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裏葉子秋愣了愣,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洛晴笑笑,“這是我的别院,我的東西都在這裏。”
兩人進了門,這院子并不大,裏面有一間大大整潔的房間,曾經看過的那張特殊的床就在這屋子裏,葉子秋把屋子整理一番,就聽外面來人了。
一輛馬車進了院子,幾個小厮從馬車上擡下了個人,一直進了這間裏面,放在了那張床上。
“子秋,準備。”
“好。”
葉子秋清楚她的做事流程,先去煮了麻沸散灌下,接着各種東西都檢查好。
“好了,你們都在外面等着,沒有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洛晴這院子還帶了一些護院,想來是擔心半路被打攪。接下來,兩人穿好衣服進去。
洛晴給子秋說了說這人的症狀,竟是要切除一小部分身體的組織。
“這個病其實很常見,你以後也會碰的着,并不算什麽大病。”
葉子秋就站在一邊看着洛晴動手,一邊遞東西,一邊跟着學習。現在,她不再是門外漢了,也是能看的懂的。
沒多久,就做好了,葉子秋打開門,看到外面緊張的夫婦。
“怎麽樣?”
“沒事了。”
葉子秋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上了寶貴的一課。
洛晴也累壞了,兩人靠着喝了水。
這兩天,洛晴都要留在這裏,葉子秋就一個人回到柳家。洛晴又給了她一些筆記,都是她的經驗,葉子秋其實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洛晴一直在對她好,可是她完全沒有什麽可以回報她,就連徒弟都不是。
隻是,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她想要拜洛晴明顯是不行了。已經拜了孟大夫,自然不能再拜。
葉子秋歎口氣,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回報洛晴。
幾天後,柳靜娴終于是好了,出門來長舒了一口氣。
“子秋,你沒什麽事了吧!今兒有個宴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葉子秋倒是沒什麽事,不過她還想好好的看看洛晴的手劄,再說,這種身份的宴會也不适合她,“要不還是你自己去吧!”
柳靜娴好不容易有個伴,怎麽能允許,“不嘛不嘛,你陪我去,我一個人不想去。”
平日裏柳靜娴并不怎麽熱忠于宴會,不過這次,來人專門請了他,她倒不是想去,可是爹爹說,她也得去結交一些人,雖然府裏沒有女主人,但是也不能就脫離這個圈子。
柳靜娴隻能去,葉子秋要是跟去,她還不至于太無聊。
葉子秋見此,隻能應了。
上次洛晴送的布料,已經制成了衣服,葉子秋便拿出來套上了。
柳靜娴雖然不愛去宴會,但卻是懂得的,看葉子秋素靜的頭發,便到自己的妝盒子撿了個鑲翡翠的步搖插了上去。
“恩,這樣就好多了。”
兩人收拾好了,便坐上馬車去了。
這次宴會是丞相家,剛到門前,就看到車水馬龍,大戶人家的小姐不少。
兩人下了馬車,往門口過去,遞上了請柬進了門。
丞相府并不奢華,顯得很低調,但來的人絡繹不絕。柳将軍的官并不算最大,隻是三品的武将,在這些一品二品大員的女兒中間,并不出彩。
兩人随便找個地方坐了,就說着悄悄話。
葉子秋沒來過這樣的宴會,難免要多看幾眼,但也不至于丢了面子。
主位上的小姐明眸皓齒,相貌出色,葉子秋看着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柳靜娴說那是丞相家的嫡女,沈如霜,是本朝第一美人。
葉子秋這才想起了,這女子與之前在布莊遇到的女子有些像,想來應該是姐妹,不過她長的更好看。
沈如霜的身邊圍着不少的小姐,俱是恭維着她。
柳靜娴撇撇嘴,“你别看她長的好看,其實啊,心眼壞着呢!看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兒,看着就倒胃口。”
之前就覺得兩人似是有過節,葉子秋有些好奇,“看你好像不喜歡她。”
“當然不喜歡,那個女人玩弄過我哥的感情。”
咦,葉子秋好像聽到了個大八卦,不過,這裏人多,不好細問,免得隔牆有耳。
兩人正說着話,卻沒注意到,一個身影到了近前。
“柳妹妹,可算把你請來了,你這大忙人,從來都不參加宴會。今兒可是給我面子。”
沈如霜笑着,看上去很親切,但柳靜娴就顯得平淡多了,甚至有些沒禮貌。
“你可别想多,是我爹非讓我來,你說的對,我是忙,鄰國觊觎本國的領土,我身爲武将的女兒,自然心裏擔憂。”
說的如此大義淩然,葉子秋彎了彎嘴角。
沈如霜依舊笑的優雅,似乎才看到葉子秋,直接轉移了話題,“咦,柳妹妹,這是哪家的小姐?”
人家問到了自己,葉子秋自然不能失禮,起身行了個禮,“沈小姐。”
沈如霜沖她笑笑,看上去平易近人。
柳靜娴嘴角撇了撇,“這是我好姐妹,怕我無聊來陪我的,沈小姐不必認識。”
她才不喜歡沈如霜假惺惺的樣子。
葉子秋微微笑,無視沈如霜的尴尬,她就是個看客,不要拉她下水。
在這裏弄了個沒臉,沈如霜就道了聲抱歉轉身去招待别人了。
看人走了,柳靜娴拉着葉子秋坐下,根本不顧四下裏的竊竊私語。
“子秋你别被她騙了,不要理她。”
葉子秋歎口氣,看柳靜娴的樣子,貌似還覺得沈小姐會主動來拉攏她一樣。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市井小民罷了,哪裏當得起丞相家小姐的青睐啊,柳靜娴真是想多了!
“靜娴,你這性子早晚會吃虧的。”
吃虧?
在她柳靜娴的世界就沒有過吃虧這回事!想欺負她,打到他服爲止!
這就是柳靜娴的人生信條。
不過葉子秋卻是伏在她的耳邊小聲道:“你說以後你跟天佑成親了,天佑要是真的考中做了官,你就是官夫人,你能不參加宴會嗎?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嗎?”
柳靜娴一愣,很顯然,不能,就是她不在乎,也得顧忌天佑的面子。
“那我怎麽辦?”
難不成也要學的像這些人一樣,戴個面具與人周旋?想想就好累!