,還以爲他能翻身呢?
即然她這麽說,那麽就順着她說就是了,先穩住她,把自己救出去再說。隻要她還有所求,就不怕她不與自己一條戰線。
田文錦看着丁婉兒,心裏暗暗嗤笑,真是異想天開,就她這種破鞋,還想嫁進古家,簡直癡人說夢!
“好,我答應你,我出去,就幫你當古家的三少奶奶。”
丁婉兒面上露出一絲喜色,“好,一言爲定,我現在就去找牢頭,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田文錦點點頭,正巧牢頭也來催了,丁婉兒便離開了。
牢頭跟在丁婉兒身後,一直把人帶出了牢房,這才喊了一聲,“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